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六人动身去了广陵。
此时正站在苏恪的院子里争论。
“我跟师姐一个屋。”
“不行,凤姑娘和二公子有婚约!不能与别的男子同住。”
“那为什么要他和戴面具的住一个屋!”
“…那是因为黑衣人随时可能会来抢锁灵塔,让凤姑娘和随公子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君弥这谎话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就连自己都差点要信了。
………
凤瑾被君弥和凤彧吵得头疼,一进院子就开始吵,这两人真是天生不对盘。
苏恪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房间就这么少???她以前来的时候都没注意。
君临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不知道苏恪打的什么注意非得让凤瑾和他一个屋。
“既然这样,那就师姐一个人一间屋子,莫公子和戴面具的一个屋,我和你出去住客栈!”
“不行!”
“不行!”
“不行!”
………
场面有点混乱,这异口同声的两个字都不知道是从谁口中说出来的。
“我是主人,听我的,谁要有意见就给我去睡马棚…”
睡马棚???
凤彧和君弥顿时闭上了嘴巴。
最后的结果便是,莫弦住在苏恪的屋里,君弥和凤彧住一间屋子,凤瑾则和君临住一间屋子。
君临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孤男寡女住一间屋子?这苏恪打的什么鬼注意,为何连凤瑾都没有拒绝?
罢了,大不了他晚上睡屋顶,睡了几次都习惯了。
苏恪拉着莫弦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子。
莫弦不解:“怎么了…”
苏恪趴在门上,望着外面:“多站一会儿,我怕君临那根木头就要出去住客栈了。”
莫弦:“……”
“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探了探阿瑾的口风,原来那死丫头是喜欢上君临…啊不对,是喜欢上了君临假扮地随景了。随景…随瑾!这名字这么明显,看来死丫头不仅蠢还傻。”
莫弦凑到苏恪旁边一起透过门缝看着外面,苏恪感觉耳边痒痒的,一回过头,嘴便从莫弦的脸颊擦了过去,整个人像射箭一样弹了出去。
呼吸渐乱,面色潮红。
“你干嘛!”
莫弦忍笑,满脸一副奸计得逞地满足感:“帮你盯着君临啊,他若敢跑,我就帮你把他抓回来。”
“抓什么抓!说的像你拦得住他一样。”
莫弦瞬间变脸,这臭小子竟然敢瞧不起他!总有一天,得让他认错!
莫弦被苏恪拉进了屋,君弥也非常知趣地捂着凤彧的嘴连拖带拽地把他拎进了屋,院子里只剩下凤瑾和君临二人。
昨夜被苏恪道破心事的凤瑾此时有点尴尬,有些娇羞。
“随…随公子…”
????
君临愣了半晌,她为何突然这么客气?
甚至还有点含情脉脉????
君临想到此处,不禁有些脊背发凉。
逃…赶紧逃…
“我去这附近查探一下地形,顺便放置一些机关,布几个阵法。”
凤瑾此时还没有感觉到君临的异样。
“你还会阵法?”
君临答:“略有涉猎…”
凤瑾道:“阵法我比较精通,我随你一起。”
君临闭上了眼,他怎么忘记了凤家是修阵法的…
君临无奈道:“也好…”
苏家院子背靠浮玉山,浮玉山不高,也不陡峭,山上盛产草药。
君临在山里转了转,将在山下随手捡到的石头,选了几处掷下。
困阵?
凤瑾一眼就看了出来。
“浮玉山不高,易逃,若对方有破阵符,困阵基本上是无用的。我觉得用杀阵比较妥当,再以幻阵辅之。”
君临想了想,点点头,他对于阵法确实没有那么精通。
凤瑾从怀里掏出了晶石掷下,改变了阵眼,又换了处位置布下了幻阵。
凤瑾拍了拍手:“好了…如果对方不是精通阵法之人,若来了定插翅难逃。”
君临道:“嗯…”
凤瑾问道:“那我们再去哪?”
啊???
君临也不知道去哪儿,刚才说来浮玉山本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小心…”
君临一脚踩尽了凤瑾刚刚布置好的幻阵。
君临问道:“怎么了?”
凤瑾无奈道:“你刚才无意间踩到了幻阵的阵眼,开启了幻阵…”
…………
幻阵是通过迷惑人的心智从而摧毁人的意志的一种阵法,幻阵之中亦真以幻,但是都是从人心深处所思所想衍生的…
“随景?”
君临不答话…
不好,君临入幻了。
凤瑾赶紧撤除了幻阵,但也来不及了。
“随景!随景!你醒醒!”
不行!如果他在幻阵之中被引发心魔,后果会不堪设想。
凤瑾将灵力汇集与指尖,点至君临的命宫…以灵识进入了君临的幻境。
凤瑾睁开眼…
这里是青丘,为何随景的幻境里会有青丘!
画面一闪,凤瑾来到了一个房间。
床上躺了一名男子,是随景吗?
凤瑾走近,仔细一看,当他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似被那道晴天霹雳给击中。
那床上躺着的分明就是君临,幻境都是以被幻之人为主体的,这不是随景的幻境,而是君临的,这不就证明其实随景就是君临!也间接证明了,她其实喜欢上的从头到尾都是君临一人。
想到这里,凤瑾笑了。
但是接下来出现的那个人让凤瑾的笑容消失了…
是月凝鸢,她出现在了君临的幻境里。
月凝鸢一身青衣酥胸半露端着一个盒子走到了床边。
她一拂衣袖,君临醒了过来。
“喏—这个送给你。”
君临接过盒子问道:“这是何物?”
月凝鸢笑着,笑得极为妩媚:“你可以当做是你我的骨血。”
骨血?
凤瑾听到月凝鸢这句话,心好像被万蚁啃噬一般,痛到窒息。
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君临冷笑着:“你觉得我会信?”
“打开看看喽…”
月凝鸢坐下,依靠床边…
君临打开了盒子,盒子里装着一颗鲜红的珠子,还沾染着血。
君临问道:“这是…”
月凝鸢答:“我的内丹,送给你就当做是你我的诀别礼。”
凤瑾震惊!那盒子里竟然是月凝鸢的内丹,妖若是失了内丹活不过三日。
“阿鸢…”
月凝鸢道:“明日之后你就不用再来了,永远都不用再来了,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就这一次也好。”
君临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只是坐着看着月凝鸢。
月凝鸢看到君临的反应,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竟如此爱她吗?爱到连一份施舍都不愿意给我吗?”
君临摇了摇头:“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即使我知道你是在骗我。”
月凝鸢大笑起来,边笑边哭,近乎疯狂:“你既然知道我在骗你!为何每个月还要来?让我吸**魄你是会死的,找不到她命都不要了吗!”
“我一直在骗自己,我一直都妄想着你不是真的在骗我,幻想着有一天你能告诉我她是谁。若是真的找不到她,命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因为没有她,我活不到今天。”
月凝鸢擦了擦眼泪:“那日,我是在山洞发现的你,并未碰到救你的人。你走吧…明日青丘你也不要插手。毕竟我已经害背负了太多莫须有的罪名了。青丘作恶多端,难逃此劫…这是它们该有的下场。”
至于她,下辈子,她想做人,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阿鸢…”
月凝鸢撕心裂肺地喊道:“滚!君临你给我滚,带着内丹赶紧给我滚出青丘!”
君临没有再多说什么,多说无益…有些事他不便插手,也无法插手。
他将盒子紧紧攥在手中,消失在了房里。
画面一转,凤瑾还是在青丘,不过是已经化成灰烬的青丘。
君临一身白衣,执伞站在雨中,望着那满目尘埃。
白如月华的脸上划落了一行清泪。
幻境外,君临十分痛苦,眼角流下了血泪。
凤瑾从幻境离开,整个人还未回神,却被君临的血泪给惊着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解不开君临的幻境。
再这样下去,他会在幻境之中被折磨至死的。
“君临…”
“君临…”
……
凤瑾把君临抱在怀里,一声声地喊叫。
君临痛苦,她更甚。
解不开!为什么解不开!
“啊—”
凤瑾绝望地喊叫!
怎么办!
君临怎么办!
她怎么办!
谁来帮帮他们!
君临整个人都蜷缩着,浑身发抖!
“姑娘…你是谁?我该往何处寻你?”
“姑娘,你随口一句玩笑话,我当真了。”
“姑娘…等我找到你,让我娶你可好!”
君临喃喃自语…
君临在找谁?那姑娘是谁?
“你是谁!”
“凤瑾!我是凤瑾啊君临!”
“我娶你可好!”
“好!我嫁你!你醒过来娶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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