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宁有财抱着自己的全部身家回来了。
施静宜看着满满一盒银票,调笑道:“拿那么多银子出来,就不怕赔本?”
宁有财眼一瞪,双手合十对天拜了拜,“小姑娘不懂事随口乱说的,老天爷您可别当真。”
这下石磊也笑了起来,“要是求佛拜神有用,宁兄你可要记得每日多上几炷香啊!”
宁有财嫌弃地直摆手,“去去去,我这叫规矩多神不怪!”
“我们还是先别议论鬼神了,先商量下开店的计划吧。”
三人皆摆正脸色,分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最终商定出结果。
首先今年只剩两月,到更远的地方开店有点麻烦,三人决定先在石清县附近的几个县开店,近处的生意稳定后再到更远的地方,比如京城。
其次是店面的选择和员工的招收,这点就交给石磊负责,他常年走南闯北,结交的朋友很多,找几个手艺不错的厨子不是难事。
最后是人员的培训,这点由宁有财负责,抱月居的人都是他带起来的,这一点他算是经验老道。
至于施静宜,她就负责努力更新菜谱,新菜多了店里的生意才能保持长青不败。
商定完毕已到了正午,宁有财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
席间宁有财的嘴就没停过,每上一道菜都要向石磊介绍一遍,从做工到味道,吹得天花乱坠。
施静宜被他吵得脑瓜子嗡嗡叫,吃完饭就找借口溜了。
现在揽月斋的生意已经稳定,代鱼和吴莉两人的嘴皮子越来越利索,基本能独当一面,所以不用她经常盯着了。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她打算回家休息两天。
施家,施雪宜正撅着屁股在门口玩抓石子,看到施静宜回来煞有其事地做出了噤声的手势,“二姐,你小声点,宁大哥正在训鸟呢!”
“训鸟?”
施静宜一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宁辞正提着鸟笼念念有词。
这人挺闲的啊。
施静宜摸着下巴抿嘴笑,悄悄地往院子里走,没走两步就听到他温润的嗓音:“跟我说:静丫头,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
她在原地呆立了许久,终于想起来再过几天就是原主的生日。
说起来原主活了十三年从来没有正经过个生日,家里穷,还有个偏心的祖母,连吃饱饭都是奢侈,哪有条件过生日?
而她原本的生日又是在春天,所以压根就没记得这回事。
难得还有个宁辞惦记着这事。
施静宜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
可惜,她心中的感动只维持了片刻就被两只鹦鹉嚣张叫声冲散了。
两只鹦鹉扑腾着翅膀高声大叫:“静丫头,小笨蛋。”
之前两只鸟只能分别说三个字,多亏宁辞的敦敦教诲,现在它们都进步了,每只都能单独嘲讽她了。
同样很郁闷的还有宁辞,他咬着牙瞪了鹦鹉半晌,恨恨道:“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笨的鹦鹉,再学不会我就把你们的羽毛都拔了炖汤喝!”
“静丫头,小笨蛋!”
两只鹦鹉叫得更欢了。
门外的施静宜:“……我觉得直接烤了味道更好,还简单,毛都不用拔了。”
两只鹦鹉瞬间消音,并排站在鸟笼子外的秋千架上,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施静宜,好像在说:“我们这么可爱,你忍心吗?”
施静宜板着脸,“别看我,看我也是要上烤架的。”
“二姐,你可真幼稚,连鸟都欺负。”
坐在还窗前习字的施远敬幽幽出声,说完他又看了眼宁辞,这人和二姐一样幼稚!
施静宜:“……”小屁孩要造反了怎么办?
直接打,还是走流程?
宁辞提着鸟笼大步走到窗前,将鸟笼往他的桌边一放,顺便进行了一番友好关怀:“好好写你的字,写完记得去背书,待会儿我要检查的。”
“哦。”施远敬鼓了鼓腮帮子,不说话了。
宁辞转身,顿时换了副面孔,“静丫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话时,他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本来想私下训练好鹦鹉,好在生辰那天给施静宜一个惊喜,没想到两只鸟鹦鹉这么不争气,对得起他买鸟时花的两千两银子吗?
“刚回来。”施静宜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悠闲地走到桌边坐下,对他招了下手,“宁辞,我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宁辞坐到她旁边的位置,顺便倒了杯热水塞到她手里,“手这么凉,要不我们进屋再说吧。”
施静宜呵了口气,没动,“没事,就在这说吧。我得提前锻炼下自己的抗冻能力,要不然到了腊月非得被撂倒不成。”
说罢,她掀起眼皮紧紧盯着宁辞的脸,眼睛亮亮的,“宁辞,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块投资开店啊?”
宁辞神色淡然地给自己倒杯热茶,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眼见着施静宜等急了才幽幽道:“你终于想起我了。开酒楼的时候你想不起我,开花颜阁的时候你想不起我,开酿醋坊的时候你还想不起我,轮了一圈,终于轮到我了!”
听听这语气,怎么有种多年媳妇终于熬成婆的感觉呢?
施静宜心虚地咳嗽一声,“之前咱们的关系不是没那么好嘛,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有好事我肯定第一个想着你啊。”
这话听着顺耳。
宁辞点点头,“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需要多少银子,我让轻鹰去取。”
施静宜赶紧把和石磊、宁有财商量好的开分店计划和他说了,“现在每个部分都有人负责,你就只需要给钱就行了。”
“钱的部分你就不用管了,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宁辞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今天冬天可能会发生雪灾吗?你不好好在家躲着,为什么要还要费工夫开分店?”
施静宜夸张地叹了口气,“这不都是被人逼的吗?县里的钱家盯上我了,非要与我合作开分店,我可不想和手段不正当的人合作。”
说到这,她的眼珠子一转,笑容满面地看向宁辞,“宁辞,你帮我查一下钱家吧。石磊说钱家做的是贩卖私盐的生意,只要我们找到他家藏盐的仓库,剩下的事可就由我说了算了。”
“钱家?”宁辞点了两下桌子,沉吟道:“他家是不是有个叫钱多来的?”
“你认识?”
宁辞冷笑一声,“自然认识,说起来我和他还有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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