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眼角余光瞥向谢时竹,发现谢时竹跟这些名媛一样看着外面,心底有些解气。
紧接着,乔宜未婚夫从车里下来,估摸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可体重似乎已经超过了身高的数字,肥胖的身材确实挺引人眼球。
男人关上车门,一脸讨好地看向店内的乔宜。
一直沉默的谢时竹终于开了口:“体贴就是体贴,就是这颜值不是你的菜啊,乔宜,你以前不是挺看脸的吗?怎么现在换口味了?”
乔宜方才还上扬的嘴角立马僵住,在心底冷笑一声,随后有些阴阳怪气地说:“脸又不能当饭吃,只要疼我爱我就行了,总比那些嫁给冷漠的男人好,那婚后可得多么痛苦。”
空气里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几个名媛看向谢时竹,眼里满是讥诮。
其实乔宜说得有几分道理,景宴性格那么冷,看起来比较寡趣,婚后肯定也没什么性生活。
啧,确实挺不好受的。
而且她们也都听说,景宴不想要孩子,表面说是以事业为重,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谢时竹轻轻一笑,赞同道:“你说的也对,脸无所谓,幸福最重要。”
乔宜:“……”
她都怀疑谢时竹是不是大脑缺根筋,明眼人都知道说得是她,反而她还把自己当成局外人。
谢时竹伸了个懒腰,缓缓站起身,“我也该回去了。”
其他人见谢时竹要走,自然没有留下来的道理,纷纷拎起包包。
几个人一同走到大门口。
乔宜急忙地扑到未婚夫的怀里,娇滴滴地说:“不是说不让你来吗?怎么还是来接我了?”
未婚夫第一次见乔宜这么热情,微微一怔,“嗯,就…想要见见你。”
乔宜羞涩一笑,“那走吧。”
未婚夫点了点头。
乔宜视线瞟向了谢时竹,一脸灿烂的笑容,“小竹,上车吧,我让我未婚夫送你回去,毕竟公交车这会可是人挤人。”
谢时竹低头看了手机一眼,瞧见景宴半个小时的消息,因为一直跟这些名媛聊天也忘记看手机,这个时候才看见景宴说来接她。
“啊……不用了,我老公……”
话还没说完,一辆低调又内敛的黑色迈巴赫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驾驶位的车门从里面打开。
男人西装革履,身形修长,五官深邃立体,眉眼间有些淡漠,身形与黑夜似乎融为一体。
名媛们一愣,眼睛无法从景宴脸上移开。
毕竟景宴在名媛圈可是个风云人物,哪怕当时残疾了,依然是众人心中的白月光。
更别说现在成为一个正常人。
谢时竹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我老公来了,不用麻烦你了,乔宜。”
景宴不疾不徐走向谢时竹,薄唇勾住浅笑,原本身上的冷淡替换成了温柔:“走吧。”
搂着乔宜的未婚夫一见到景宴愣了愣,急忙松开了乔宜,一只手从口袋里取出名片,满脸谄媚地朝景宴一笑,双手递上名片。
“是景总吗?”未婚夫恭敬又小心翼翼地说,“久仰大名,我是建材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您妻子闺蜜的男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景宴比男人高出半个头,气质冷傲,他淡淡瞥了眼男人手上的名片,不置可否点头,并未接过。
晚上的风有些凉,谢时竹钻进了景宴的怀中,景宴长臂将她搂住,在众人视线中,绅士地替谢时竹打开门,自己又绕到驾驶位置。
谢时竹将车窗打开一点,探出脑袋,“以后有时间一起玩。”
乔宜浑身僵在原地,就在刚刚,她的未婚妻低声下气的模样,让她感觉自己似乎在谢时竹面前抬不起头。
况且未婚夫站在景宴身边,就宛如一个小丑。
下一秒,已经上了车的景宴,把骨节分明的手掌放在她额前往自己方向拉了一下,谢时竹被迫坐回原位。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车里传入众人耳内:“不嫌冷?”
“哎呀,我跟小姐妹道别呢。”
随即,这辆车从几人的视线中消失。
名媛们感叹,真让谢时竹捡了个大便宜。
景宴那里冷漠了,不过也是对外人。
唉……
她们都在嘲笑谢时竹,可都想成为谢时竹。
再加上,刚才乔宜男朋友的对比,更加鲜明的知道人与人的差别。
此刻,乔宜气愤地踩着高跟鞋坐上了车,男友捏着手心里的名片,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攀上景宴。
上了车,未婚夫一边倒车一边激动地说:“乔宜,没想到你真的跟谢小姐是朋友,有时间约一下她,这样也能拉近关系,能和景总成为朋友,那我说出去脸上多么有光。”
乔宜在听完未婚夫的话怒意涌上心头,她胸口闷得喘不上气,转过头看向车窗,扭曲着一张脸。
她以为自己过得比谢时竹幸福,但是今日一对比,才明白了其中的差别。
*
谢时竹发现路线越来越偏,她侧头看向景宴,轻声问:“这是去哪?”
景宴放在方向盘的指尖微微一顿,“去看看我母亲。”
谢时竹微微诧异,片刻后,眉眼弯弯,“好。”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路程,两人来到了陵园,周围有人专门打理,地上的瓦砖缝隙除了有些草拔地而起,其他的干净整洁。
景宴望着陵园入口,眼底沉了下去,脑海中浮现出母亲临终前凄惨又无助的模样。
忽然,一个温暖的掌心敷在他的手背上,女人声音温柔至极,“走吧,让我跟妈打一声招呼。”
景宴回握住谢时竹的手,骨节纤长十指相扣,紧紧牵着她,平时冷淡的眉骨添了几分柔意,“嗯。”
他们走到景宴母亲的墓碑,相片上的女人长相格外漂亮,嘴角带着浅笑,仅仅从照片看,就已经知道女人教养极好。
谢时竹鞠了一躬,轻声细语道:“阿姨,我跟景宴来看你了。”
景宴弯腰把怀中抱得花束放在墓碑前,站起身时,搂住谢时竹的腰,“妈,请你放心,我娶了自己爱的女人,会很幸福。”
谢时竹在景宴怀中微仰着脑袋,偷亲了下他的下巴。
景宴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垂下眼帘,他低笑一声,吻了她的额头。
四周凉风袭来,刺骨又寒冷,景宴把身上西服解开,披在谢时竹肩膀上,自己只穿了白衬衫,今天带的领带特意选了谢时竹送给自己的那款。
“走吧。”景宴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牵着她从台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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