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的媳妇儿原本还想回一句嘴,可是,奶奶一看到这个贱女人脸上出现不服的神色,立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赵二狗的媳妇儿先前强横的样子,一下子都没了。
她低着头,任凭奶奶和我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奶奶冷笑着说:
“贱人,臭不要脸的贱人,你还以为有赵福寿给你撑腰吗?
他现在都不管你了,我看你还神气什么?”
正在这时,村子里的鸡开始陆陆续续地叫了起来。
我抬头一看,天色已然渐渐地亮了,之前那鬼铃铛的声音也突然没了。
院子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阵嘈杂的人喊声。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老皮铺村的村民们竟然赶到了这里。
我心里好笑,刚才危险的时候你们不来,现在恶鬼都跑了,你们才来,可真是时候啊!
为首一个老汉,我认得出来,他是老皮铺村现在的村长老赵头,是赵二狗他爹赵福寿的本家侄子。
老赵头看见眼前的情景,震惊不已。
他忙招呼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精壮的汉子,把吴永刚老道给扶了起来。
看着我和奶奶正死死压着赵二狗的媳妇儿,他很不解。
最后,还是奶奶和我管来的人要了绳子,把赵二狗的媳妇儿给捆了起来。
原本老赵头还想多问几句,可是看着奶奶一脸凶狠的样子,倒也没敢吱声儿。
后来我才知道,前一段时间呢,老赵头一直人不在村子里,好像是走亲戚去了。
他昨天晚上才回来,也难怪,这段时间,这老皮铺村像一盘散沙,也没个管事儿的人。
昨天夜里,院子里声音很大,可是,这群村民没一个敢动地方的。
最后还是等天刚朦朦亮的时候,他们才凑着人数,过来看看,正巧看见了眼前发生的一幕。
村长老赵头看到趴在地上的吴永刚道长,他吩咐人,安排了我们老皮铺村瞧病的土郎中,先给吴永刚老道看看他的伤。
这时,见我和奶奶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然后掉头开口问:
“这二狗子的媳妇儿,你们怎么给捆起来了?
这可不行啊,把人给放了吧!”
一听这话,奶奶当时就急眼了:
“放了她?告诉你,她可是个杀人犯,而且,她还是个贱货……她,她败坏了你们老赵家的门风,得报警!”
赵二狗的媳妇儿听到这一番话,立刻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响头:
“赵家大哥,你救救我呀,是殷家的娘俩儿,他们故意害我。
我们家……我们家老爷子和二狗子刚死,又闹出这么多古怪事儿了,现在我的小林子也失踪了。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害的呀!”
奶奶当时就被激怒了,直接上去又给了赵二狗媳妇儿一个大嘴巴子。
“贱货,你胡说八道!
这个时候你还想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吗?”
奶奶是真怒了,这老赵头也从来没有见过一直柔弱忍受,从来不敢大声说话的奶奶,竟然变成了这个暴跳如雷的样子。
赵村长想了半天,突然间说了一句:
“我看……嗯……你们说得都挺有理,在报警之前,二狗子家的,就交给我吧!
先把她关在老赵家的祠堂,等查明真相,再报警也不晚。”
奶奶非常的生气,我心里也很不服气,他这样摆明了是偏袒赵二狗的媳妇儿,可是想想这村长老赵头和赵二狗家的关系,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村长老赵头竟然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阳子,你和你奶奶先回去吧!
剩下的事儿,我们会处理的。
那位吴道长,我已经找人给他治伤了,不用惦记了!”
奶奶听完他这句话,虽然生气也没有办法,于是,奶奶拉着我,一扭头,就准备回家。
“等等,都别瞎忙乎了!
老嫂子,你和阳子也等等,咱们一起走!
再说,咱还有东西没拿走,急什么?”
吴永刚道长此时竟然站了起来,那个土郎中已经简单地帮他包扎了伤口,吴道长显然是在跟奶奶和我说话。
吴永刚老道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他脸上轻蔑的表情令村长老赵头十分的不悦。
村长老赵头终于说话了:
“这位道长,你是谁呀?
这里是老皮铺村,我姓赵,是老皮铺村的村长,也是老皮铺村赵家人的族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吴永刚老道哈哈大笑,他用眼睛一瞥,几乎连正眼都没瞧村长老赵头一眼,就继续旁若无人的说:
“阳子啊,我给你的茅山玉佩,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还得麻烦我帮你给他弄出来。
走,取你的宝贝去!”
说着,吴永刚老道拉着我的手来到了水井边。
此刻,村长老赵头和来的那些老皮铺村的青壮年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我和奶奶,包括赵二狗的媳妇儿却知道他想帮我把那块茅山玉佩给捞出来。
我瞪大了眼睛,向水井里看着。
井很深,而且还散发着冰冷的凉意。
吴永刚老道身上还受着伤,咋能跳下去,帮我捞出来啊?
正在我吃惊的时候,吴永刚老道却突然间哈哈大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阳子,把你刚才捡起来的五帝钱给我拿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我一直把五帝钱攥在手心,此刻我把五帝钱放在老道的手里,老道冲我一笑,竟然拿起五帝钱,就往水井里甩了下去。
我草,这老家伙想干嘛?
说是帮我取茅山玉佩,怎么把五帝钱也扔到水井里了?
可是正在我惊疑的时候,甚至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那五帝钱今年就这样悬空地停在了水井上。
眼前的一幕,让村长老赵头,包括那些精壮的汉子,全都大吃了一惊。
本来老赵头还想继续质问吴永刚老道,可是瞧他露出这样一手,当时就把要问的话给憋了回去,他肯定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个吴永刚老道,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在众人惊呆的神情之下,吴永刚老道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
蘸了蘸身上的血迹,在黄符上画了些符号,那些符号乱七八糟的,我实在看不懂。
写完之后,吴永刚老道念了一声:
“敕令!”
那黄符又从他手上飘飘悠悠地开始落入这水井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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