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秀色江山 > 第十章 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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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云很漂亮,我最喜欢那朵,好多人都爱说它像棉花糖,但我觉得它更像是泡沫,很丰盈、很细腻、很干净,你知道吗?逍遥顶上的云,是我见过最美的云,因为这是云海之上的云,它高高在上,是我从未见过的。”

    清脆的声音飘荡在苍茫的逍遥顶,“瓷娃娃”一般的温若依躺在铺着被子的大石头上,她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个小脑袋,冷冷的风吹散了刘海,露出一双如皎月般灵动的眸子,流动着的云倒映在其中,顾盼间,便迷了心。

    她侧过头看向了五米多高的梅花桩,眼中是满满的幸福,梅花桩上面站着一个纹丝不动的男孩,他曾经是南宫云昭,如今是她的南忆。

    南忆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外衫,袖口紧束,前面的下摆侧掖在腰带上,长长的黑发在脑后挽了个髻,颈间的碎发纠缠着随风飞舞,虽然只有十来岁的年纪,但那风华绝代之姿却已浑然天成。

    他凝视着眼前的茫茫云海,听着她自言自语,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虽然有很多话他听不懂,可是他愿意听,听着就感觉踏实而温暖,即使是在冬天。

    时间就这样在静止中流淌着,平静、安详、自由自在,似乎还洋溢着那么点小小的幸福。

    “忆,时辰到了,我们回家吧。”嘴上说着却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南忆闻言看也没看,嘴角的浅笑就变成了无奈,可是他眼中却流露着宠溺。

    “我叫南忘。”话音刚落,他已经潇洒的飘落在她身边,拉起她,熟练的将她背起来,然后又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用被子四角缝着的绳子在身前系成一个“x”型。

    这是她亲手设计的,因为从逍遥顶到“陋室铭”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而且山路崎岖、荆棘满布,她认为这样既保暖又安全,他也可以省很多力气。

    她温顺的任由摆布,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撇撇嘴纠正道“那是你自己取的名字,不好听!我不喜欢!我喜欢叫你忆,你就叫南忆,知道吗?”

    “忘”是忘记的意思,但是前面加了个“南”字,读起来就成了“难忘”,难忘、难忘就是难以忘记的意思。

    “忆”是记住地意思。但是加个“南”字。读起来就变成了“难忆”。难忆、难忆就是难以记住地意思。

    见他既不理会也不争辩。温若依暗暗地叹了口气。她告诉过南忆。为什么给他取这个名字。可是。他似乎有太多地东西是不想忘。也不能忘记地。

    于是。温若依又哼起了歌。这是他们之间地约定。南忆背她回家。她唱歌作为回报。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换一首歌。今天地这个。他还没有听过。但是无所谓。因为他从来不问曲子地出处。也不问她为什么会唱。无论她地行为有多怪异。无论她地言谈有多离奇。他都不在乎。

    温若依两岁半那一年地某夜。当南忆第三次从梦中哭醒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哥。嗯。嗯哥哥。我可以叫你忆吗?”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她地嗓子异常干涩。非常地不舒服。声音也极其怪异。她不停地清嗓子。调试了好一会儿才可以正常说话。

    南忆闻言立刻停止了哭泣。因为温若依那稚嫩却又沙哑地声音。因为她那声哥哥。哥哥。这个他一直期盼。可是她去从来没叫过地称呼。

    面对这突然降临地幸福。南忆激动地不知所措。噌得一下坐起来。将她抱住“依儿?你叫我?依儿。你会说话了?太好了!太好了!依儿终于会叫哥哥了!”

    “忆,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他紧紧的盯着她,泪水还挂在眼角,可是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他有多久没有笑过了?这个笑容是她最最喜欢的,手慢慢摸向他的眼角,柔声说道“忆,今晚你可以尽情的哭,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我陪着你,明天睡醒以后,你就是南忆,是个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的男子汉,是我的哥哥南忆,你能做到吗?”

    她把沾了泪水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唇边,酸涩的笑道“是咸的,我不喜欢,我喜欢你笑,笑的那个才是我哥哥。”

    “依儿,依儿,我好难过!为什么娘不要我们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家?为什么?依儿,我好想娘,好想父皇…”

    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因哭泣而颤抖的身体,听着他语不成声的哽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他的衣服上,那是温若依的。

    无论南忆去哪里,她都会静静的陪着,脸上永远挂着可爱的微笑,每天夜里,她不是缩在他怀里,就是紧紧的抱着他手臂,一旦他做噩梦或者哭泣,她就会用肉呼呼的小手轻轻的拍他,然后再悄悄的抹掉他的眼泪。

    但是,她不能说话,也不敢说话,因为她这个妹妹是假的,因为她想回家,想安静的等待命运的安排,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也许只有如此,她才能顺利的离去。

    可是,无数个日子里,南忆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保护她,为她洗洗涮涮,忙前忙后,做了太多六岁孩子不会做,也做到不到的事,这不仅让她感动,更让她心痛,所以,既然他们是彼此给予温暖和救赎的人,是相依为命的人,那么她愿意试一试,不管未来的命运是什么,既然她无法摆脱,不如潇洒面对,做过了、试过了,走了也不会遗憾。

    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她擦干泪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南忆,好好睡吧,明天开始你将有崭新的生活,一个让你没有时间去哭泣的生活。

    “忆!你要严格执行作息表,没有我的批准不得擅自改动!”

    “我累了!忆,你背我。”

    “忆,蚊子太多了,我们来做个纱窗吧!”

    “忆,我头发太长了,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帮我剪掉,二是给我洗头。”

    “这么多数字,太难写了,忆,来来,我教你简单的。”

    “忆,你学弹琴吧,这样我要唱歌的时候就有人给我伴奏了。”

    “我想吃水煮鱼,忆,我教你,你学会了做给我吃。”

    童年有时候只是一句话,一件东西,一个笑容,一个回忆……

    “天冷了,你不用每天都来陪我练功,你可以睡晚一点再起来,我一个人也可以练功。”

    南忆的话打断了温若依的思绪,她伸出小手摩挲着南忆的脸,淡淡的说着,仿佛藏着点忧伤,忆,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的你。

    “那怎么行?没有你我会寂寞的!忆,有你的地方就有我,记住,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前方郁郁葱葱的林木间掩映着一围小院,半人多高的篱笆上爬满了的牵牛花藤,院落的左边立着八根粗壮的木桩,还有几方光滑的大石头,右边则是一个石桌和几张石凳,旁边放着一个竹编躺椅,上面铺着软垫,她每天都会躺在上面看云,她特别喜欢云。

    三间木屋坐落在小院当中,主屋上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酣畅浑厚的大字“陋室铭”,逍遥峰与世隔绝,不易为外人所进,她说这里就是陶渊明的世外桃源,因此起了这个名字,还特别要求玄风题字做匾,南忆远远的望着,心里暖暖的,谢谢你,依儿,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有你的地方就有家。

    南忆把她放在躺椅上,她顺势躺在椅子上说道“我们打个赌,猜猜看玄风会带什么回来?赌注是输了的要烧洗澡水。”

    “师父说过,初一之前他会赶回来的,还说会给你带礼物。”输赢都是他烧有区别吗?不过他愿意陪她玩

    “有没有礼物我不知道,但他的一定会带水晶虾饺!因为他打赌输给了我,赌注是虾饺,忆,你又被算计喽!”

    跳下躺椅,整了整身上的紫色暗花小袄,踱着优雅的小步子向屋里走去“玄风!欢迎回来!虾饺我爱吃热的!”

    玄风依旧穿着束腰的斜领青色长袍,微笑着坐在桌旁,注视走进屋的温若依,桌上放着三盘热气腾腾的,透着淡淡可爱粉色的水晶虾饺。

    四年的岁月没有在玄风英俊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俨然还是那副玉树临风的才子模样,只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抹忧伤,在提醒着温若依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对于过往,他只字不提,甚至非常忌讳,所以,时至今日,她依然一无所获。

    可是,她很感谢玄风和南忆,感谢他们无视自己的与众不同,无论是心照不宣的刻意忽视,还是出于某种特别理由,他们的这种包容都让她不用刻意模仿五岁孩子的思维,不用战战兢兢的掩饰自己的特别,她可以无忧无虑的说笑,自由自在的生活。

    “风公子,让你破费了,不好意思。”嘴上说的客气,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一**坐下来,拿起筷子就要吃。

    “别客气!学武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听着她奶声奶气叫他风公子,玄风觉得既好笑又别扭。

    夹了个虾饺,一口塞进嘴里,嗯,好吃!这是她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和他一样废了这双美人手,所以你也不要奢望我叫你师父了。”说完很是遗憾的看向了南忆的手,“忆,多吃点补补,啧啧,可惜了。”

    玄风给她摸过骨,发现她根骨奇佳,非常适合练武,而且她的年纪小,可以比南忆早开始五年,聪明悟性都极好的她,如果肯勤加练习,将来必定能有上乘的修为。

    成为“劫富济贫”的女侠一直是她的梦想,以前,她也考虑过学习跆拳道或者柔道,可惜,爸妈都不同意,这也算是她人生一大憾事,可是现如今,她不想沾染太多这个时空的东西,她以为改变越少,回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师父,我也不想让依儿受苦,而且我会好好练武保护依儿的。”

    “你不要太宠着她,这样对她没好处,她总不能事事依赖你吧,你能跟着她一辈子,时时刻刻守着她吗?你们将来长大了总要分开的,依儿是要嫁人的,你总不能阻止她嫁人吧。”

    回程的路上,她哼着歌,享受着不用走路的乐趣,却发现南忆一会儿低笑一会儿摇头,便好奇的问道“忆?忆!你想什么呢?为什么突然摇头?”

    “我在想你的自画像,依儿的画功果然不同凡响,可是为什么头那么大,手脚却那么小?”

    “那是你不懂欣赏好不好?漫画不可爱吗?快点!忆,我都饿了。”

    “嫁人?你说的是那个宣国的太子,叫什么然儿的?”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抓周宴上的男孩,还好师父提醒了他,一定要阻止那个男孩接近她,可怜的秦牧然还不知道,南忆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他搅局了,而温若依还以为南忆想起了伤心事,不免有些担心。

    “宣国太子叫秦牧然,是宣国皇帝的第七个儿子,也是最宠爱的儿子,他刚满月就被立为了太子,还在宣国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因为宣国皇后是有儿子的,按礼法应该立嫡皇子为太子,可是宣国皇帝却执意如此,罢朝七天才将此事平息,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儿子的喜爱,不过可惜,秦牧然的生母萧贵妃,在立太子的第二天就去世了。”

    听到秦牧然这个名字,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美似明月,静如白雪、甜胜甘泉、沁人心脾却又苦涩留香的笑容,一别四年,如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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