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做对视,“就因为得到我,你要伤害这么多的人?就连爷爷你也伤,鹿茴你简直没有心。”
想到祁老爷子,鹿茴内心充满了歉疚。
也因为素瑶的逼迫,她在祁家唯一一个爱她的人也失去了。
被孤立的滋味,她这辈子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祁璟衍,我不想和你吵架?如果你说完了就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鹿茴拉下祁璟衍的大手,指着病房的那道门下了逐客令。
她后背的伤口痛得厉害,没有心情继续应付他。
一想到他过来是为了替素瑶讨回公道,她的心犹如被黄莲浸润过,苦不堪言。
“既然你留在剧组会对素瑶的生命带来威胁,从今天起你就不必再回剧组了。”祁璟衍站在病床前,冷冷地睨着鹿茴。
鹿茴想到即将要赔偿的违约金,以及失去的这份工作,心一下子空了。
为了素瑶,他第二次将她的工作机会取消。
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她的梦想。
“你怎么可以拿我的工作开玩笑?除了骗婚这件事之外,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好吗?”她想到无法再去剧组工作,再想到即将要偿还的巨额违约金。
这无疑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闻言,祁璟衍对着她勾唇微勾,冷冷地说道,“你敢对素瑶动歪脑筋,有此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他派人去调查过,那个灯光师早年与鹿茴认识,加上在工作时对她格外照顾。
关于吊灯掉下来的事,所有证据全部指向她。
“但愿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鹿茴没再继续和祁璟衍往下聊。
她在他的眼里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纵使她解释再多,他也不会再信。
与其浪费唇舌,倒不如适当的沉默如金。
“这件事万幸发生在这个剧组,要是别的剧组,你难保不会留下案底。”祁璟衍冷冷地说道,阴翳的冷眸冷睨着她。
“那需要我下床跪在你面前对你感恩戴德吗?”
鹿茴冷笑着说道,眼眶变得通红。
被冤枉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可是他却不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要不是因为素瑶,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医院里吗?”
祁璟衍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寒意。
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鹿茴的心,素瑶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鹿茴什么也没说,无力又心痛地躺在病床上,背对着祁璟衍躺下,眼泪悄悄地滑落。
后背的痛让她感到麻木,可是心底的痛犹如钻心刺骨。
她失去了继续爱他的资格。
她听到病房的门被甩上。
鹿茴躺在病床上,一夜无眠到天亮。
早上护士查完房,她给自己订了流食,中途接到了顾澜的电话。
“澜姐。”
鹿茴握着手机,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
后背的伤口在麻药挥发后,痛得更厉害了。
“鹿茴,剧组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你不用再去了。”顾澜说话的语气带着无奈。
她昨晚从祁璟衍嘴里得到了这个消息,今天听到反而没有太大的意外。
“澜姐,不管什么活动,最近我能接的,你都帮我接吧!”鹿茴放低了要求。
那么的违约金,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顾澜单手扶额,她做了个深呼吸后缓缓开口,“余波一直想见你,他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当初我不想你沾染他的恶习,才会拒绝让你们合作。”
鹿茴露出苦笑,唇角扯起,苦味在心里绽放。
“我没得选,你说我要是父母双全,那该多好啊。”她受欺负时起码还有人站出来为自己撑腰。
顾澜听见鹿茴的哭声,又说了一句,“要是你想接这个活,那我陪你去。”
鹿茴抬起头,眼睛看着窗外。
“澜姐,你替我接了,我要去。”
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目前她得把违约金赔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好,那我去和他谈。”
“澜姐,就今晚吧!”
鹿茴想早点把事情解决,可以趁早放下背债的包袱。
“你太拼了,不是受了伤吗?”
顾澜劝道。
“澜姐,时间不等我。”鹿茴说道。
最后顾澜答应了她的提议。
和顾澜的通话结束后,秦烟也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茴儿,你伤口怎么样了?”
鹿茴对她向来报喜不报忧,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好很多了。”
“那就好,晚上我去医院看你。”
秦烟告诉她晚上要过去。
鹿茴想到晚上要去见余波,不想让秦烟白跑一趟,“不用了,今天晚上我有事要处理。”
“那我改天再去探望你。”
秦烟隐约觉得鹿茴有事瞒着她。
“嗯,改天吧!”
鹿茴有气无力的说道。
两人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她侧躺在病床上,想到几千万的违约金心乱如麻。
晚上,华灯初上。
顾澜带着鹿茴前往总会去见余波,他是一位投资商大金主,只不过在圈子里的作风不是很干净,酒色财气样样来。
一些初出茅庐的新人很容易着了道,根据鹿茴的资历,是用不着和这种下作的人打交道,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属于非常时期。
“余总,让你久等了。”顾澜推开包厢的门带着鹿茴进去,和余波打招呼时脸上是一贯的职业假笑。
余波看到明艳动人的鹿茴穿着黑色套装,眼睛都直了,对着她招手笑道,“来,过来这边坐。”
鹿茴硬着头皮笑了笑,为了违约金只好坐到余波身边。
“鹿小姐,你本人比电视上还要美。”他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鹿茴,眼睛一直盯着那杯酒,“出来谈合作,鹿小姐不会滴酒不沾吧?”
顾澜的心在颤抖,鹿茴有伤在身,这时候喝酒根本不合适,可是余波的脾气,出了名的差,她不敢打断他。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对鹿茴晃了晃手机,起身后出去接听。
包厢的门半敞着,鹿茴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半张脸,从隔壁包厢出来的宋佳妍眼尖地看到了他们。
“余总客气了。”鹿茴端着酒杯喝了一杯红酒。
她酒量浅,最多只能喝三杯。
“这才对嘛,年轻人就该这么爽快。”
余波握住她端着酒杯的手。
宋佳妍站着不走,祁璟衍和素瑶刚刚到,看到她驻足不前,两人好奇地往包厢里瞥了一眼。
素瑶看到鹿茴和余波亲密无间,有说有笑的样子,他赶紧安慰祁璟衍,“阿衍,你别误会,也许这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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