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你怎么能这样对旬哥哥。”白依受不了了,尖叫一声,所有人都看向她。
“怎么了?”夜离问完,白依已经变了兽形,猛然朝夜离扑过去。
白旬卷起夜离就地打了个滚儿,转头冲白依龇牙。
“再敢胡闹,就给我滚。”
他的模样太凶狠,眼神带着戾气,看白依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仇人一样,白依就觉得心揪得疼痛难忍,望着白旬,默默流着泪。
“好了好了,别吓坏人家小姑娘了。”夜离拍了拍白旬,示意他放开自己,白旬却是哼了一声,将夜离放在自己背上,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尽管从大狮子口中已经得知白旬经常让夜离坐在自己背上,但此时亲眼目睹,白依的打击还是很大。
一个兽人,竟然纵容自己的奴隶配偶骑在背上。
不,什么奴隶配偶,夜离根本就配不上配偶两个字,这个低贱的奴隶,她凭什么。
白依一只虎站在原地,周围不乏一些打量的目光,大都是不怀好意,无时无刻不在诉说他们对自己的排斥。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安慰她。
白依从没受过这种冷遇,尤其是他们指责的目光,就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一样。
怎么会这样。
夜离一个奴隶,对兽人没有一点尊重就算了,但是那些花豹兽人,鬣狗兽人,猎豹兽人,他们竟然也觉得是她的错?
这个世界简直疯了。
白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硬是没有人上来搭理她,她只能默默收回目光,失魂落魄的往阿音给她安排的住处走。
人一旦静下来之后,就容易发现一些自己平时注意不到的事情。
她坐在屋里往外看,时不时有人从自己窗外经过,她就看到很多人腰上都挂着铁刀。
她倏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扒着窗户往外看,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次出门,族长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她能解决掉夜离这个麻烦人物,特意将族里的圣物给了她。
这个圣物,就是白虎一族的大杀器铁刀。
这把铁刀不大,但是伤害却比蚌壳高很多,而且特别坚硬,兽人力气大,手握铁刀的威力更大,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这把铁刀,睡觉的时候都叼在嘴里。
族长还千交代万交代,这样威力巨大的铁刀,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怎么到了这里,这铁刀竟然如此寻常?
白依掏出自己的铁刀,和经过的人腰上挂着的铁刀对比了一下。
一个一手就可以掌握,另一个都有手臂长……
不可能,他们腰上的应该不是铁刀。
白依死死的瞪着自己手掌心的铁刀握了握,收起来,叫住其中一人。
那人饶富兴味的隔窗与她对望:“怎么了小白虎,饿了吗?”
神色带着戏弄,但是白依没时间计较他的不逊。
“你腰上的东西,能借我看一看吗?”白依指了指对方腰间。
那人和同伴对视一眼,轻笑一声:“小白虎挺有眼光啊,这可是刀,很锋利的,小心割到手。”
说着把刀递给她。
这沉甸甸的手感,冷冰冰的触感,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
再看那刀锋泛着寒光,刀面甚至可以看到她自己的倒影。
白依只觉得心口压着什么,堵得她难受。
怎么可能……
她两手一松,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人哎了一声,让她捡起来交给他。
“我的刀鞘还没制好呢,小心点……”那人略有不满的在自己刀上检查了一遍,与同伴离开了。
白依再次拿出白虎族的圣物,顿时欲哭无泪。
她匆忙从屋里出来,一不小心和人撞了个满怀,手臂上痛感袭来,低头一看,对方的铁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个口子,血正从那个口子里渗出。
白依慌了。
她要死了啊。
从这里回到族里,得有八九天的路程,这么长时间,她的伤口早就烂了。
就算族长有办法救她,她这手臂也毁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突然冲出来呢,这可不能怪我啊,我给你上药包扎一下。”与她碰在一块儿的是个女奴,对方解下腰间的竹筒,从竹筒里倒出粉末洒在她的伤口上。
刚才还刺痛流血的伤口,在粉末撒上去之后痛感立刻就减轻了,血也止住了。
“伤口不深,不包扎应该也没事儿,你小心着点儿,别碰水啊。”那人在她伤口上吹了吹,压了压上面的粉末。
白依整个过程都一声不吭,出奇的沉默乖巧,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震撼不已。
这样,就好了?
确实是不痛,也不流血了。
与她撞在一起的人见她一直盯着伤口看,以为她是担心会留下伤疤,想想对方怎么都是客人,又主动道:
“我带你去找首领,问她拿一点去疤痕的药,放心吧,保证伤好了之后都看不出来。”
于是,白依又被她拉着朝前走,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见白旬从另一个方向也正往回走,手里赫然提着两个水桶,水桶里还冒着热气。
“我们快点,首领应该是要洗澡了。”那人加快了脚步,白依愣愣的看着那个提着水桶的身影。
那个奴隶洗澡,却要旬哥哥给她提水?
接连积攒的怒火在此刻堆积到最高,白依捏了捏拳头,立刻就被拉着她的人发现了。
“怎么了?”对方一脸警惕的盯着她,另一手已经握在了自己铁刀的握把上。
白依回过神,将拳头松开了,冲那人笑了笑:“刚才有点疼。”
那人哦了一声,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那个角落,洗干净,对,刷一刷,要是不干净我就打你。”两人来到门口,就见夜离骑在白旬的脖子上,两手抓着他的耳朵。
而白旬,则是弯腰伸着脖子在刷洗澡桶。
“哇,白旬大人好厉害。”与她一起来的人感叹一声。
白旬和夜离同时回头,夜离从白旬身上下来,问两人有什么事儿。
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白依都没听见,她只怔怔的看着白旬,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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