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看一眼沈勇达,抬脚走进了沈勇达和施林通还有燕淮一起住着的大帐,不过眼下施林通和燕淮却都已经不在大帐之中。坐下后陈桥看着沈勇达说道:“我怀疑宋蛰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沈勇达的眉头忽地皱了起来,他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恍然大悟问道:“大人是怀疑这宋蛰不过是个幌子,那波仁才是真的幕后之人?”
陈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看着被我自己握在手中把玩的空茶杯,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此事眼下也不过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也无法确定。”
沈勇达看着陈桥有些苦恼的模样,忽然大手一挥说道:“大人不必担忧,反正这两个人眼下都在咱们手中,我就不信他们在咱们眼皮子低下,还能跟那赵王有了什么联系。”
说着,沈勇达又抚了抚自己离京之后才好不容易才留起来的胡须,继续说道:“即便他们当真在咱们眼皮子低下还能联系到,那属下到真要佩服他们的好手段了。”
听完沈勇达所说的话,陈桥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昨天也从那波仁嘴里面问出来些事情,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沈勇达问了一句。
陈桥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即便说道:“那你说说吧,把你从波仁嘴里问出来的事情,全部都说给我听。”
沈勇达点点头,随即捋了一下脑袋中的那些消息,缓了一口气便开口说道:“据这个波仁交待,是那宋蛰在四年前主动找到他,说能帮他报仇,还给了他不少能安家置业的金银。”
说着,沈勇达看了眼陈桥,眼见陈桥示意他再往下说之后,沈勇达便抚须说道:“后来,波仁和宋蛰的来往也就越发密切了,据其他人所说,两人不仅时常独处一室说事情,波仁更是成了最被宋蛰委以重任的一个。”
陈桥若有所思点点头,“看得出来,否则出来引我入圈套的人,也不会是那波仁了。”
“没错,”沈勇达也点了下头,“波仁说,宋蛰向来多疑,虽然已经对他委以重任但却也满了他许多事情,比如宋蛰和李福之间的信件来往和宋蛰此番种种动作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沈勇达看了陈桥一眼,“还有就是他起先也不知道宋蛰想了这么一个主意,还以为宋蛰就只是想再多找一个眼线。”
听完沈勇达的话,陈桥又是许久没有说话。
“审过宋蛰了吗?”陈桥继续问道。
沈勇达摇摇头,憨笑一声说道:“大人是知道的,属下一向喜欢把最要紧的人放在最后审,那宋蛰既然是这些人的头子,那属下就定会将他放在最后一个。”
被沈勇达这么一提,陈桥才想起来沈勇达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毛病,便也没有再问关于宋蛰的事情,“那其他人呢?我记得当时他们那屋子里可有七八个人呢,除了卢烟儿、宋蛰和波仁之外的人呢?审过了吗?”
听陈桥问起这个,沈勇达连忙点点头,说道:“回大人的话,已经审过几个了,而且那些人的说辞除了宋蛰和波仁关系亲近之外,其他的倒是和波仁交代的事情也能够对得上。”
“给大夫看过了吗?那波仁究竟得再过几天才能开口说话?”陈桥看向沈勇达问道。
“已经替那个波仁看过了,大夫说快则两三天,慢则六七天。”沈勇达说着,不由觉得有些心虚,便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去。
闻言,陈桥无奈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拍拍沈勇达的肩膀,“那我这几天就把他交给你了,好好照顾着,我两天后再来瞧他,要是他两天后还不能开口说话的话,他晚开口一天,那来日咱们班师回朝之后,你就绕着咱们黑龙军大营多跑一个月。”
“一个月?!”
沈勇达大惊失色地看向陈桥,完全无法相信陈桥方才是说出了“一个月”三个字来。
陈桥看着沈勇达有些可笑的表情,无声笑笑,便转身朝着外面走路。
“所以啊,你得好好照顾他,我只要他两天后能顺利开口说话,那此时便一笔勾销,你认为如何?”陈桥挑眉看向沈勇达。
沈勇达苦笑不得的看着陈桥,他还能如何,自然也只能选择答应下来。
看到沈勇达点了头之后,陈桥才背着手笑眯眯的一步步走出了沈勇达的大帐。
刚一出门,陈桥便看到了正往回走的施林通和王义,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陈桥,便都上前向陈桥行礼。
陈桥抬抬手,让两人站定之后便问了施林通一句,“有天竺那头的消息吗?李靖和李勣眼下情况如何?”
听陈桥问起,施林通忙道:“方才才送来一道消息,说李靖李勣两位将近已经与天竺大军交过战了,不过天竺人虽然惨败,可李靖将军却仍旧不放心那些天竺大军,眼下仍旧在边境上守着,以防天竺人卷土重来。”
闻言,陈桥心里总算安定一些,“其实依着李靖和李勣的本事,就算不给他们两个黑龙军,他们此番元整天竺也定然不会败北。”
“可若不派黑龙军,只怕当时二位将军还未率军出征,军中便已经被安插.进去不知多少各方面的眼线了。”施林通面目严肃的说道。
陈桥好笑地看向施林通,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发觉你这几年,越来越严肃了,就连一向少言寡语的王义同你站在一起起,看起来都比你更平易近人一些。”说着,陈桥不由扬了扬下巴,看了依旧沉默着的王义一眼,开玩笑似的对施林通说道:“怎么?已经在准备着做国王了?”
听到陈桥如此打趣自己,方才还一本正经的施林通苦笑一声说道:“大人这是哪儿的话,属下也没觉得自己这两年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你自己自然是察觉不到的,若是连你自己都察觉到了,那旁恐怕连近你的身都得先深思熟虑一番了。”说话间,陈桥便伸出手去不轻不重拧了一下施林通的脸,“才不过而立之年,便过得这样老成持重,你这样子置我于何地?”
施林通揉了揉被陈桥拧得又些疼的脸,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只是说道:“大人可莫要再打趣我了,这黑龙军里可没多少人会怕我。”
“怎么没有?”陈桥乐呵呵说道:“头一个怕你的就是齐子枫,你没发现这次出征后,那小子没再像条尾巴一样跟在你身后了?”
听陈桥说道齐子枫,施林通才终于反应过来一些,仔细想了想,发觉此番齐子枫好像确实没有像先前一般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了。
思及此处,施林通不由幽幽叹了口气,甚是苦闷地说道:“大人,属下真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啊。”
陈桥笑着摇摇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施林通和王义说道:“你可知瀚哥儿每日回家之后会同我说些什么?”
施林通和王义皆是一脸疑惑地看向陈桥。
陈桥自己先笑了笑,随即才对两个人说道:“那小子每天回府之后,都会给府上所有人演一遍当天施林通和齐子枫两个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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