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好一阵后,才有人接听。
其实肖健看到赵兴的号码,是不想接这个电话的。
但想了一会后,觉得赵兴人不错,多少得给他点面子,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了。
“喂。”肖健接通电话,就一个简单的“喂”字。
“肖健。”
赵兴在院首的示意下,将电话按了免提,这样大家都可以听见肖健说什么。
这算是远程三堂会审了。
“你听着,接下来我问你的每一个问题,都必须如实回答,认真考虑好了再回答。”
赵兴生怕肖健答错问题,从而万劫不复,所以强调的口吻让其注意考虑。
肖健却是不以为然地哼出一声:“有什么话你问吧,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你……。”赵兴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这口吻,这语气,搞不清状况的人还以为肖健是比赵兴还牛逼的大佬呢。
要知道,赵兴可是堂堂议院长老啊。
忍着喷血的冲动,赵兴耐着性子,严肃地语气道:“肖健,你严肃点,这里是长老会议室,院首大人都在。”
“你已经浪费了一分钟,还有四分钟。”肖健完全无视了赵兴的话,只管提醒时间。
“你……,好好,老子也不跟你废话了。”赵兴想扁人,但却又无可奈何。
“呵呵……。”孙昭安是幸灾乐祸地冷笑:“老三啊,你这帮的什么忙啊,这是自找没趣,何必呢。”
赵兴没空理会孙昭安,平复了心中的憋火后,正色道:“第一个问题,你真撕毁了议院的命令文件?”
这个问题问出,全场寂静,一双双老眼都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手机。
“撕了。”肖健轻描淡写的口吻承认了。
承认就承认,可那轻飘飘的语气让议院一帮长老大为光火。
从那口气里,好像议院出具的文件命令就是废纸几张,撕了就撕了。
要知道,那可是举国最具权威性的议院命令啊。
当着信使的面撕毁文件,等同于赤果果地打议院的脸,这是议院绝不容许的忤逆行为。
赵兴一张老脸立马黑了一大片。
孙昭安却是得意一笑,偷偷地按下会议桌下的录音键,这是治罪的证据啊。
“第二个问题,你还想杀信使?”赵兴咬牙再问。
“是。”肖健再次爽快承认,语气还是那么轻描淡写。
院首郑横江的一张老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眼里掩饰不住的杀意在闪烁。
这一刻,他对肖健真起了杀心。
这种人不除,议院的脸面和权威何在?
“为什么?”赵兴忍不住了,发出低吼似的咆哮。
“哼。”肖健冷哼:“这你得去问问那位信使。区区一个信使,敢在统帅面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谁给他的胆子?”
“这样的人,如若在百姓面前,将会是怎样一副高高在上的丑陋嘴脸,这就是你们议院培养出来的人?”
话语里,满是鄙夷。
“肖健,你少嚣张。”孙昭安忍不住发出怒喝:“我议院培养出什么人,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哪怕是我议院培养出来的一条狗,他也有资格在人前高高在上。”
“是吗?呵呵。”肖健冷笑,讥讽的冷笑:“可惜,在我肖某人眼里,不管是你议院的狗,还是百姓的狗,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别忘了,你们养的狗是靠百姓养活的,没有他们,你们吃的穿的,还有所谓高高在上的权势,从哪来?”
这一声质问,直击人心。
孙昭安一时噎住。
“你们好像忘了自己的初心,忘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这天下百姓。”肖健声音豁然提高,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现在的你们,沉醉在自己的权势里,高高在上,自认高人一等。以致一个小小的信使出到外面,都可以狐假虎威地狗仗人势,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
“对了,听说你们那位信使的车队撞倒一对母女,不但不道歉赔偿,还怒骂那对母女不长狗眼挡了他们的道,耽误他们宝贵的时间,她们母女罪该万死!”
“如若不是我肖某人知道这事出面的话,怕是整个长州的医院都没谁敢医治她们,那就真的只有死了。”
“这就是你们议院养的好狗,当真是权势滔天,视百姓之命如草芥。这样的人,以后我遇到一个宰一个。”
最后几个字说出,即使声音是从电话里传出来,会议室里也能感受到话里的森冷杀意。
“好了,五分钟差不多了。最后奉劝一句,请牢记你们的初心和使命,别忘了,你们的权势是这天下万民给予的。”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你们好自为之。”
“啪。”
电话果断挂断,会议桌上的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说好五分钟,还真就五分钟,毫不给半点面子。
要知道,这里可是议院,在场的人跺一跺脚,举国都要抖三抖的可怕人物啊。
最后一句话里的“好自为之”,他是在教议院的大佬们怎样做人吗?
这天下,除肖健外,谁敢如此胆大妄为!
“砰!”
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
郑横江一掌拍在桌上,满脸森然。
院首一怒,这天下,几人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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