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死拽着缰绳,在这种情况摔下,不是半死也是残废。
“小舟!”沈重澜反应极快,飞身而起,青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掠至马上。
“小舟别怕,师尊来了。”他将顾轻舟抱起,瞬移到了围栏之外。
此时,启元的马正撞破了红绳,礼花洒向天空。
顾轻舟被抱在怀里,感受那清淡的药香和那双细软的手轻拍自己的脸,一瞬间胸腔溢满了满足。
“小舟,你没事吧?”沈重澜看他一脸呆楞,以为是被吓到了。
“师兄,师兄,没事吧!”胡安从远处跑过来,他看见顾轻舟的马匹暴起之后就跳下马,准备去帮忙,却比沈重澜晚了一步。
“我没事。”顾轻舟乘机抓住沈重澜的手,放在自己刚毅的脸上轻轻磨蹭,委屈道:“师尊,刚刚我好害怕。”他说着浑身发抖,一整个人埋进沈重澜药香四溢的怀里。
师尊好香。
沈重澜当他是真的吓到了才这般粘人,轻拍他发顶:“没事的,师尊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这顾轻舟平常看起来凶猛无比,怎么这会儿这般胆小了?”莫燕青匆匆赶来,看着这一幕微微折舌。
感觉怀里的人身体一僵,沈重澜美眸瞪了他一眼,“还是个小孩子,害怕是自然的。”
肖珲拨开人群,拿着药箱过来了:“师弟,可有伤到哪里?让师兄看看。”
沈重澜满头黑线,心想受伤的人怎么样都轮不到我啊。
“是的,得看看有没有哪里擦伤了,不要留疤了。”云烨附和道。
沈重澜果然不愧是云仙门的团宠。
“师兄,我真的没事。你看看轻舟有没有受伤。”说完,他把身上的狗皮膏药-顾轻舟扒拉下来,推到肖珲那边。
一番排查之后,肖珲说道:“无事,那些小擦伤如果不看的话,我都怕它已经愈合了。”
沈重澜:...
行吧,你好幽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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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骚乱之后,终于休整完毕。掌教长老拿着名册,宣布名次:“第一名是启元,第二名...”
“且慢,此次马匹突然暴起,所以轻舟和小安都没能好好完成比赛。惊雨请求重赛一次。”
掌教长老眉头紧锁,“重赛一次也在情理之中,只怕有人会觉得不公平。”他说完拿眼去看镇远真人。
镇远真人冷哼一声,讥讽道:“自家弟子连马都驯服不了,还好意思说重赛一次?真是可笑。”
莫燕青实在看不过他这个嚣张的样子:“这马场上的马儿早已被驯化,如今却突然暴起,我觉得事有蹊跷。”
“估计是有人为了赢不择手段。”
沈重澜再加一记重拳,“那马突然暴起像是受了什么蛊惑,所以惊雨才请求重赛一次,真人如若不肯,那惊雨现在就要就此事彻查清楚。”
“以免以后有人有恃无恐。”
他的话不轻不重,却清晰的传到每个弟子耳边。
启元惨白着一张脸,抬头道:“弟子觉得重赛一次,也无伤大雅。”
“你!”镇远真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气得拂袖而去。
莫燕青命人换上了全新的马匹,确保毫无差错。
那顾轻舟跨上马,却拿一双狭长的眼盯着沈重澜,浓烈的情感都要从那双眸子滴出来,他扬起手臂,挥动马鞭,“驾”。
他一路领先,到终点前,回过头看那显瘦的美人,嘴角一勾,缰绳一扯,马匹竟直接跨过那红绳,飞了起来。
满场惊叹。
赛果毫无意外,顾轻舟第一,胡安第二,启元第三。
高台之上,陌上老祖将奖励的牌匾赠予他,让他发表感言,只见这个冷酷狠戾的小孩,却偏过头去对着沈重澜。
耳尖微红,笑得很腼腆,柔声道:“师尊,弟子没让你失望。”
莫燕青被他这个样子逗乐了,扯扯沈重澜的衣袖,“哈哈哈哈哈,你家这顾轻舟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你这人可以啊,这徒弟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小狼崽也乖乖听话。”
沈重澜桃花眼一弯,有几分得意:“这个你学不来的。”
“因材施教,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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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赛是武艺切磋,要知道一个优秀的修士必须得有强健的体魄,武功好更是十分加分。
“你们可以随意挑选衬手的武器,两人一组,上台比试。现在念到名字的是为一组,上台对垒。”
“顾轻舟启元一组,胜出的人再与别组是胜者对垒。”
擂台很大,可容上百人,两边放着两派武器,刀剑叉各色武器陈列。启元挑了一把短剑,顾轻舟走到那排武器前,抽出了一把厚重的大刀。
刀本就是力量型武器,刀身厚重冰冷,顾轻舟年纪小小,却能轻松提起。
“可造之才”陌上老祖轻抚白色的胡须,十分满意。
“煞星”启元的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这次不会再放过你。”
顾轻舟神色冷淡,红舌舔了下锋利的刀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掌教长老站在中间,扬起手,“点到为止,不可伤极性命。”
说完把手放下,比试正式开始。
顾轻舟按兵不动,启元按捺不住,挥着短剑上前,直击心脏,却被顾轻舟轻易一闪,扑了个空。
他飞身而起,从天而降,又被顾轻舟一下子躲过。
“顾轻舟,你敢不敢正面跟我打?”
“你这个无胆鼠辈!”
“呵呵,这样不是挺好玩吗?”顾轻舟薄唇轻启,刀背挡住短剑的攻势。
沈重澜坐在高台之上,一双眼睛粘在顾轻舟身上,秀眉紧锁,生怕他受伤。
莫燕青给他倒了杯热茶,笑道:“这顾轻舟一直在逗启元玩呢。你放一百个心,你这个小弟子怎么都吃不了亏。”
顾轻舟把大刀抵在地上,划破一地沙粒,“老子不想玩了。”
那把千斤重的大刀顺势往启元脸上劈,启元被强大的威压压得透不过气,自知躲不过,往袖中掏出了一根发亮的银针。
那根银针极其纤细,刺进血肉里微不可查,却能导致重伤。
“慢着!”沈重澜出声阻止。
但是来不及了,顾轻舟大刀已经劈下,劈断了启元的头发,落在离他脖颈几厘的位置,已是手下留情。
他抚着腰腹,那银针在他落刀的一刻刺入,疼痛难耐。
掌教长老拿着浮尘上台,“局势已分,顾轻舟胜。”
“且慢。”沈重澜被胸口的郁气刺-激,咳个不听,拿纸巾捂住嘴才刚刚止住。
他脸色苍白,神色沉郁,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满水雾,像是受尽了欺负。
顾轻舟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手指陷入肉里。他这般模样,真恨不得把他藏起来。
“惊雨,有什么事慢点说,我们不急也不气。”陌上老祖看沈重澜神色不佳,不由得宽慰道。
“比武讲究公平,启元暗器伤人,重伤我徒,可谓极其卑鄙。”他嘴角有血痕,整个人摇摇欲坠。
莫燕青连忙去扶他。
“启元何时动用暗器了?做事讲究证据,如今暗器何在?”镇远真人一脸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胡说的丑陋模样。
沈重澜都快被气笑了,他细长的手指指着顾轻舟腰腹,“你家好徒儿的暗器就陷在此处,让二师兄诊断便知。”
启元看着沈重澜精美绝伦的脸,又看到他对顾轻舟的维护之意,妒意升腾,“既然沈师叔对弟子有所误会,那便请肖珲师兄来诊断一二吧。”
他为此早做了准备,那银针入肉即溶,哪里还能探测出什么。
肖珲号完脉,脸色凝重,不发一语。
“二师兄,如何了?”沈重澜很紧张,他看顾轻舟的神色并不好。
“是被不明物体插入体内,但是那物品已经在体内化掉,无影无终,无法追查。”肖珲摇了摇头。
“那轻舟的伤应当无事吧?该不会中毒了吧?”沈重澜护崽心切,对启元横眉怒目,“你识相的赶紧把解药教出来。”
跟顾轻舟久了,沈重澜这架势也越发像反派了。
启元看着那张气得红润的俏脸,委屈道:“弟子没有。”
沈重澜准备上手去搜了,被肖珲拦住,“小师弟,顾轻舟受得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他闻言松了一口气,却听到镇远真人语气凉薄,“不就是个煞星吗?死了更好,死了干净。”
沈重澜被气得不行,死死捂住胸口,食指指着镇远真人,“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镇远真人看他脸色憔悴,身形纤瘦,便当这病美人是上不了台面的花瓶,讥笑道:“怎么,自己收了个煞星当徒弟还不给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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