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四个一流高手,全部都身穿黑衫,腰系黄带,三人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人是个中年妇人。
“是教中的四大长老。”任盈盈解释道。
任我行冷笑道:“关押任我行,你们关得住吗?”
他胸中早已杀气丛生,只是为了夺回教主之位,强行忍耐。
领头的那个身材瘦削的老者双目瞪视任我行几人,突然间眼中恐惧直冒,牙齿打颤道:“任我行、向问天、圣姑……?”
任老魔头逃离监牢,此事可是非同小可!
任我行哈哈大笑,声振屋瓦,随即厉喝道:“鲍大楚、秦伟邦、王诚、桑三娘,本教主在此,你们还不过来拜见?”1
鲍大楚见识过任我行的厉害,连忙服软道:“参见,参见教主!”
那身材魁梧的秦伟邦却是不服道:“老鲍你拜他做什么?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任我行和向问天都是神教逆贼,罪大恶极。”
任我行冷声道:“秦伟邦,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分舵的青旗旗主,没错吧?”
秦伟邦道:“正是。”
任我行叹了口气。道:“你武功稀松平常,现今居然身列本教十长老之位,升好快哪。东方不败为甚么这样看重你?”
秦伟邦道:“我为东方教主尽忠,遇事向前,因此积功而升为长老。”
任我行道:“是投靠东方不败换来的吧。”
突然之间老任身躯一晃,便欺到秦伟邦身前,左手抓向他周身要害。
秦伟邦连忙拔刀砍向老任的手掌,哪知老任掌心内力急转,弹开单刀,跟着一伸,便拿住了其手腕。
任我行在片刻之间,便拿住了秦伟邦,得意笑道:“你是投降,还是要尝尝吸星大法的滋味?”
秦伟邦本就是软骨头,眼看性命不保,连忙道:“任教主饶命,我愿意效忠于你,戴罪立功,从今往后,绝不背叛。”
任我行道:“好,吃了这颗丸药,就饶你不死。”放开他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秦伟邦抛去。
秦伟邦失声道:“这……这是‘三尸脑神丹’?”却也只得吞入腹中。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又从瓷瓶中倒出三粒“三尸脑神丹”,随手往桌上掷去,火红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老任继续对另外三人,道:“你们也各服一粒。?”
鲍大楚、王诚见无法逃避,只能抓起一颗丹药,吞入腹中。
任我行大为高兴,哈哈一笑,说道:“很好,你们两个都很好。桑三娘,你为什么不服药?”
那中年妇人桑三娘躬身道:“属下不敢冒犯教主虎威,但却不想服这药丸,少陪了!”双足一点,向墙头窜出。
这女子倒是个刚烈的。
任我行笑道:“走得了吗?”
向问天左手轻挥,袖中倏地窜出一条黑色细长软鞭,只听得唰“啊”的一声,长鞭缩转,已然卷住桑三娘,将她倒拖了回来。
任我行道屈指一弹,一粒药丸飞起,落尽桑三娘口中。
“教主饶命!”桑三娘这下无路可逃,只能真心投靠。
任我行轻而易举的收服四大长老,让他们下去听命。
随后转向韦青问道:“贤婿,你看我这手段如何?”
韦青道:“岳丈大人宝刀未老,夺回教主大位,指日可待。”
任我行哈哈笑道:“说得好,咱们今晚喝完这顿酒,就召集人手,准备去黑木崖,找东方不败算账。”
任盈盈道:“爹爹,青哥,你们要和和气气的,不许闹矛盾。”
向问天鉴貌辨色。早猜到了缘由,笑道:“大小姐,你不必担心。教主和韦兄弟,都是一代人杰,他们只会英雄相惜。”
哈哈哈,几人一起大笑。
喝得十几杯酒后,韦青觉得任老头谈吐豪迈,识见非凡,除了脾气坏点,也算得上是一位平生罕见的英雄豪杰,不由得放下了些许成见。
于是开口问道:“岳丈大人,对于夺回教主大位,可有什么计划?”
任我行淡淡一笑,道:“你肯叫我岳丈主,看来是真心喜欢盈盈。我也不瞒你,要夺回教主大位,就必须打上黑木崖。然则那里的地势,易守难攻,咱们只能智取。因此,我意召集旧部,大造声势,反攻黑木崖。等东方不败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面时,咱们就抄小路杀上崖鼎,突袭东方不败。只要斩了他,其余教众便可轻易收服。”
向问天道:“韦兄弟,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已经大成,要杀他,非你出力不可。”
韦青点头道:“大哥放心,此事我义不容辞。”
任盈盈道:“我让绿竹翁发出召集令,让下面的众人聚集起来,将爹爹反攻黑木崖的声势造大。”
“好,咱们就照此办理。”任我行拍板道,他顿了顿,问道:“你可是也练了吸星大法?”
韦青道:“不错。当日被东方不败打赏,我不得已学了一部分。”
任我行听到这,大为高兴,连喝两口酒,才道:“你可知吸星大法来历?”
“愿闻其详。”韦青答道。
任我行道:“这‘吸星大法’,传自北宋年间的‘逍遥派’,分为‘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两路,后来从大理段氏及星宿派分别传落,合而为一,称为‘吸星大法’,其主要还是继承了‘化功大法’一路。我便是从大理段氏学得此法,然则其中颇有缺陷。那便是随着吸取来的他人功力加深,自己会突遭反噬,吸来的功力愈多,反扑之力愈大。”
任盈盈虽早知此功危害,现在也不由得为丈夫担忧。
韦青却不动声色,有先天功傍身,化解真气冲突,不过是小菜一碟。
任我行森然说道:“我就是给内力反噬,饱受折磨,日常浑浑噩噩,神不守舍难以处理政务,这才被东方不败夺了教主之位,囚禁在西湖牢底,险些不得翻身。”
任盈盈皱眉道:“爹,这些年过去了,你的吸星大法问题还没解决?”
任我行抚须,极是得意,笑道:“自然解决了。但阿青的吸星大法可是还有缺陷呢!哈哈,贤婿,只要你加入日月神教,做我的下属,我就传你化解之法,如何?”
韦青道:“岳丈大人也太小觑人,我可不怕什么隐患。”
任我行大笑道:“你现在初学,隐患还不深厚。但是日后必然发作,到时候穴道中真气鼓荡,当真是天翻地覆,决计难以忍受。唉,当年若不是我遇到此等隐患,那东方不败的逆谋焉能得逞?”
任盈盈听了,大为担忧,连忙哀求道:“爹,求你就把化解方法传给青哥,他,他是女儿的丈夫啊。”
任我行却冷酷起来,叫道:“小子,你到底加不加入我日月神教?否则,即便你是盈盈的丈夫,我也绝不传你化解之法。老夫说得出,做得到!哪怕盈盈恨我一辈子,也绝不更改。”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圆转余地。
韦青扶住任盈盈道:“放心,我没事。”
随后傲然道:“区区一个吸星大法还难不倒我!即便有隐患又怎地?你破解得了,我照样可以破解!”
砰!
摔了酒杯,拉着任盈盈就下去休息。
任盈盈心中有愧,不顾老任的阻拦眼色,跟着丈夫跑到屋里去了。
砰!砰!砰!
任我行也是大怒,将院子里的满桌残席尽数打翻,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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