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倭岛,平定朝鲜,时间来到了洪武十七年,这一年也是大明最危险的一年,这一年大明开始有瘟疫流行了,人类遭遇了无数的瘟疫,其中有些瘟疫特别严重,对人类后代的影响巨大的有:鼠疫、天花、流感、霍乱、疟疾等。总的来说,瘟疫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物质,如细菌、病毒引起的传染病。一般是自然灾害后,环境卫生不好引起的。
与此同时的欧洲,因为医学不发达,一种名为“黑死病”的瘟疫开始在中亚地区蔓延,不久后由远征的十字军带回欧洲,从此黑死病开始在意大利流行,接着蔓延到整个欧洲,俄罗斯也没能逃过一劫。
这场瘟疫先后夺去了近5000万人的生命,死亡人口接近欧洲总人口的1/3,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瘟疫之一。
直到1894年,人们才知道黑死病的病原体竟然是鼠疫杆菌,是蚤类在吸食了感染鼠疫的动物血液后,再次叮咬人类导致人类感染的瘟疫,后来黑死病的消失就是因为西欧各个国家都实行了非常严格的区域隔离,最终才走出黑死病的阴影。
大明的这场瘟疫是由老鼠引起的,因为干旱老鼠获得了瘟疫,跟着逃离了原本居住的地方,来到了河南,四川等地,这个时候,在路上和大明百姓遭遇,一名百姓被老鼠咬了一口,瘟疫就这样开始传播。
当时患病的症状为:剧烈腹痛、呕吐、喉咙肿痛、溃烂、高烧等....如果是在欧洲,这样的瘟疫,早就已经人给死光光了,可惜呀,这是大明,一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沉淀的伟大国度。
当瘟疫还没有流行的时候,大明的官员已经立即上报朱元璋,随后朱元璋也是立即给朱榔去信,让朱榔放下手中的一切,和朱标一起前往河南平息疫情。
洪武十七年三月,朱榔,朱标一路南下来到了河南等爆发了瘟疫的地方,不过,这些地方已经对疫区采取了不错的一个措施。
古代疫情的主要发生原因,是在旱涝灾害等等天灾之后,随着死者变多,尸体腐败,致使环境卫生变差而引发的。
因此,在古代一旦发生了天灾人祸,就会有专门的官员被派去赈灾。
一方面是接济百姓,一方面也是尽量减少百姓伤亡,防止出现尸横遍野的情况而引起疫情,如果出现了死者,也能够尽早掩埋或者火化,预防瘟疫的出现。
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够保证瘟疫不会发生,而一旦发生了,古代就会选择封锁城市,限制人流,隔离病人,处置死者。
早在《周易》当中就已经提出“不出户庭,无咎”,意思就是说疫情发生之时不要出门活动,就能够减小被传染和传染人的风险。
除了这些比较软的之外,还有硬的,那就是凭借着古代的户籍制度,牢牢掌控各家各户动向,那时交通本身就不发达,大部分人都是生在哪儿死在哪儿,因此也客观减少了人员流动。而且在明清时期,人出百里就需要专门的“路引”,才能够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因此古代控制人员流动是十分强力的。
此外,公元2年,青州大疫之时,汉平帝还曾经下令——“
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意思就是一旦发现了瘟疫,地方官员要专门清出一片住宅,将病患隔离在内,而后进行治疗。
同时,他还下令对病患进行补贴,所有因瘟疫而死的人,都会公费下葬,并且对家属进行相应的补贴,让百姓能够配合防疫措施,尽早将病患埋葬,防止死者体病再度传染,由此尽量切断人传人的瘟疫传播途径。
城也封了,路也堵了,人也隔离了,死者也妥善处理了,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全力一直病人了。相对于西方各种放血疗法,我国的中医虽然常有人诟病其科学性和系统性,但是放在古代其实是要比西方先进不少的。
在大明之前,我国几千年中都发生了不少瘟疫,进而丰富了我国的抗疫经验,而古人使用的处置传染源,隔离病人,封城堵路防止人员流动,治疗病人,安抚百姓等等防治瘟疫的方法,也成为了我们现在应对疫情的方法。
而正因为有如此多的经验教训,有如此多行之有效的方法,因此在我国历史上虽然发生了500多次瘟疫,但从来没有像西方黑死病、西班牙大流感、鼠疫等等动辄几百上千万人死亡的超大型瘟疫。
朱榔和朱标一起到达了河南之后,河南的官员纷纷前来禀报,朱标负责的是指挥疫区如何隔离,如何封城,还有就是安抚百姓。
另外一边的朱榔则是需要想着如何救治百姓,虽然医医方的鼻祖《伤寒杂病论》,记载了大量对于治疗瘟疫有效的方剂,但是遗憾的这次的瘟疫比以往的瘟疫要更加的顽固,朱榔一连使用了好几个方子,都没有成功,朱榔此时也是陷入迷茫之后。
好在朱标这边控制的不错,所以现在的瘟疫,每天的死亡人数都控制在五十人以内,并且疫区也没有扩散,只不过,这些人是困不了多久的,如果不马上找到治疗疫病的方法,等被困住的这些人发疯,那么还是很有引起大暴乱的危险。
朱榔有些头疼的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看着此次御医们一起研究的总结:瘟疫邪气侵犯人体的途径不同,当是从口鼻而入,其侵犯部位既不在表,也不在里,而是由口鼻侵入,停留在半表半里之间,此处称为膜原。
这里的膜原,是说明瘟疫之邪在人体之内,外可连于表,内可入于里的特点。
瘟疫之病所以用治外感病的方法治疗不得痊愈,就是因为此病邪的部位不同于一般外感病的在表或在里,而是在于半表半里的膜原,这个部位是一般药物所不能到达的。
由于其既连表又连里,邪气盛时则可出表或入里,这时才可根据邪气溃散的趋势,因势利导予以治疗。
可以将瘟疫病的传变从表里两大方面进行总结,归纳出九种传变方式,称为“九传”。
即但表不里、表而再表,但里不表、里而再里、表里分传、表里分传再分传、表胜于里、里胜于表、先表后里、先里后表等。
这一份总结是所有御医五天的成果,朱榔看完之后,也是无奈,因为即使总结的再好,现在还是需要找到可以治疗的药物,现在疫区可以试的药材都已经快试完了,朱榔有些无计可施了。
“大王...!”就在朱榔头疼的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
朱榔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王贞仪,这王贞仪跟在了朱榔的身边,本来是徐妙云准备陪着朱榔的,但是徐妙云又有了,所以徐妙云就请自己的好姐妹王贞仪来陪着朱榔,照顾一下朱榔的饮食起居,其实这也是徐妙云变相的撮合朱榔和王贞仪。
“喝一点粥吧。”
跟着一碗白米粥端到了朱榔的前面,这个时候朱榔叹息一声:“我已经尽全力了,药虽七味,却能调畅气机,透达膜原,故为治疗温疫之邪的主方。
由于温疫之邪从膜原既可入里,又可出表,故而经常兼见表里症状,我直接出了达原饮,以治疗温疫之邪出入表里,表证、里证、半表半里之证兼见者。”
达原饮明朝吴又可创立的一种专门治疗瘟疫的方子,方子中槟榔能消能磨,为疏利气机之品,可以除伏邪,又可治岭南瘴气;厚朴亦属疏利气机之品,可以破戾气之所结;草果辛烈气雄,可以辛散以除伏邪蟠踞。
三味药物相合协力,以使气机疏利,直达巢穴,促使邪气溃散,速离膜原。
方中又用知母以滋阴,盖温疫之邪性属温热,易伤津液之故。热伤营血,故加芍药以和血,再加黄芩以清燥热之余,用甘草以调和诸药。
吴又可,可不是一般人,他所写《温疫论》一书,开我国传染病学研究之先河。他以毕生的治疫经验和体会,大胆提出“疠气”致病之学说,在世界传染病医学史上也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因此赢得后人的广泛尊重。
朱榔将他的方子给拿了过来,本来是信心满满,可是一试下去,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要知道这是朱榔的杀手锏,现在杀手锏没有了,朱榔也开始有些迷茫了。
“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见好?”朱榔微微摇头。
一边的王贞仪看着有些自责的朱榔有些心疼的道:“大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不能一下药,那些本来快要死的病人就立即生龙活虎,其实您的药,已经有用了,只是我想着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
“可是我们的时日不多了,上一次我去疫区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百姓不满的神情,我很担心,担心这些百姓会冲出疫区,这样就会霍乱整个河南,山东,甚至是江南地区。
这不是我们大明可以承受的灾难。”
“不是已经调集军队了吗...如果那些百姓失去理智,那我们也可以进行补救...!”王贞仪淡淡的道。
“是呀...不过,那是最后一步,也是最伤阴德的一步,所以我不想走,现在其实我们已经了解了瘟疫,但是遗憾的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一种强烈的药物,现在的中药都太温和了,这种瘟疫需要用猛药治疗。
但是猛药在哪里?”
朱榔有些无语,这中药呀,药性温和,不够虎狼,主要是调理为主,当然了,中药也有虎狼药,但是却又过于的凶猛,不像是西药,虽然西药治标不治本,但是西药可以快速的缓解症状,这就可以让人有信心。
中药是调理全身,但是速度很慢,患者很难快速看到中药的成效,这就造成了现在中医落寞的原因。
现在朱榔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贞仪却说起了她童年的一件趣事,那是他小时候的时候,有一次王贞仪和她的爹爹来到了一间寺院,见到一个寺院的和尚,用许多大的缸,缸中放着的是芥菜,先日晒夜露,使芥菜霉变,长出绿色的霉毛来,长达三四寸,即“青霉”。
僧人这个时候将缸密封,埋入泥土之中,要等到十年之后方能开缸应用。
后来这个缸内的芥菜,经过这样长的时日,已完全化为水,连长长的霉毛也不见了,名为“陈芥菜卤”。这个菜卤很是厉害,就如同虎狼之药,大人的肺病,吐血吐脓,即肺痨病、脓胸症及化脓性的呼吸系统疾病,都能医得好。
而且专治高热病症,一碗见效。
听王贞仪说完这个事情,朱榔浑身一颤,因为此时的朱榔也是想起了一部电视剧,电视剧的名字叫《老中医》...在《老中医》剧情中,倭岛人浦田盯上了禅宁寺,一心想要得到寺院的宝贝,以此引发了一段抢宝与护宝的博弈。剧中所谓的宝贝究竟是什么呢?根据后续剧情,我们知道,所谓的宝叫“陈芥菜卤”,听名字像是一道菜,其实是一味非常珍贵的中药。
这陈芥菜卤好像是最早的青霉素,这绝对是此时疫情对症的一味药呀,如果用陈芥菜卤为主,打主功,跟着再用吴又可的达原饮为辅,打助攻,也许,这次的疫病就可以治好。
想到这里,朱榔一个惊喜,跟着直接起身,将身边的王贞仪给一把抱了起来,转着圈圈开心的喊道:“贞仪,你可真的是本王的福星呀,这一下,疫区的百姓有救了。
你算是立了大功了,陈芥菜卤就是虎狼药,就是青霉素,我要用它打主攻。”
跟着就在王贞仪惊喜的时候,朱榔突然的亲了一下王贞仪的脸颊,一下王贞仪的整个脸颊都红了起来,跟着朱榔一下却冲了出去,这是要去下令了。
房间中只剩下王贞仪,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既有窃喜,又有慌张,还有一些幸福,各种滋味百感交集。
只是王贞仪还有一丝顾虑,那就是王贞仪的年纪太大了,虽然和朱榔比年纪有些小,但是和大明大多数结婚女子的年龄来说,王贞仪的年龄是大了很多。
这就是王贞仪顾虑所在,看着已经离开的朱榔,王贞仪只能幽幽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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