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别院。
三个小姐妹,带着一股慵懒的漫不经心,平躺在竹椅上。
并排排的小腿腿各有千秋,
左边的两只玉足安份并拢在一袭白衣下。
右边的四只腿爪爪,像四只蚂蚱,不安分的上下抖动。
夏风抚过。
舒坦!
白芷抬起手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双琉璃猫眼斜眯了起来,懒懒道:
“我想我家相公了。”
“你昨天不是见过了吗?”
“你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啧啧啧,恋爱的酸臭气正在发酵。
萧世子妃干净的眼眸泛起桃花色,似笑非笑道:
“嘿嘿,你们都同床共枕二年多,怎么还能守生如玉。美男在侧,你就不想那个黄颜色的?”
一旁的染白仍是被萧世子妃语出惊人羞红了脸。
瞧筱捷这八卦的小眼神。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我家相公,正人君子,守礼这人,岂能趁人之危。”
白芷瞪着一双琉璃美目,义正严词。
萧世子妃翻了个大白眼,摸着下巴舔起舌头:
“切!”
“人家守礼这人,可驾不住你这婆娘,一脸的春意荡漾。”
到底是铁打的姐妹,亲生的流氓!
一眼就看穿她的本质。
“我……嘻嘻,自然是想吃肉,这不是一直没吃着嘛,如今那也得等……之后。”白芷娇俏的一眨眼。
劲爆,没吃着,这婆娘真猛!
筱捷眨巴眨巴小眼神,一连串的问道:
“如何没吃着?你生扑?还是色诱?穿超短?”
“你个色婆娘,本姑娘冰清玉洁、端庄文雅、清冷矜贵、雅正肃然、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嘿嘿,那自然是旗袍配黑丝,在劈个叉……”
白芷激情发言吹捧自己,说到正题的时候,忽然秃噜了一下嘴,口水呛着了自个儿,喉咙眼一阵瘙痒。
“撩起大长腿……呕……”
啧啧啧……
筱捷嫌弃的翘起眉头。
“瞧,苍天饶过谁,让你个色婆娘吹牛皮。说到冰清玉洁,还得看我们染白小仙女。”
染白的仰头紧闭双眼,露出脖颈修长,线条优美,脑后三千丝缕在竹躺椅两边自然垂瀑。
肤色光洁如玉,不含一丝杂质;秀气的鼻梁、粉嫩的樱唇、细巧的下巴。
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
真真是美人惊艳了岁月。
“每当瞧见染白,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吃饭。不知那家公子能把染白一颗冰心俘获。”筱捷双眼冒小星星。
染白睁开眼偏头浅笑,她又以何曾不羡慕萧世子妃和白芷的晒脱。
一场赏美宴,在筱捷午睡的轻酣中结束。
没过两日。
外出办差回来的恪世子,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带着一行人,骑了快马扬尘飞奔。
“小捷捷……我回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
一个魁梧大汉发出甜腻腻声音,呼其昵称,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旮沓。
丫鬟们憋住笑意鱼贯退出。
萧世子妃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这个老光棍,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专心致志的给小青阳剥着大虾。
恪世子跨入房门,目光灼灼寻找筱捷的身影,片刻就捕捉到,俊脸上扬起一抹惑人的笑意,他张开双臂,热情的走了过去。
“小捷捷……”
“哐当!”
一个鸡翅掉在瓷碗里,一名幼童瞪大了眼晴,一脸疑惑的望着门口。
咦,有人。
恪世子后知后觉。
筱捷翻了个大白眼,这个老光棍,一来就让人倒胃,把鸡翅又塞回小青阳的手里。
小青阳内心的小九九:
扮可爱?
装萌?
不要脸的大叔?
咳!
脸皮厚的恪世子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
有礼貌的小青阳立刻放下手里的鸡翅,想向这位大叔叔问安。
萧世子妃斜睨老光棍一眼,拉住小青阳:
“乖,你好好用膳,不想干的人,不用理他。”
恪世子露出八个大白牙直冲小捷捷笑。
放慢了脚步走到饭桌前,抽出一张椅子,紧紧的靠在筱捷旁边,准备自顾自己的坐下。
屁股还没挨着椅边,一只白嫩玉手,哗啦一扯毫不留情的把椅子丢一边。
“咚”的一声巨响。
恪世子像离弦的箭似的一屁股塌在地上,尘嚣激荡。
赖皮的恪世子也不恼,摸了摸屁股,嘻皮笑脸的对着筱捷,笑,大笑。
“小捷捷,你的小玉手手怎么样?别伤着了。”
“担心我?放心,你家男人皮厚着呢,耐造。”
筱捷无语:见了个大鬼了,只有鬼担心你。
小青阳扭了扭好像有些生痛的屁股,含了一嘴的鸡肉,瞪着两个圆珠子。
我是笑呢?
还是咽呢?
这个傻冒叔叔真勇敢。
恪世子注意到幼童一直看他,他也不着痕迹的用余眼打量着幼童,萧家的亲戚?
应该是了,只有萧家敢送人过来。
看着年龄,约摸五六岁。
五六岁,我家泽儿……
要是……要是泽儿还在,也该这般大。
也该这般机灵可爱。
也该这般食指大动,依喂在筱捷身旁。
平里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怎么突然没声了。
萧世子妃偏头一瞧。
老光棍神情恍惚间,眼里竟有哀伤。
萧世子妃眉头一锁,老光棍准备改换战术,苦肉计?
“老光棍,又瞎琢磨什么?”
恪世子心神一凛,收起内心的酸涩和眼里的痛苦,不能提起孩子!
别过脸去,饶有兴致的继续打量斜对面,正吃得喷香的小毛孩。
小毛孩满脸东一道一道的酱料,有红色、综色、黑色的,手里正拿着筱捷塞回给他的一只大鸡翅,大快朵颐。
不知觉的,恪世子嘴唇勾了勾,闪过宠色,真是一只大花猫。
往桌上一看,正是筱捷的拿手菜。
番茄大虾。
可乐鸡翅。
……
鸡翅一如即往的,黑乎乎。
恪世子五脏六腹,大肠小肠,齐活的狂抽了两下。
二年前,听下人们禀报,筱捷最喜欢研究各种调料,动手做各种食物。
有一回,他到别院,背着筱捷偷吃了一个鸡翅。
那味道,至今回味起来,让人屁腚紧缩。
那黑乎乎的,苦的让人舌根发涩。
那味儿,咸的让人舌头发麻。
可神奇的是,咬开难翅里头,还流着一道道血水。
茹毛饮血。
当天又吐又拉。
是个好孩子,就冲这份胆量,待会多给一份见面礼。
这个老光根怎么回事,没见过吃的,一直在那吞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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