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啦5
年糕歪歪脑袋, 软软糯糯“喵”了一声。
傅行洲当它同意,把它放下来, 像嘉奖小孩一样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脑袋, “乖,那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去把你妈妈接回来。”
他意有所指看了一眼仍在他房间里四处作乱的橙糕,又挼了一把年糕的下巴, “家里王婶会来照顾你们两天, 我走之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对了, 你到时候多哄哄橙糕, 别让它太伤心。”
说到这里, 傅行洲突然一怔, 随后垂头。
他一只手捂住眼睛, 闷闷笑出了声。
“……我怎么也跟着唠叨起来了。”
年糕趁这时从傅行洲身边离开, 安安静静地跳到了橙糕旁边。
橙糕见到年糕,就没再到处跳,停下来有点迷茫地看着对方施施然在自己身边趴下。
然后便见它慢慢抬起一条腿, 怜悯似的拿爪子拍了它两下。
橙糕:?
—
一个星期在北初的眼里过得很快。
这次她回来, 才算正式的全权接管了劳拉夫人名下所有产业, 与曾经她代为管理的时候不同, 其中关系错综复杂, 比想象中要庞大太多。
也正因此,北初不敢有所放松, 经历了一周脚不沾地的忙碌,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了一层脱胎换骨的变化。
一周结束, 各项逐渐趋于收尾,忙碌才算是告一段落。
夜晚, 北初回到公寓,拿手机充电时,看见了傅行洲发来的消息。
【傅行洲: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
北初把插头接好,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回复:
【北初:嗯,差不多了。
】
【傅行洲:明天忙吗?
】
【北初:明天不算忙,下午能休息会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
【傅行洲:那就好,没事了。
】
之后便再无下文。
北初秀眉拧了拧,有些奇怪傅行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也没多想。
把手机放在一边,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疲惫感从四面八方来袭,北初闭上眼,沉沉睡去。
神经放松下来后,北初一觉睡到了床头闹钟第五次震响。
迷迷糊糊望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北初困意顿时烟消云散,她从床头拔下手机塞进包里,匆匆洗漱后,用最快速度出了门。
好在这段时间她习惯把闹钟的时间设定的提前很多,虽一路匆忙,但也不至于逾时。
今天的安排相对往日轻松许多,上午的会议结束,下午便是北初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
离开公司,坐上车,北初报了一个地址后,才从包里找出手机,开始处理消息。
一上午没碰手机,开屏就是一个未接来电。
北初看到屏幕上备注的“妈妈”两字,下意识选择了忽略。
这几天因为北月实习的问题,杨书华几乎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旁敲侧击问她什么时候也回到公司。
经过这番催促,她打算等下一季VK的新品上市后,回去看看。
但杨书华显然对此仍不满意,想让她再快些。
千篇一律的话她都听腻了,不想再听,北初沉吟片刻,打开了与杨书华的聊天框。
想到要斟酌一套合理的说辞来把杨书华堵回去,她就有点头疼。
车在一家餐厅停下,北初进去后,边给杨书华发消息,边顺着侍应生的指引往里走。
前些天馆长告诉她,那位想要买下《少年》的先生在被拒绝数次后,提出了与她单独见一面的要求。
北初都快忘记这回事了,却不想那位先生居然如此执着。
大约是对这件事非常看重,那位先生甚至专程将见面地点定在了一家中餐馆。
侍应生把北初领到桌前,北初又站了一会儿,才发完消息,将手机放入包里时,她微微欠身:“抱歉,刚才有点事,您……”
抬头,她却不期然地微微睁大了眼:“……咦?”
对方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正喻着笑对向她,深黑的眸瞳促狭。
能拥有这样一张漂亮到勾人的脸,除了傅行洲,还能有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北初眨眨眼,心中念头浅浅掠过,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所以那位执着于购买《少年》的先生,其实就是傅行洲?
见北初还呆在原地,傅行洲坐直身子,冲她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坐下。
北初于是拉开椅子坐下,淡淡的微笑有些僵硬。
傅行洲视线在北初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裙上停留须臾,扬唇,“初小姐,久仰大名。”
话在齿舌之间绕了好几个弯,出口时颇有戏谑的意味。
“关于这幅画的特殊意义,介意透露一下吗?”
“……”
北初肩膀僵硬得没法动,想起之前自己托馆长转述的那些拒绝的话,免不了一阵胃疼。
完蛋。
——她当初为什么要强调意义特殊,为什么?
!
北初现在恨不得坐着时光机回去,死死摁住她回复馆长消息的那只手。
要早知道是傅行洲,她哪敢说这些……
自觉尴尬,北初端起桌上柠檬水凑到唇前,用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想手没拿稳,杯壁倾斜角度太过,一股冰凉水流直冲入她喉咙,刺激得她脑袋一偏。
气管猛地,北初强忍到小脸泛上红晕,才不至于当场咳嗽起来。
傅行洲当即顾不上调侃,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伸手去帮她把杯子扶回桌上,又绕到她身边来给她拍背,“好了好了,我过来就是想见见你,别激动啊,别激动……”
要不是怕找不到人,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
顺过气来,北初抓着傅行洲的衣角,长舒一口气后,转念一想,问他,“年糕橙糕呢?”
“家里有人照顾着,不会有事,”傅行洲温声哄道,“我就来看看你,今晚的飞机飞回去,不耽搁。”
北初这才放心,松手放傅行洲坐回去。
恰逢侍应生将菜肴送上,北初刚想动筷,胃部忽有不适感传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还没吃早饭。
空腹一上午,加之一大口冷水直接灌入,让她本就算不上好的肠胃承受不住,敲响了警钟。
冰凉的痛感如海潮般一阵漫过一阵,北初放下筷子,脸色苍白。
发觉北初的异常,傅行洲也放下餐具,“怎么了?”
“胃疼……”北初声音细若蚊蝇。
傅行洲脸色一沉,目光灼灼:“又没吃早饭?”
不等北初回答,他立马起身,再次绕到北初身侧,抬手将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小腹之上。
有热意源源不断透过布料传来,北初的不适感减轻许多。
舒服了一点,北初不习惯地动了动身子,傅行洲的手仍没移开,沉声道:“去医院。”
北初急忙摇头:“老毛病了,看医生没有用,家里准备了药的。”
“……那我送你回去。”
傅行洲俊脸板起,手上帮她按揉的动作却越发轻柔熟练。
静默一会儿,他咬牙道,“北初,我不给你带早饭,你是不是就真的记不得吃早饭这东西了?”
“我待会儿把机票取消,这几天就在这儿看着你,省得你不爱惜自己。”
傅行洲说完,睨了一眼心虚低头的北初,转身叫了一份小米粥打包。
“走,回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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