我没有立刻回答,思索了一下问道:“苗普的行动,你一直都看在眼里?”
“是!祖姑奶奶信他,我可不信他。”
“那就是说,你知道苗普和我中了移生令。”
大东顿了一下,点点头:“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救我们?”
既然大东知道苗普在搞鬼,为什么不救我和苗忠,哪怕是提醒一下,也不会这么被动。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看到我一副不明白的样。
他笑了:“对我来说,只要祖姑奶奶可以轮回,是不是苗普,不重要。”
这个回答很冷血。
但我却无法反驳。
“所以,现在只要你们离开这间屋子,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说完一切后,大东说出了最终目的。
既然苗普死有余辜,你们干嘛还要救他呢!
伍三丁回头看了看我,他想征求我的意见。
还没等我回答,大东又加了一重筹码。
“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些金银珠宝。”
“金银珠宝,有多少?”伍三丁眼珠亮了。
“那要看你们识趣不识趣了。”
大东的口气有些玩味。
“骡子,要不咱走吧!”
这时伍三丁有些想撤了。
一来苗普这人不值得我们去救。
二来,钱啊!
清酒红人面,财帛暖人心。
我们现在缺的就是钱。
我笑了:“你觉得,我们还能走得了吗?”
“当然可以。”
大东急忙点头:“只要出了这间屋子,我绝对不阻拦你们。我们陀噜国的人,最讲诚信,最重诺言。”
“那屋外的那些人呢?”我问道。
大东闪过一丝疑惑,一时没明白我的话。
我回头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长舌女,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趁着这个功夫,你已经通知手下了吧!”
长舌女坐在床前,不断地抚摸着苗普的脸颊。
最后咯咯地笑了起来:“同样都是死,糊涂点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
“祖姑奶奶。”
大东想要说点什么。
“你给我闭嘴。”
后者脸色一变骂道:“我是可以轮回,但我那些姐妹还没有,如果让人知道这个秘密,她们还有机会吗?”
大东愣住了,没天有说话,然后转身关上了房门。
摸摸索索,从身后取出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棒。
“干他!”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拼命。
长舌女不好对付,要先干掉大东这个活人。
但我们还是想错了,大东不好对付。
不但皮糙肉厚,还力大如牛。
两把锋利的西瓜刀,在他面前居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与此同时,身后的长舌女有了动作,伸手一甩,一匹红绸卷了上来。
伍三丁一刀劈落红绸,扭头喊道:“你去对付她,这里我来应付。”
说完,一个猛扑,抱着大东撞破门板,滚了出去,听声音,好像滚到了二楼。
“留不得你。”
还未等我站定,一条长舌卷了上来。
‘哼!’
我回头就是一口黑气。
后者吃痛,把舌头缩了回去,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
反手卷起一座梳妆台砸了过来。
我急忙躲过。
就听到身后一阵破风,长舌女劈头打了上来。
没犹豫,转身就是一刀,正好砍到她的头上。
此刻,刀已经没入头颅,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顶着我不断后退。
我抬头刚想再次动用青光嗅。
她一巴掌扇了过来,硬生生把我的黑气给憋了回去。
这黑气虽然厉害,却有个致命缺陷,那就是技能前摇太长,需要时间蓄力。
她看透这个缺陷,快速进攻,只要我刚想深吸一口气,就会被她的巴掌打散。
“你就这点本事吗?”
她双手一甩,长出利爪,狠狠地刺了过来。
我急忙挥刀抵挡,却只逼退一只爪子。
右臂传来一阵刺痛,利爪贯穿而入。
“什么东西?”
殊不知,正好刺到了鱼头纹。
鱼头纹化作黑气,盘旋而上,瞬间就布满了她整个胳膊。
上一刻还白皙的手,下一刻就黑成的焦炭。
“卑鄙!”
她也是个狠人,硬生生扯断手臂,张嘴,红舌化作利剑,直直向我刺来。
‘噗!’
说时迟,那时快。
我猛地张口,吐出一团泡沫。
这口泡沫中含着荆棘粉,对鬼魂有着很强的腐蚀作用。
临行前,我将它打包,藏在舌底,等的就是这一刻。
沾了荆棘粉的长舌,瞬间枯萎起来,并在不住地向里蔓延。
她一口咬断长舌,举着另一只爪子刺过来。
但她错了,我的杀招并不是荆棘粉。
‘哼!’
一口黑气喷薄而出,正好打在她脸上。
霎时间,她的头颅好像开了锅一样,冒出许多恶心的水泡。反手掀起一张桌子将我逼退,然后迅速向门口退去。
她的速度很快,我想追却完全来不及。
“很好,老子现在就剁了苗普,没有合卺,看你怎么投胎。”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我举起西瓜刀,冲着昏迷的苗普砍去。
“不要!”
下一刻,去而复返的长舌女,不要命的扑了过来,想要保护自己的官人。
我等的就是这个,深吸一口气,转头就是一口黑气。
‘哼!’
这口气,喷得结结实实。
任她如何厉害,也挨不过我的两次杀招。
果然,受了两口黑气的她,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地倒在地上。
不住地看着床上的苗普,艰难地向着他爬行。
“你已经废了,魂头受到严重的损伤。如果能找个地方躲起来修养,或许可以免去魂飞魄散的。”
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让她再出去害人,并没想赶尽杀绝。
但是,她如果任由身上的黑气蔓延,是撑不了多久的。
“嘿!”
她笑了:“养多久,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他接了我的白玉瞳,就是我的官人,你愿意和自己的另一半分开那么久吗?”
我看着她,摇摇头:“他并不爱你,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不!他会爱我的,接了我的白玉瞳,怎么可能不爱我呢!”
白玉瞳!
又是白玉瞳。
这白玉瞳在陀噜国女性的眼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坦白点讲,我没想到她真的会不顾生死地回来救苗普。
只是个冥婚而已,又不是非他不嫁。
只要留个全身,找谁不是找,何苦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当然!”
女人笑了:“白玉瞳就是约定,就是承诺,还有什么比承诺更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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