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懒得理会孙昭安,直接朝郑横江建议:“院首,只要您点头,我亲自去安抚肖健,让他放弃卸任退役的想法,重新执掌大印。”
“哈……。”孙昭安不屑大笑:“你这样做,怕是正中了肖健的下怀啊,让他的奸计得逞了。”
“什么意思?”赵兴很不爽地瞪向孙昭安。
孙昭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望向桌上的大印:“这可是统帅之位,多少人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地位,他肖健说放弃就放弃了,你信吗?”
“大印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不信的吗?”赵兴带着恼火反问。
“他这不过是倒逼我们的伎俩罢了。”孙昭安冷笑连连:“换句话说,他是要用卸任和退役来威胁我们,让我们乖乖收回刚下达的命令。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那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和奸计吗。老三啊,这么拙劣的伎俩你都看不出来,妄为议院长老啊。”
“你……。”赵兴气得豁然而起:“二长老,你以为肖健是你想的那样吗?告诉你,他根本不屑这什么统帅的位置,他不是那种贪婪权势的人,你们根本不了解他。”
“呵呵。”孙昭安不屑笑出声:“这天下,只要是男人,谁敢说不贪恋权势。他要真不贪恋权势,当初为何要接受统帅大印?”
“这……。”赵兴噎住。
“哼哼。”孙昭安更加得意:“老三啊,你看人的眼力还是差了些火候啊。”
“二长老的话太对了,我看肖健就是这个意思。”这时,旁边一人插了一句话,正是那个去给肖健传达命令的“信使”。
这家伙脖子上缠了一圈白色纱布,很是难看。
孙昭安扭头望了这家伙一眼,盯着他脖子上的纱布,眉头皱了一下:“你脖子怎么回事?”
“报,报告二长老,受伤了。”信使眼圈一红,眼泪忍不住都要飚出来了:“院首,二长老,你们要给我做主啊,我差点被肖健把脑袋都给割下来了。”
“什么?”众人再次一怔。
坐上首位置的郑横江老脸一沉:“把话说清楚。”
“是。”信使忍着委屈,急忙躬身报告:“院首大人,我去给肖健传达命令,他亲自撕毁了命令,于是属下喝止他胆大妄为的行为,结果他不听还要杀我,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啊,呜呜……。”
信使悲从心头起,忍不住痛哭流涕。
“撕毁文件,杀议院信使?”孙昭安满脸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赵兴一拍桌子:“再敢胡说八道,老子要你脑袋!”
“扑通!”
一声闷响,信使当场跪了。
“三长老,我真没胡说啊,属下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甘愿受死!”信使当场发起毒誓。
“这……。”
刹那间,现场一片死寂。
如果真是事实,肖健这胆大包天的程度,简直要上天啊。
“砰!”
一声巨响,孙昭安轰然站起,怒不可遏。
“反了,他这是要反天了啊。”孙昭安低吼着,狠狠瞪向赵兴:“老三,这就是你看好的肖健吗?哈,我们下达的文件他敢撕毁,我们派的人他敢杀,下一步是不是连我们也敢杀了?”
“这,我……。”赵兴一脸的憋屈和郁闷,心里此刻也是恼火不已,肖健这真要闹得大家都没退路的地步吗。
“院首,这种行为绝不能姑息。”孙昭安情绪激动:“这是大逆不道,不,是谋逆反叛,就凭这一条,我们可以将它送上法庭,判他死罪。”
“我建议,立即下令缉拿,将其押回京受审!”
孙昭安是巴不得一巴掌将肖健拍死,好像跟肖健有什么深仇大恨。
“院首,不可。”赵兴急忙劝阻:“这事我觉得要进一步调查清楚再说,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脖子上的伤是假的吗?”孙昭安指着信使的脖子厉喝:“把绷带解开,让三长老看看。”
“是。”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信使也不怕疼了,咬着牙将带血的纱布层层解开。
当血淋淋的纱布全部撕开后,那一道长长的血口让人眼皮直跳,倒吸冷气。
这是真敢下手啊。
“老三,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孙昭安冷冷地盯着赵兴。
“咕噜。”
赵兴喉咙滚了滚,用力揉了揉额头,硬着头皮道:“院首,我这里有肖健的电话,我觉得这事有些太难以置信,还是亲口确认一下比较妥当,您觉得呢?”
郑横江老脸铁青,可见他气得不轻,只是碍于院首的身份没有发作而已。
“好,我给他申辩的机会。”郑横江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感谢院首给他这个机会。”赵兴替肖健感谢一句后,拿出手机找到肖健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不知为何,他拿电话的手有些发抖。
因为他心里紧张害怕,这是肖健最后的机会。
如果事实真是信使所说,那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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