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万初空的叛逆行径,接下来的一周里祁迹在各种询问下逐渐麻木,连何姐见了他都冷不丁冒出一句:“所以你们是竹马竹马?”
祁迹一脸沉重:“姐,少看点同人吧。”
何姐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一开始是觉得你们不可能我才大胆追的,谁能料到你俩真的会认识,我这也算变相塌房了吧?”
祁迹搞不懂这其中的逻辑。
要不是网友缺德瞎起哄,他和万初空也不能那么尴尬的认识吧!
不过最近祁迹接到的商务代言确实多了,甚至还有单独的综艺找上门,但无一例外都和万初空搭点关系。
媒体的嗅觉很灵敏,他俩没认识的时候就有不少项目拟邀嘉宾,把两个人的大名写上去。但当时只是网友口嗨,两个人真在节目里碰面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子,万一没有效果呢,所以也就是放放饵钓钓鱼。
这次不一样,因为两个人的那组“偷拍”照在互联网上反响热烈,万初空又丝毫不避讳此类话题,这一次很多人是动真格想请他们俩。
可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万初空的不可控性,只说祁迹,lullaby6的新专辑刚刚发售,宣传期个人资源都要往后推。这也导致祁迹的粉丝很不满意,他的人气本来就常年垫底,好不容易有资源了,公司还给推了,更让人气愤的是,邱亦在这期间仍有个人活动。
万葵娱乐给出的解释是:是之前就谈好的工作没办法突然堆掉,对于缺席《xx》录制邱亦本人也深表遗憾。
微博末尾评论:【嗯嗯,懂了,言下之意就是邱亦的粉丝惹不起,祁迹好欺负呗。】
付霜在后台刷到这条微博,见祁迹进来,连忙把手机扣过去仰起头,“哥,你还行吗?”
祁迹刚从卫生间回来,闻言疑惑了一下:“什么行不行?”
付霜转了个方向扭过头看他,看他的神色和留在脖颈的水珠,“嗯,没什么……就是今天和咱同台的,你知道是谁吧?”
祁迹奇怪了一下,说了另外一个团的名字,是今年才出道的女团,他们这算是第二次碰面,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付霜疑似郑重地点点头:“嗯!那你记不记得,那里面有你情敌!”
祁迹抹了一把脖子上残留的水,朝付霜露出一个假笑,当作没听见。
付霜还不死心:“是石夏蕊啊!石夏蕊!”
祁迹迅速说:“知道了知道了,你小点声!”
付霜捂住自己的嘴巴,指了指他身后,“晚了。”
祁迹一回头,任斯和林杉站在门外。
任斯与其说是习惯现状,不如说是认命了,只当听不到两个人的对话,开口问:“夏伍呢,不是说去卫生间吗,我怎么没看见他人?”
付霜像是没听见,迅速扭头对祁迹说:“哥,你今天有信心赢过情敌吗?”
祁迹一把按住他的头,回答任斯:“我刚从那里回来,没看到他啊。”
林杉轻笑一声,“去打电话了吧。”
任斯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去把他叫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杉拉回来,“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你别费那功夫了。”
因为邱亦不在,他们临时改了队形,彩排时还有点生疏,好在是综艺录制,只有出场那么一小段舞蹈。
录制时两个团基本没有接触,游戏环节祁迹和石夏蕊被分到一组,结果祁迹走独木桥落水了,现场尖叫声一片。
主持人还说:“你是第一个走这个桥落水的嘉宾,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确实足够宽,没想到真能有人掉下去!”
祁迹爬上来艰难完成游戏任务,石夏蕊递过去毛巾,付霜率先反应过来把毛巾接过去说了声“谢谢”,然后搭在祁迹脑袋上低头小声说:“哥,你今天输的一败涂地。”
祁迹觉得也是,主要是脚滑掉下水好丢人,大家一定都在看他,那一刻他只想把自己埋进水里不出来,但好歹会游泳,马上就飘上来了。
录制结束以后,几个人回酒店。因为邱亦不在,有一个人可以住单间,刚开房间的时候大家就一致把这个单间留给了祁迹。
祁迹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其他几个人异口同声:“因为你需要私人空间。”
祁迹:“?”
付霜:“给某人打打电话聊聊天什么的。”
祁迹:“……我才不会,但是我要单间。”
等真的住下后,祁迹发现他们说得没错,自己的确需要。
因为万初空确实会给他打电话,两个人的作息都很不规律却奇妙地不规律到一块去了。
当然聊天内容没有什么少儿不宜,就是随便讲讲自己一天的行程……祁迹后来思索了一下,正常朋友会这么做吗?反正他不会跟苏勉超说自己今天都干了什么,苏勉超倒是常常和他说话,主要是给他分享他和万初空的同人视频。
祁迹有一次还不小心转给了万初空,在他迅速撤回后,对方只轻描淡写留下两个字。
【看过。】
祁迹礼貌地回复:【看过不用告诉我!】
万初空:【那要偷偷地看?】
祁迹可怜巴巴:【就不能不看吗?】
万初空:【好,我不告诉你。】
和万初空接触的越久越会发现他这个人本质很顽劣,十分擅长把人惹得跳脚又让人毫无办法。
祁迹在经受了接二连三的重击后已经放弃反抗,洗完澡照例拿起手机,熟练地找到对方的号码打过去。反正他不打万初空也会给他打。
电话响了一会儿后没人接听,祁迹盯着手机等待一会儿电话果然回拨过来。
万初空说:“刚刚在电梯上。”
“不住在剧组那边吗?”
“明天有家庭聚会,赶回来了。”万初空那边传来关门声,“稍等一下,我换下鞋。”
祁迹:“你进门再打回来就可以了,我没有什么要紧事。”
“嗯。”
万初空应着,但祁迹觉得他根本没听进去。
“工作结束了?”大概是进了卧室,万初空接着问。
“还没,但明天不用早起了。”
祁迹倒在床上,双脚撑着地面晃了晃,他觉得万初空的声音好听,沉稳而磁性,有成熟男性的魅力。他的声音则更偏向于少年,但并不清脆,相反柔软。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样貌和声音乃至于阅历都截然不同,两个人走完全不一样的路线。
“你呢?”祁迹的本意是问他拍戏近况。
万初空回答:“在换衣服。”
祁迹从床上弹跳而起,身子弯下去,近乎与膝盖齐平,最后用手掩住脸,“我不是问你现在在干什么……”其实更想问为什么换衣服的时候跟他讲电话,害他浮想联翩了!
过了一会儿,万初空的声音近了,像贴在他耳边说:“换完了。”
祁迹把脸抬起来,声音都有点抖:“不用向我报告……”
万初空笑起来。
祁迹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意?不在意的话万初空根本不会得逞。
所以还是自己的问题!
是他变得不纯洁了!
祁迹进行深刻反思。
“你和石夏蕊见面了?”万初空突然问。
祁迹眨了眨眼,“嗯、嗯……你怎么知道?”
“不是录《xx》吗?”
不用再问了,一定是又看了他的行程表。
万初空问:“她有没有跟你要电话号码?”
祁迹眨眨眼,“没有。”
“是吗?”万初空坐在没开灯的客厅,深蓝色的月色落在脚边,漫过双腿,他眼底残存一点笑意,更多是冷静,“那就好,不要给她。”
“啊?”祁迹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电话号码不要给她。”
“她没跟我要。”
万初空停顿一下,“反正不给她就对了。”
祁迹坚持:“可是她也没有跟我要啊。”
万初空难得吃瘪,“我是说如果。”
祁迹说:“她不会跟我要的。”
这一次没等万初空说话,他继续:“她喜欢的不是你吗?我跟你又不是一个类型。”
对面沉默了几秒,祁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刚想要补救。
万初空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问过我爱豆能不能谈恋爱,网上也说你们……现在你又特意提到她。”祁迹转了个身,猫一样蜷缩在床上,乖乖的一团,“你放心好了,我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
万初空又是一顿,“说什么?”
祁迹有些扭捏:“嗯,就是你们两个……”
万初空打断道:“祁迹,我不止知道你们一起录节目,还知道游戏的时候你和她一组,她给你递毛巾。”
“…………这些不太可能写在行程里吧。”
要不是祁迹昨天还看到万初空新剧造型的路透,他真的怀疑男人今天是坐在观众席参加节目录制了。
万初空坦荡:“嗯,不能,是你的粉丝在微博说的。”
祁迹懵:“这些是不能提前透露的。”
“仅粉丝可见。”
祁迹震撼:“你为什么关注我的粉丝?”
“准确说是我们两个人的粉丝。”
祁迹:“………………”
“她很快就删除了,就说了这么一点,不用担心泄露节目内容,泄露了我会举报的。”
祁迹瞠目结舌,看了别人微博还要举报别人,未免太过心黑!
万初空声音微微上扬:“不解释一下吗?毛巾?”
祁迹下意识道:“因为掉水里了,晚上天气很冷所以……”
“掉水里?”万初空重复这句。
“嗯……”祁迹犹豫一下,“不小心踩空了,那个桥挺宽的,就我一个人掉下去了。”
他不该说这么多,话说多了既像抱怨又像撒娇,正常来说他都会一句话搪塞过去。
可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就变得不正常了。
“冷吗?”万初空问。
祁迹一面后悔自己说太多一面继续说:“还行,现在还不是特别冷,很快就去换衣服了。”
“洗热水澡了?”
“洗过了。”祁迹一边回答一边想不应该吧,自己不应该接受别人的担心,不该被呵护在手心里。
“头发也吹干了?”
祁迹不明白他怎么事无巨细地问自己,这就好像接受自己的撒娇接受他的抱怨。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他远没有任性的权利。
可是男人的语调太令人舒适,他下意识答道:“吹完了,我已经躺下了。”
然后他听见万初空说:“嗯好,那你盖好被子。”
祁迹捞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
紧接着万初空说:“我和石夏蕊现实里完全不熟,非要这么说,我和你孩子都有了。”
祁迹默默把被子蒙在脑袋上,假装听不到。
“你不打算负责吗?”万初空说。
祁迹声音闷闷:“负责什么?”
“我们的宝宝。”
祁迹终于肯把脑袋露出来,“根本就没有的事!”
万初空反问他:“嗯,根本没有的事,你为什么要信?”
祁迹卡住,发现自己也和网上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了,明明他和万初空都这么熟了,还要擅自揣测他。
于是他低头认错,轻轻说:“我盖好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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