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水击三千,
轰鸣四溢,
高阶须佐能乎之间的博弈粗蛮而恢弘!
实质的冰层被踏碎,不灭的黑炎被镇压,
在这里,
所有可以封杀普通忍者的力量,都于此直接的能量对抗下显得不值一提!
不过,从逐渐萎靡的黑炎上就能够分辨出战局的强弱,
无疑是荒占据着绝大部分优势!
周遭那纷飞而落的血色雪花,更似要将这一片地域都演化成为他自身的领域!!
“咚咚咚,”
在连绵不绝的轰击下,高举圆盾的橘红须佐不断倒退,
经过最初高强度的能量碰撞后,此刻的他仅能够依仗传说中的灵器·【八咫镜】进行被动的防御。
但即便是号称能够盾反一切力量,无效一切攻势的灵器,也在妖刀·显明连的强势攻伐下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当然,
其是能够借用【弥弥切丸】的退魔之力直接轰破这层能量防御的,
可那样不就太过无聊了吗?
今天,他愿意将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久别的重逢上。
所以,努力点,
再努力点,
给我好好、用力挣扎起来啊!!
“啊!”
痛苦的嘶吼在战场边缘角响起,
是佐助的声音,只见一道锋锐的冰棱狠狠地从其肩骨中洞穿了出来,带着滚烫的热血与流逝的生命。
毕竟,一昧的轰击乌龟壳子也实在太过无聊了!
他想要更多一点的乐趣,
想要看到其更多一点的挣扎,
而得到鼬余阴庇佑的佐助,就是此间做好的催化剂!!
果不其然,听到弟弟那痛苦嘶吼的那一刻,鼬整个人的态度都发生了改变,不止是眼里的光芒变得凌冽、极具杀伐,就来被动的防御也瞬间解散!
因为其知晓,
眼前的这个复仇者,是真的不会在意佐助的死活!
一两个月前被强势覆灭的云隐,就是最好的证明!!
“噗!”
伴随着贯穿能量体的声音响起,具现化的妖刀·显明连直接洞穿了解除使用【八咫镜】防御的橘红须佐,且几乎是擦着置身其中的宇智波鼬而过!
而其如此大胆的操作,就是为了用须佐能乎体内的能量封禁这柄裹挟强大能量的妖兵,以及挥动妖兵的左臂!!
一时,战局出现僵持,
不,不能说是僵持,因为在下一瞬鼬就发起了自己的反攻!!
只见,悬挂于之须佐右手上的橘色葫芦骤然迸发出了强烈的能量焰浪,一柄没有具体实形,几乎就是由能量体构造而成的赤色大剑出现在了须佐能乎的右手中。
此间动作没有任何迟滞,
趁着对方右臂还无法自如动作,具现妖刀也被封禁,他豁然提着这潜藏已久的武器朝着视野中的对手斩去。
接触的一瞬,
那极具压迫、血腥气息的须佐便出现了一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波动!
就像是一块巨石狠狠地砸进了平静如镜的湖水中一般,掀起波澜,进而出现逃逸,而逃逸的目的地正是橘色须佐手里的红色葫芦!!
“哦?”
“终于使用出来了吗?潜藏在你血脉中的神器·【十拳剑】。”
看着那赤色的大剑以及被疯狂汲取的查克拉能量,荒的眼里终于跃然出了一抹动容的正色。
毕竟,其可是号称能够将所击刺之人,放逐至醉生梦死般幻术世界的强大神器!
但掀起的动容也就仅此而已了。
“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你想用的话说一声不就好了,我很大方的,给你这个机会。”
注视着迫切想要突破须佐防御,将自己永恒封印的对手,
荒竟是自行解除了稳定维系的能量,放任那柄别名为【酒刈太刀】的封印之剑贴近自身。
一瞬间,那股强大的牵引之力如同蛟龙吸水一般将之肉身,将之魂灵,将之所有的一切都疯狂地吸撕扯着、吸入了那个赤红色的古怪葫芦中!!
‘嗡。’
随着赤色葫芦的盖子被拧上,整个世界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冰川消减,黑炎寂灭。
庞大的须佐能乎出现了能量絮乱崩碎的迹象,置身其中,身形单薄的宇智波鼬更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进这波澜未平的湖面上。
稳固身形的他轻轻擦拭掉了眼角的两道血痕,这绝对是其此生所经历的最艰难的一场战斗之一,凶险程度根本不亚于灭族一夜被整个木叶围攻。
不过,总算结束了。
下面也就只剩下阻止佩恩,时间还来的及。
心念涌动之余,他在扫了一眼身处同一场域的佐助与止水后,就想要朝木叶核心区域赶去。
此间没有任何想要沟通的态度,
哪怕,这两人于之而言都是人生路上十分重要的族人。
但是就在鼬调整好气息与心态堪堪挪动身形的时候,一种莫名的心悸骤然从其心底翻涌而上。
顿时,他显露疲惫的眼睛里充斥了难以言喻的惊愕,目光更是死死地盯着那被须佐巨手所提着的封印葫芦!
那里面是永恒的幻境,但凡有所执念的人,欲望都会在里面被无限制的放大!
就更别提满腔复仇欲望的宇智波荒了,
于之而言必然就是一座永远无法逃离的特殊囚笼!!
可是,自己心中的这愈发不安的悸动又是怎么回事?
无法按捺,无法排遣,无法忽视!
在那如履薄冰、如鲠在喉的复杂感官中,他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与恐惧将封印之物狠狠地抛开。
也就在那赤色葫芦飞跃至虚空的瞬间,一股似王道降临的毁灭力量骤然从中爆开,进而宣泄而出!
赤色葫芦四分五裂,虚空被划出瘆人黝黑的天之痕,橘色须佐能乎被波及到的位置径直被粉碎成了虚无!
而始作俑者,就在那葫芦爆开的区域缓缓显露出了身影。
他衣衫平整,神态自若,
唯独那左瞳流淌着狰狞而妖邪的红色血液。
“哦?”
“这就是所谓的十拳剑吗?好像,也不过如此。”
说话间,荒的嘴角溢流出了一抹讽刺的狞笑。
十拳剑的封印之里,确实存在着勾人心魂的力量,但是这些在万花筒写轮眼的抵御下并不能够对其构成真正的威胁。
真正的问题是如何从那混沌无边的封印之地逃脱出来。
他所用的,是最笨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将整个封印之地毁了!!
事实证明,十拳剑的结界仍旧敌不过【野良·格杀】所具备的毁灭之力!
在抬目破开之余,四溢至外界的余威仍旧造成了一定的空间崩坏与须佐能乎的崩碎!!
“飒,还有什么招式就一并使出来吧。”
“我等着。”
稳稳落足在湖面上的荒从容说道,不过就在脱口的瞬间,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怪异了起来,就像是突然间感应到了什么一样。
“不过,似乎你的时间已经不太够用了。”
“十分钟就要到了,再不快点击败我的话,木叶可就要毁了。”
“即便是有一些动作迅速的忍者能够在这期间转移出村子,但是,那些普通的居民可没有这样的力量。”
“你也应该明白的,普通的结界是不可能保护得了他们的。”
“哦,擅自逃离自然是不可行的!”
荒说话的尾音还没完全落定,其整个就已经消失在了驻足的位置,并以极为鬼魅的速度眨眼间就横阻在了妄图逃离这片区域的鼬跟前,更是进而一击鞭腿就狠狠地抽击了过去。
在感官中出现危机的那一刻,鼬便匆匆架起了臂膀做出格挡态势,伴随着沉闷的肉体碰撞音,他阻挡下了这一击来势汹汹地鞭腿,但是整个人也在这巨力施加下向后倒退着。
湖面拉出波澜,
在这短暂的对碰中,他竟是反而又拉开了一点与木叶核心区域的距离!
荒亦没有趁势追击的意思,稳稳落定之后就如同一块又臭又硬的磐石一般横阻在前者与木叶之间,并饶有趣味地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反应。
“瞬身之术。”
此间,终于有声音从鼬的唇齿中挤出。
对方如此鬼魅的身形,唯有止水的瞬身之术能够做到!
在分辨出这独属曾经挚友的术式后,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感猝然从其心底涌动而上。
族人,止水,
所有人都在帮助他!
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一时间,其竟开始审视自己过往的行为,开始怀疑的选择,
站在家族、家人乃至说整个木叶对立面的拯救,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如果真的正确,那么木叶现在面临的灾厄又算什么?
其只不过是将毁灭的时间勉强拖延了一些罢了!
这最终的结果,依旧是毁灭!!
甚至很可能毁灭的更加彻底!
悲凉的情绪参杂着一丝一缕的绝望开始于之心底滋生,但是这份乍起的悔意与悲凉很快就被其收敛回了眼底。
没有时间,他真的快没有时间了!
即便是相隔着半个木叶城区的漫长距离,自己的都能感受到那股汇聚于苍穹上的恐怖力量!!
那股恐怖的力量,其甚至怀疑就算自身能够及时脱离战圈,奔赴核心区域,都无法阻止它的降临!!
当然,真想要阻止这股力量的宣泄自然是有办法的,
但是,那个人却处于自己的对立面,根本不可能施以援手!!
除非.........
手掌翻动,一颗灰褐色的烟雾球跃然于之掌心,并随着其信手捏爆瞬间蔓延开了迷人视线的沉闷烟雾。
“哼。”
见状,在轻哼了一声中,荒交错的十指就已经完成了结印。
【风遁·颱风一过!】
狂暴的飓风直接在湖面上掀起了一道水龙卷,四溢的风力亦那沉闷的烟雾吹散一空。
不过,视野中却已经没有了宇智波鼬的身影!
“又逃?”
“逃得掉吗?”
这是一场注定的猫捉老鼠,
开启的阴阳术式·【豹瞳】,早就将之气息刻印在了骨子里。
整个场域内一共有三道关于宇智波鼬留存下的气息,
一道是朝着木叶核心区域发足狂奔的鲜明直球;
一道是以替身之术转移到了场域的边缘角的隐晦手段;
可这两道身影所表现出来的气息都相对薄弱,也就是说,障眼法!
其真正的本体就在于..........
“砰!”
波澜四起的湖面突然暴起水柱,从湖面之下显露的正是宇智波鼬!
猩红的芒光于之如同困兽般的眼眶里流淌,指骨分明的手掌里紧握着一并锋锐的匕首。
而其瞄准的目标,赫然就是处于战圈边缘位置的宇智波止水!
【抱歉,】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饱受痛失至亲痛苦,我只能够这么做。】
心念乍起,抬探出的苦无在关键时刻更改了必杀的轨迹,但它依旧瞄准了视野里那人的脖颈位置。
在分辨出宇智波荒掌握着属于止水的瞬身之术后,他就知道自己无法单纯地通过自身速度赶回村子,所以余下的方法只有一个,以止水为要挟,并让对方亲手阻止那场灾厄的降临!!
失去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的止水,必然不可能有宇智波荒来得妖孽!
不过,在情急之下他终究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荒使用的瞬身之术是止水开创的,至于独瞳万花筒写轮眼,那也是万花筒写轮眼!!
鼬手中的苦无洞穿了那人的身影,但是却丝毫没有实质的命中感。
刃锋贯穿间,带走的只有一片虚影。
至于真实的宇智波止水,已然具现在了数十米之后的地域。
于之脸上显露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视线也直直地落在了前者身上。
而这样的凝实只是极端的一瞬,而后他便像是做出了某种决断一般将脸上的那抹特殊情绪收敛了起来。
“说起来,我们之间似乎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切磋过了。”
“既然你想打,那就来试试吧!”
字句脱口间,宇智波止水的左瞳猝然变幻,一轮漆黑的晦涩刻印开始轮转,下一秒,一座墨绿色的须佐能乎豁然横列。
邀战入耳,鼬藏于眼底的悲哀之色愈发浓郁。
十年前,对方具现的须佐能乎替自己挡下了几乎必杀的一击,十年后,它却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跨越时间长河画面交错,令之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目光交汇间,前者眼中的冰冷让他读懂了一件事。
曾经的挚友情谊,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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