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百姓的欢呼,陈桥笑着挥挥手。
“我已将商州的事情尽数禀明陛下,不日便会有新的刺史上任!”
“多谢陈将军!若不是陈将军的话,只怕我们还不知道会被这刘昌莫欺压多久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陈桥面前说道。
陈桥摇摇头,“你们该谢的不是我,这都是我该做的。”说着,陈桥将小孩推到自己前面,又对百姓们说道:“若不是齐家小郎独自前去京城寻我,只怕到现在也不会有人知道商州发生的事情!”
被陈桥这么一说,一直以来便有些不驯的小孩不免有些脸红,在百姓们的惊讶而感激的目光中,小孩挠了挠红彤彤的脸蛋,“我、我……”
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小孩也没说出什么,反倒见他一副窘迫的模样,陈桥倒是笑出了声。
“好了,大伙儿且先回去吧,行刑之日就是明天,到时候大伙儿再来。”
听陈桥这样说,百姓们果然又感谢一番之后就都三五结伴地离开了。
站在府衙外,陈桥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看向齐山说道:“你这幼子将来定有大作为,好生教养吧。”
陈桥说着,蹲下与小孩平视,“小孩,记得去黑虎军大营的路吗?”
小孩吸吸鼻子,脸上刚刚被众人注视而生出的红晕还未散去,不过却还是仰着下巴说道:“当然记得!”
陈桥笑着点点头,对齐山说道:“他长大后,若想继承家业也就罢了,若他今后想入朝为官的话,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我皆可助他一臂之力。”
齐山夫妻二人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这小儿子竟然得了陈桥的青眼,赶忙千恩万谢地应下。
“我要是想做你黑龙军的主帅呢!”
“放肆!”
小孩高喊一声,吓得齐山连忙捂住了小孩的嘴。
陈桥却大笑出声,轻轻拍几下小孩的脑袋,说道:“若你有这样的本事,我便让贤又有何妨?”
第二天清晨,昨天便被陈桥告知今日午时要处置商州刺史的商州城百姓们,早早便聚集到了府衙门外。
果然,正午一到,那商州刺史和山匪头子便一起被押了出来,似乎闻到知州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百姓们都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寒冬腊月之际,虽说临近正午却也实在冷得很,陈桥看看周围虽被冻得瑟瑟发抖却仍旧不愿离去的百姓,心中对那商州刺史更是深恶痛绝。
眼瞧着头顶的太阳已到当中,陈桥看一眼放在的一旁的日晷,发现果然已到午时便对站在一旁等候自己吩咐的王义说了一句。
“正午已到,动手吧。”
“是!”
王义应了一声,转身便对分别站在商州刺史和山匪头子的黑龙军将士说道:“行刑!”
为了让百姓们解气,陈桥便事先吩咐了要将两人先后问斩。
闻言,两个黑龙军将士略一颔首,他们当初加入黑龙军之前便是刑场上的刽子手,如今不过重操旧业罢了。
站在商州刺史身后的那个黑龙军将士往前一步,手起刀落之间,原本还好好站着的商州刺史霎时间便被砍成了两截。
眼见红白之物流了满地,虽被斩成两截却依旧没有断气的商州刺史只觉得腰间又冷又疼,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分成两截,耳朵里似乎还听得到百姓们对他的唾骂之声。
因着天气寒冷,即便被腰斩却也没有留出太多血来,没过多久,那两截身体的伤口便被冻僵了。
他们……竟然不怕吗?
是啊,当街分尸的惨像确实叫人惊惧,可一想到这商州刺史平日里的欺压和盘剥,百姓们便都不觉得害怕了,眼见他死状如此凄惨,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这是商州刺史临死前最后想到的一句话。
眼见商州刺史如此惨状,原本还在叫嚣的土匪头子瞬间没了声音,他当年选择落草为寇实在没想到回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他双腿哆嗦地被站在他身后的黑龙军将士按着跪在地上,无论如何后悔,眼下早已经为时已晚。
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再看去时,那土匪头子早已经人首分离。那死不瞑目的脑袋一路滚到了商州刺史的手边,看着那土匪头子凝固在脸上的惊恐表情,商州刺史终于停止了呼吸。
“陈将军大恩!陈将军大恩!”
直至商州刺史彻底咽了气,百姓们才纷纷跪下大呼。
陈桥不愿百姓如此,忙上前让百姓们起身,眼见百姓不愿起来,陈桥只得亲自去扶。
“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大家不必如此。”
陈桥朗声说着,后面的百姓见到前面有人被扶了起来,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因着齐子枫如今年纪还小,陈桥便没叫他的爷娘带他来刑场,只是之后亲自上门去告知了一声齐家人。
果不其然,经历了一个多月身心折磨眼下又重获一家团聚的齐山,登时便满脸泪痕地跪谢了陈桥大恩。
“好了,你身上的伤还未好,起来歇着吧。”
将人扶起后,陈桥又与齐子枫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齐家。
写好的奏折早已经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中,在新到任的商州刺史上任之前,陈桥便想着在商州多待几日,并且也将自己这个想法写在心中同奏折一道送了回去。
收到李世民的来信后,陈桥便安安心心在商州住下了。
之后两天,陈桥总会抽时间去看看齐子枫。家中风波过去,齐家长子长女也被黑龙军从土匪寨子中救出,原本就家境富裕的齐家终于过上了安宁的日子。
因着早已经在长安城买下宅子,在商州城休养几日之后,齐山便拖家带口前往了长安城。虽说城外土匪已经被剿灭,可陈桥仍旧担心这一家人会被其他匪徒觊觎,便派了五个黑龙军将士沿途护送。
“将他们送到之后,你们直接回大营便是。”
“是。”
目送齐家一家离开商州城,陈桥看着齐子枫回过头朝自己挥挥手,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又过了几日后,匆忙上任的新任刺史前来拜见陈桥。
陈桥上下打量这看起来斯文俊秀的男子,不由暗暗点头,瞧着面向倒不想是做奸耍滑之人。
“那刘昌莫便是你的前车之鉴,若他日叫我知道你为官不仁,我也定不会饶了你。”不过未免这新来的刺史是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陈桥自然还是免不了威吓一句。
“将军放心,下官定不会叫陛下和将军失望!”
虽说没亲眼见到当时的惨状,不过却也早已经听说过陈桥手段的新任刺史,自然是忙不迭地如此说道。
临别之际,商州城百信皆为陈桥送行,此番若不是陈桥前来,只怕他们还不知要被那狗官欺压多久。
“陈将军,一路小心啊!”
陈桥耐心地挥别百姓后,便率领着乾狼营的将士们回京去了。
刚一回到京城,陈桥还未来得及回府歇歇脚,便被李世民一道旨意召进宫中。
“陛下,急召臣所为何事?”
刚一进太极殿,陈桥便看到李世民正驻足在地图前,脸色深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听到声音,李世民扭头看一眼陈桥,说道:“东女国女王前日来信,说波斯的属国吐火罗前些日子派兵围困了东女国,以此逼迫东女国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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