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臣妾怎么是演的呢?夫君这么说,臣妾可伤心了。”
她垂着胸口,痛苦得无法自拔。
帝景翎是真的默默看着她在演戏。
半晌,他才慢悠悠地说:“没事就好,好好休息。”
丢下这话,他起身。
萧棠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走了。
【那不行!】
【你得留下,服用我的药,不然我不放心!】
【那九毒水,指不定还有残留,你没吐干净呢?】
力气一重,把男人直接扯住。
再加上萧棠平日里力气就大的离谱,这么一拉扯下,男人整个人身体往后坠,一时不查,直接摔在她身上。
【我……去!】
【自作孽不可活啊,嘤嘤嘤。】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力气这么大,大到最后竟然反噬了。
帝景翎压在她的身上,一时没有下一步动静。
萧棠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有点懊恼,“夫君,臣妾是伤患。”
【你丫的还不起?】
【想压死我,你就直说!!!】
就在萧棠以为他真的有动静,要起身时,哪知道这货竟然突然翻转过身,整个人都覆了上来。
鬼面面具也被他取下,扔在了地上。
哐当声。
坠地的声音。
不知是在她的心头砸响了,还是在男人的心底砸响。
萧棠额了一声,抬头时,恰好就对上了男人的眸。
那本就深邃的黑眸,此时望着她,不见其中的锋芒,甚至只让她瞧出了几分宠溺来。
他的几缕发丝轻轻落下。
时不时拂在她的颊上。
呼吸相吸。
萧棠不知是怎么紧张到,要屏住呼吸。
她张了张嘴,“夫君,那个……你毕竟吸了毒血,臣妾这儿有解毒药,你先服……唔?”
她叫他服药,没叫他亲她啊!
冰冷的薄唇覆上,也是久违的清冽气息。
辗转时,萧棠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听见心跳声音大的好像振聋发聩啊。
……
半夜,萧棠巴巴望着头顶。
睡不着。
身边的男人,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
他突然翻身,手脚都搭在了她的身上。
萧棠:?
【谁允你这么干的?】
【睡相这么差,你这大反派,怎么人设崩塌,都不知道呢。】
萧棠气哼哼地把他的手脚推开。
咬了咬牙。
想到白天的那个吻,有点……懵。
她能明确感觉到,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
他们之间这样的亲密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却能察觉到,今天这次,有点……特殊。
像是莫名带了点感情的。
一种,好像透着一层纱,却令她始终看不清楚的感情。
她扶额。
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要完犊子了。
【萧棠,别慌,稳住!】
【不就是跟纸片人玩了几次亲亲嘛,你还自己先动心了呢?】
【傻不傻。】
她警告了自己一番后,才翻过身,放心睡了。
好在,她心大。
自我安慰后,竟是入睡得很快速。
身侧的男人,听见萧棠轻微的鼾声,微微睁眸。
只不过。
他高兴不起来了。
“纸片人”三个字,令他十分厌恶反感。
……
是夜。
张锦绣等了一宿那名黑衣人,只是都没有消息。
这时,另外一名黑衣人闯入了屋中。
“锦儿姐,不好了,五郎他死了!”
“怎么死的?不是让他去刺杀萧棠和她的面首吗?”
“就是这样,那名面首武功高强,反手就杀了五郎,咱们该怎么……”
砰!
寝屋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一群黑衣人侍卫突然闯入了屋内。
也适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你们干什么?”
张锦绣率先出声,慌张是真的慌张,但是也有些错愕。
她瞟了一眼身边的八郎。
刚想出声,让他赶紧跑。
彦十似是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迅速出声:“拦住他们!”
侍卫飞身而过,迅速将八郎钳制在地。
而彦十,凉凉地看向张锦绣,“张姑娘,现在你有三个死法,你看看你选哪个。”
“不……不要,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我死啊?”
张锦绣摇头。
她错愕又害怕地望着他。
难道……
刚刚她和八郎的对话都让这彦十听见了吗?
没道理啊!
张锦绣是个极其识时务的人,迅速跪地求饶,“彦十大人,您说我犯了什么罪啊?您不要污蔑了好人呐!”
说罢,她使劲朝着彦十磕头。
其实说到底,都是她自己大意了。
彦十抬了抬下颌。
唰!
八郎一声惊呼,割喉见血,倒地身亡。
“八郎!”张锦绣吓住了。
她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以前做劫匪的头目时,可是多少男人都败在她的裙摆下,多少男人都护着她,把她捧在手掌心里。
张锦绣自认这么一番戏码演完,她就可以完全拿捏住了该要的东西。
可……
彦十摇头,“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好明天由王妃替你选个死法了。”
睡梦中的萧棠,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醒来了。
她爬起身,莫名其妙地望着四周。
恍惚地挠了挠头。
奇怪了……
只是做梦了吗?
第二天,萧棠才知道,昨晚上那个喷嚏,不是梦。
她看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锦绣,扔在了她面前时,还有点意外。
“王妃,王妃救我!”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张锦绣,一看见萧棠如同看见了救世主,满脸都是虔诚。
萧棠四下望了望。
没见帝景翎。
“王妃,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已经确定了,劫匪帮的头目就是这张锦绣。”
彦十朝着萧棠抱拳,迅速禀报,“王爷吩咐了,给张锦绣一个死法。”
“只是何种死法,由王妃说了算。”
“她昨日还派人刺杀王妃,差点取了王妃的命,这个事情,还请王妃定夺。”
萧棠挑眉。
大反派这个做法……
很令人暖心呢?
虽然是把鲨人的事情交给了她。
她将一瓶药递给了彦十:“那就把这瓶毒药还给她吧。”
张锦绣死死盯着彦十拿来的药瓶,摇头,“不是的……你不可能会有我的毒药,你不要……”
“切,你的毒药很难配吗?”萧棠好笑,“不就是这几种毒药混在一起提炼出的汁液嘛,这么简单的提取毒药方法,是个人都会。”
张锦绣:“……”
脸色一片死白。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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