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的那几日,顾濛恨不得守在空调前,调的最低温度,甚至不愿意给某人贴着了,嫌他体热。
她平常要没演出,可比他早回家得多。
于是乎钟沉憬每每下班回来,见客厅温度低凉,她盖着毯子在沙发上闲暇时,总要提醒她几句,别吹感冒了。
顾濛便哼哼唧唧地说体检医生夸她身体好,免疫力高,不会那么容易生病。
除此之外,她开始频频关注婴幼网站起来,在半个月前,还把钟沉憬堵在玄关,胆大包天地说他没用。
等自己完事之后的几天,遭到了某人的疯狂报复,在床上嚷着喊:非礼呐,欺负良家妇女呐。
看着窝在被褥里委屈巴巴的小媳妇,钟沉憬是又气又好笑,明明她因为天气热,连亲热都不给他,最后还怪起他来。
暑去凉来,入了秋便没夏天那么燥乱,连着下了几场小雨,凉爽宜人。
顾濛跟着李辰耀编排的作品被卫视一档节目看中推广古典舞,谈了合作。
那几天顾濛是忙得晕头转向,不只是不是顶着钟太太的名号,工作人员对她十分友好。
期间还在电视台遇见了季可心,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她便成了目前新生小花之一。
资源好到爆,到底是有家庭做跳板,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两人约着在咖啡厅坐了下来,季可心忽来的一句,最近还好吗。
顾濛觉得她第一句不是嘲讽奇怪了都,抛开曾经的竞争关系不言,其实她们之前也没什么恩怨是非。
现在两个人走向了不同的路,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精彩,这次也只是简单的叙叙旧而已。
忙完这小半个月,秋季开始时常下雨,推出作品当天,顾濛是顶着小雨忙活了一天。
钟沉憬开车去接她时,见顾濛满身潮湿,便心疼地蹙紧了眉头,又舍不得说重话教训她。
车里开了暖气,顾濛苍白着小脸,把他的外衣穿上,为自己辩解:“演出工作难免嘛,下雨不也硬着头皮上。”
钟沉憬无可奈何,伸手擦了擦她湿漉漉的睫毛,近来不如之前炎热,天气转寒,更要记得添衣服照顾自己。
回到家后,顾濛洗了个热水澡,还是感觉手脚冰凉,躺在沙发上,便把双脚放在钟沉憬腿上让他捂。
他手掌修长,温温热热的。
顾濛又累又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待到夜深,还是被某人抱回卧室的。
次日,号称身体好的她就发了高烧,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难受得起不来。
家庭医生一清早就过来了,敷了些冰袋顾濛沉沉睡着,直到第二天身体才有所好转。
因为生病难受,顾濛不让钟沉憬挨着,他只好便把床让给她,分房睡了几日。
钟沉憬用湿毛巾擦着她的小脸,沉着嗓:“是谁说自己身体好,不容易生病的。”
顾濛见自己都病了,他还要说她,就不高兴了,扯着被子盖过脸:“哼。”
女孩子总是莫名其妙的赌气,尤其是生病的女孩子。
钟沉憬无奈地把湿毛巾放下,只好低下首,温着声哄她:“好了好了,不说你了。”
这世界上唯一能被他哄的人,就只有他这个娇气的小媳妇了。
过两日后,顾濛的病好得七七八八,钟沉憬白天在公司,她乖乖就在家里休息。
屋外阴沉沉的,就像她提不起精力似的。
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便去浴室打开浴缸的水,家里的女佣趁这时收拾卧室。
顾濛生病以来,为了方便照顾,家里便多了几个女佣。
浴缸温水放满,顾濛安逸地躺进去,病了这么几天,难得感受到舒缓。
不小心便在浴室里呆久了点,直到女佣来敲门提醒,以她现在的体质,泡太久会头昏。
果不其然,顾濛起身时头重脚轻的,随意便套了件真丝睡衣。
卧室的床褥已经换得干净整洁,淡雅柔和,恒温的空间不觉得寒凉。
顾濛扶着额头从浴室出来,一袭黑色真丝睡裙勾勒着姣好的身材曲线,白皙的锁骨上沾着水珠,肤白貌美,娇艳欲滴。
直让女佣看愣了几秒,才连忙上前搀她,不说身材到底有多惹火,光是搀着太太的手,感觉都是酥酥软软的。
等顾濛坐在床上缓过劲来,抬眼只见女佣红着脸,不知道怎么了。
顾濛没在意,披了件外衣便离开卧室,懒洋洋的她没打算继续在床上休息,而是去了中空客厅的沙发上。
可她精力实在不太好,沙发上玩了会手机,便昏昏欲睡起来。
顺手自拍一张给钟先生发过去后,都没等男人回复,就已盖着绒毯安安睡着。
待到下午,阴沉的天空难得露了缕暖阳。
钟沉憬回到家,便见顾濛躺在沙发上睡得安逸,薄软的绒毯,恒温的客厅。
仅穿着真丝睡裙,黑色蕾绣衬得她白皙性.感,在绛色的沙发上显得靡丽迷人,却不失纯欲。
有时候她喜欢在客厅睡,就是因为刚好他下班回家,他就能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钟沉憬径自而来,手机收到的自拍和她此番模样别无一二,慵懒风情。
顾濛体力不好,近来两人又分房睡,钟沉憬抱她起身,本能地依赖上来,轻声喊了喊他的名字。
身形高大的男人温柔地应她一声,便姿态从容地抱着人离开客厅。
停在二楼的佣人只见钟先生抱着太太回房,低敛了眉眼,谁曾想在外素来冷漠的先生,回到家对太太是百般宠爱。
...
淡雅的卧房里,顾濛躺进蓬松的大床,体温微热,身子格外的柔软慵懒。
顾濛睁眼看了看床边的钟沉憬,本想继续小憩,却不料他俯下身压着她。
浅浅闻着她的女人香,钟沉憬亲近道:“今天好点了没。”
贴得太近,顾濛下颌微抬,颈侧皆是他的气息,白玉的双脚轻蹬了蹬,没能拉开距离,便只能乖下来,向他点点首。
“嗯。”
好是好了,但总想睡觉犯困。
钟沉憬捏着她细腰的手,指尖轻轻摩挲,隔着轻薄的布料,就像亲肤接触似的,清晰明了的体温。
他低首凑了凑她的唇,温润香软,便启口吻住,缠舐其中。
房间的窗户微敞,清风吹动淡金的窗帘。
有他作乱,顾濛哪里还睡得成,心里又羞又嗔,不一会儿头绪一片空白,气息轻促。
那黑色的睡衣衬得她的肌肤白嫩,吊带滑落,那抹雪白起伏得好看。
黄昏间隙,天际的霞光都变得靡丽迷人,火热得难以化开。
顾濛咬起唇瓣,挽搂着男人的肩背,眼底泛起涟漪,柔声细语地要他轻点,她可没多大气力招架。
最近半个月没怎么亲热,顾濛又病了几天,钟沉憬心里自然有分寸,动作轻缓。
但这慢慢研磨更让人受不了,感官触觉愈发放大,越是得不到便越急不可耐。
顾濛的面颊埋进钟沉憬的颈窝里,只好喊了一声老公,声音软得像是能沁出甜汁来。
难解难分之时,才得了个痛快。
...
良久后,天色渐晚。
卧室的灯终于被打开,顾濛的腿无力得一塌糊涂,额角细细密密的都是汗,身后靠的是钟沉憬的胸膛。
本想浑浑噩噩再睡,不过一会儿后便被他抱了起来,顾濛声音还有些哑:“我不想下楼吃晚饭。”
病刚去,她胃口不是很好。
钟沉憬则抱着顾濛进浴室:“吃一点就好,不然怎么有气力。”
顾濛没再反驳,轻轻呼气。
简单地在浴室擦拭汗意后,顾濛还是坐在了餐桌前,这几天的菜肴都比较清淡好消化的。
这个下午,尽管房间的隔音很好,别墅里的佣人纷纷猜想得到两人在房里做什么。
钟先生一回家便和太太处在一起,感情可真好,俊男美女的组合可别提有多养眼了。
顾濛说吃一点,就只打算吃点点而已,吃不了的就往某人的碗里放,还有个咬过小口的肉丸。
她这何止是一点,简直仅仅只是吃了两口菜而已,所以在钟沉憬那里没过关,最后还是被压着吃了半碗饭。
等到深夜时,顾濛就开始喊饿,撒娇卖萌要钟先生给她弄夜宵,开小灶。
钟沉憬听不得她可怜,只好起身去厨房给顾濛煮了碗面,嘴上说:下次不允许她再这样。
但下次是下次,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心软呢。
...
之后的几天,顾濛的病愈后像是留了什么后遗症,总是懒洋洋的,还老不让他抱。
钟沉憬思来想去,算算小媳妇的经期似乎在高烧之后一直没有来的迹象。
莫不是种子在发芽,越想就越不止期待的心思。
在办公室里,修长的指尖不停地敲,
钟沉憬承认自己焦虑了,焦虑和欣喜左右拉扯,于是便让助理小周去药店买验孕棒。
小周一听这个要求,第一念头莫非是太太怀了?
紧接着,向来精英干练的小周罕见地扭捏起来,不好意思得厉害,让他一个大男人去买验孕棒,他还没结婚呢。
支支吾吾地试探:“钟总,你还是让别助理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上司沉了沉眉,“有问题?”
小周犯怂,没再推脱。
咳咳,的确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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