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众人都是沉默着没出声。
这一次逃出来的都是程宵的亲卫,就这还损失了不少,哪里有什么军医?
沈芳洲走上前来,弯下身挑起陈忠的战袍,仔细看看对方的伤口,转脸看向一个亲卫。
“找架马车来,另外快马回去通知苏先生,重伤者侧腹,刀入两寸,可见内脏,需她紧急救治。”
“是!”
亲卫答应一声,飞奔上马,冲向竹器店的方向。
从身上摸出两颗丹药来塞到陈忠嘴里,沈芳洲接过一旁沈九递过来的一条薄毯,迅速折叠几下,一把将毯子用力按在陈忠伤口上,帮他人工止血。
自幼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沈芳洲比一般人更懂得这些急救知识。
“马车呢?!”
“千岁,来了来了!”
一个手下急急地牵来一匹马车,那是妇人们为守城的将士们送饭用的。
大家七手八脚地拿掉上面装粥的木桶和杂物,众人一起动手,将陈忠抬到马车上,沈芳洲一直跟在旁边,用自己的两手帮他压住薄毯,最后干脆迈上马车。
单膝撑在马车上,男人的两手始终按在陈忠的伤口。
“重伤者随本王同往,轻伤和无伤者留守城门!”
“是!”
所有人齐应,这其中也包括刚刚入城的江南士兵。
那是一种极为自然的反应,似乎那人天生便是上位者,本就应该对他们发号施令。
“驾!”
早有手下主动跳上车辕,催动马车向竹器让听方向飞奔。
程宵也跳下马车,一手抓住陈忠的手掌,一只手就在陈忠的脸上用力拍了拍。
“老三,醒醒……老三,不许给我睡!”
陈忠勉强睁开眼睛,咧嘴向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哥,我……我怕是不能与你共……共死了!”
“胡说什么?”程宵红着眼睛握紧他的手掌,“城里有郎中,你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有救了!”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程宵自己也没有多少底气。
他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在调到江南大营之前,曾经守在南疆。
当然也知道,陈忠的伤非常严重,流这么多血,这么重的伤口,肠子都出来了……
不要说是城中普通的郎中,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军医,只怕也救不了他的命!
……
……
马车一路冲进竹器店,马背上的手下,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杜若住的院子。
“苏先生,救命!”
守在栏杆上的燕归第一个跳下身,迎住对方。
“怎么了?”
“有一位将军重创,需要苏先生救治。”
“知道了!”
窗内,杜若也惊醒过来,隔窗答应一声,她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披上一件衣服就要往外冲。
“小姐!”睡在外间的翠莺披衣下床,看到她冲出来,忙着拉住她,“脸、脸、脸!”
“来不及了!”杜若随手从空间摸出一个口罩来戴到脸上,遮住口鼻,“快……提上药箱,你来帮我打下手,氧气和血袋都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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