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起起伏伏,涨涨落落,有很多孤独的时候。其实师母、老师都猜到了。你这几天肯定是有不开的事情了,但我俩都相信,我们的郁宝一定能够走出来。”
“但是为啥师母还是来了呢?”
“因为师母想告诉郁宝……你不是一个人。”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个体、都有自己的人生、都是孤独的……但是你不孤单。”
“你不需要跟师母说你经历了什么,现在又发生了什么——只是老师、师母想告诉郁宝,不论是在什么样的困境下,一定要知道,我们都回一直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
“好!”夏郁眯着眼,享受着咏霞老师的抚摸,一如怀里的元宝一脸享受……
“不过师母怎么知道郁宝在这边的?”
“你没看手机吧?要不是你的留言,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孟孟、穗穗、夏轶他们都急疯了。最后我给陶棠打了个电话,她说如果你在帝都,应该就在这里……”
“她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了,估摸着就是九月底的事情了……但她还是让我告诉你——她或许是别人的妻子、是谢子昂的母亲、但她仍然还是你的棠姐!”
夏郁突然就笑了,说,“师母,你跟棠姐……真好!”
“娇气!”咏霞老师嗔她,“要是给你师姐看到了,又得嘀咕你了!”
“那师姐看我窝在您怀里睡,醋缸都不知道得打翻多少坛……就让她嘀咕去吧!”
“你啊你啊……”咏霞笑了。
这晚是夏郁这个月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天。
没有依靠系统,窝在咏霞老师的怀里,最后沉沉睡去……
*
夏郁摆烂、失踪的三天、确实让亲朋好友狠狠担心了一把,别说夏轶温穗两个了,就连放了个小长假的孟冬原本都跟小李到内蒙了,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
孟冬虽然挂着夏郁助理的职务但大部分事情,其实都是夏郁自己忙活,但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呆一块的,只是因为工作、个人情感、忽略了夏郁。
略一回想,就能够察觉到,这一个月夏郁的不对劲,抱着夏郁,就要哭了!
虽然夏郁什么也没说,但孟冬还是无比自责、愧疚。
“……是我没注意到你的情绪,我这个助理做的不称职!”
夏郁情绪都调整好了,这一下子真是哭笑不得,“不是给你放假了?怎么我还不能有点独处的时候了?就允许你们平常情绪失控、矫情一下、我稍微有点倾向、你们就反应过激了?”
穗穗也抱着夏郁,嗷嗷哭,“下回有什么事,说,沟通好了,随便你emo的!”
夏轶什么也没说,只是坚定地看着夏郁。
夏郁耸肩,“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啊……好吧,这次是我的问题,是我矫情了——下次,如果还有,我肯定都交代好了,给自己放个假,直接出门度假,放松心情好吧?”
几人仍然不满。
因为夏郁这番话,一点认错态度都没有——下次还是不说!
庄菱知道了,也只是翻个白眼,跟孟冬说:
“你们还害怕她的小心脏受伤了?”
“她一个成年人,平时那小心脏比铁都硬——别说你们了,我抑郁了、出事了,她指定都好好的,你们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个儿吧!”
之后闹得最欢的,是戴承弼,担心肯定是担心的,但他是最幸灾乐祸的。
他自诩:“我是最懂夏郁的人之一!”
揶揄道:“哟呵,咱们合作认识搭伴儿十余年了吧?这是头一回?你说,这算是有进步?还是越活越回去了?”
夏郁一点也不在意,“你就当我是进步了吧?听着好听点?”
“嘿!这味儿不就回来了?”
戴承弼头都不抬,他正着急另一件事呢。
“你的事儿,先放一旁,现在关键是,你闺女,幼升小了——怎么着,这学校怎么选好?”
“闺女今年,就要七岁了?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夏郁稍微被调动了一下情绪。
“闺女?那得好好撒摸撒摸,但话说回来,帝都排在前十的小学都不错,看你们怎么选呗?”
戴承弼怎么不知道哦这个道理了?但为人父母,总的考虑的多一些,“我们都是这个圈子的,选个前十的贵族小学就行了?,二代三代那边的小学,就算了?”
幼儿园、小学、初中、在帝都基本都是按照圈层划分的,某些学校真不是有钱、一般人就能进的。但话说回来了,就算是进去了,也不一定融的进去!
人一问你爹妈干啥的,你说我爹是导演?你一娱乐圈的怎么融二代、三代?
当然了,戴佳要是愿意,还能说个——我干妈是夏郁、我干爹是谢燃……
一个有面子、一个有里子、放一块底气十足?也不是不行哈?
最终这件事夏郁还是道:“这事儿吧,我还真不好说,你要不问问棠姐?还有姐夫最近不是在帝都?你问他去呀,一句话的事,你只要出钱就好了!”
“也是,害,我怎么给忘了?”戴承弼一拍脑瓜仁儿,骂自己是傻子,
“那能怪得了我嘛?这十几二十多年了,谢燃那伙计,一年到头碰不着一次面,这几年哥俩都结婚了,各有各的家庭,工作又忙,联系就少了!”
最后是陶棠,大龄产妇,不能太溜达,但还是带着谢燃、谢子昂到了庄园,吃了顿饭。
肚子挺大了,六个月,揣着夏郁的手——结果聊的还是工作!
谢燃都哭笑不得,想说还不敢,也舍不得,“得,我倒前头跟庄伯伯喝茶去!”
没带谢子昂,人看到干妈,压根儿不带理他的,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眼,静静听俩人唠工作,时不时端茶递水、给夏郁剥干果、没差点给自己忙活累坏了。
聊了大半天,等着帝都晚间下班高峰期过了,才回了家。
反正夏郁emo失踪、离家出走这档子事儿,就这么翻篇儿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不好意思的。
“怎么着?哪条法律规定,年轻人还不能emo一下了?”
*
七月二十七号一大早,夏郁接到卫静城电话:
“听林放说,你要主持第五届华夏国际电影节?担任评审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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