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哼一声说:“那不行,你得向我求婚,我才考虑要不要嫁给你。”
沈瞻捏着手机的长指微微收紧,眸底掠过些许波动,“好。”
“挂了,”谢时竹不等沈瞻再说什么,直接切断了电话。
*
谢时竹劳累了一天打算去洗澡,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张雅来到她家里,站在客厅里,手上还拎着孕妇的保健品。
张雅有些手足无措,发现女儿打量的目光,她全身有些僵硬,轻声喃喃道:“小竹……”
谢时竹缓慢地收回视线,在二楼梯口站住脚,语气听不出情绪:“有什么事等我洗完澡再说。”
张雅立马点了点头,目送着谢时竹进浴室的背影。
她准备了很久的措辞,现在正像是念台词一样,在心里过了一遍,只希望待会能得到女儿的原谅。
*
谢时竹沐浴的时候,就猜到张雅来的目的。
她快速洗完澡,换上睡衣,可是由于刚才洗完澡的原因,地面全是水。
谢时竹拉开门使劲时脚底一滑,身子倾斜摔到了地上。
系统惊呼一声:【宿主,您没事吧?】
谢时竹皱了皱眉,说:“没事。”
保姆听见浴室的声音,脸色一白,赶紧向还在一楼的张雅说:“夫人,谢总她好像在浴室摔倒了。”
话音一落,张雅眼睛露出担忧与惊恐,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焦急地上了楼,又快速推开浴室的门。
看见自己女儿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鼻尖冒着冷汗,她一颗心被提了起来,赶紧对身边的保姆说:“叫救护车。”
保姆点了点头,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张雅特别小心翼翼地扶住谢时竹的胳膊,将她慢慢地从地上拉了起来,伸出手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汗,声音有些发抖地说:“我也是心大,你现在四个月的身孕,我竟然让你直接一个人洗澡,都怪我。”
谢时竹微微一怔,看着张雅的脸,眼神有些变化,“我知道,我要是把肚子的孩子不小心流了,你估计得恨死我。”
张雅听到她说这话心里不好受,眼角落下了泪水,哽咽地说:“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左右你,现在你想打掉就打掉,想留就留。”
谢时竹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过后说:“本来就跟你没关系,我的孩子我自己想留就留,你没有权力管我。”
张雅嘴唇一翕一张,最终点了点头,“好。”
张雅与保姆一起将她从楼梯扶了下来。
在等救护车期间,张雅一边给她擦汗一边说:“妈妈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妈妈……”
谢时竹在张雅期待的眼神中,轻启红唇:“我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后,张雅脸上闪过很多情绪,最多的还是愧疚与悔意。
谢时竹扭过头不去看她,盯着窗户发呆。
救护车迟迟不来,再加上外面还在下着雨,张雅心狠狠揪在一起,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随即也等不下去了,直接起身拿起车钥匙,对还坐在一侧的谢时竹说:“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谢时竹声音没有情绪地说:“不用。”
但张雅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径直拉起了她,随手拿起一把伞,带着她往别墅外的停车场走去。
然后找到自己的车,将女儿塞进了副驾驶位置,又赶紧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张雅害怕耽搁时间,便快速坐进驾驶座,一言不发地开车载着谢时竹前往医院。
在路途中,她打电话取消了救护车。
雨越下越大,张雅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冷得不像话。
这会已经是深秋,下雨加夜晚,空气极度寒冷。
张雅看到堵住的马路,愤恨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很快调整好情绪,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谢时竹垂下眼帘,盯着鞋尖,格外安静。
张雅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好像一直让谢时竹按照自己指定的路线走下去。
路终于不堵了,张雅把谢时竹带进了医院,安置在了休息区,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
谢时竹坐在椅子上,望着张雅单薄的背影,以及有些无法掩盖住的白发,她心底冒出些异样。
在原剧情中,张雅怀孕期间,都是一个人扛下来的。
而谢建德不常在家,估计那个时候就已经出轨了。
张雅能对沈之洲念念不忘,其实也是因为婚后的生活不太幸福。
尽管找了一个替身,但根本就不爱她,只是为了钱。
而沈之洲的温柔、深情,是烙在张雅心里无法抹掉的一个痕迹。
张雅在生她的时候,也是差点死在了手术台上,大出血,最后吊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不过,她身边没有任何人,跟谢建德结婚,她与张家断绝关系,一个人在手术台上生下了谢时竹。
但沈瞻的母亲有沈之洲,有很多亲人。
现在,经过了几个月时间,张雅放下了一切,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突然对谢时竹变得有些卑微。
这会张雅问了好几个护士,怎么挂号排队。
护士指了指不远处的自助机器,示意她在那里操控就可以了。
但张雅很少来医院,看到七八台自助机,脸上露出丝茫然。
又在机器上点了半天,最后也没能挂号。
张雅额头冒着焦急的汗,她脚步急促地来到谢时竹面前,脸上带着愧疚:“对不起,妈妈太笨了,不会用这些机器。”
谢时竹看着她,沉默不语,随后取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一分钟后,就有医院的人专门来接待她,恭敬地说:“谢总,您检查身体的话请跟我来,王教授已经在等着您。”
谢时竹淡淡地点头,起身跟上了医护人员的身影。
张雅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女儿现在的身份不一般,然后不敢懈怠又担心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等谢时竹检查完身体时,看到张雅担忧的脸色,恶意值突然降到了5.
系统惊呼:【唉,怎么降了?】
谢时竹情绪低落:“谁能去恨自己的母亲,张雅是个可恨的人,但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她摔了一跤没出什么事,只是有些低血糖。
王教授嘱咐她要注意营养,别为了身材节食什么的。
谢时竹心不在焉地点头,可旁边的张雅格外认真,一边听着教授的话,一边询问着注意事项。
很快,他们便从医院出来。
这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雨还在下,张雅又撑着伞开车将她送了回去。
也只是把车停到了别墅门口,她目送谢时竹进去的背影,脸上闪过哀伤。
*
谢时竹回到别墅后,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沈瞻身着深棕色的毛呢大衣,身量修长,自带了一股矜贵,正背对着她打电话,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向她。
一时之间,谢时竹以为他们还是夫妻。
沈瞻应该是准备把事务所又搬回来,在跟公司的人说这件事,见到她回来,打声招呼便挂断了电话。
谢时竹合上门,直接扑到了沈瞻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然后两只腿圈住男人的腰。
宛如一只树懒挂在男人身上。
沈瞻有些无奈,眼底满是宠溺,伸手托住了她的屁股,低声说:“你怀着孕,不要这么随意。”
谢时竹小声嘟囔:“你跟我还没复婚呢,不算孩子的父亲,就已经管这么宽了?”
沈瞻轻轻把她放下来,深邃眼眸望着她,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我昨晚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应该知道了我是他爸爸。”
谢时竹脸色突然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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