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脸颊通红的怔住。
官寒突然一拽,时浅侧身坐到了他腿上,官寒绅士的不能再绅士,手臂环着她却不碰她。
“别动。”
时浅屏息不敢动。
官寒把她胸前的两颗扣子一一系好。
“扣子不系好,容易着凉,感冒了会难受。”
“……”时浅提着的心脏一瞬间掉进地狱。
她回头看他:“官寒,你不难受吗?”
官寒点头,眼睛始终耷拉着,有种异样的乖,“难受,女人在怀,哪有男人不难受的。”
时浅兴冲冲的搂住他,露骨的问,“那你想不想要我?”
官寒没回答她,而是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被子有两米那么大,官寒拽住边边,突然使劲,时浅“啊”的一声,居然被卷到了被子里。
“官寒!你干嘛?”
官寒把时浅卷呀卷,卷呀卷,把她卷成一只热狗,就露一个脑袋。
“天不早了,睡觉吧。”
这话多让人心潮澎湃,可是……时浅内心咆哮:要睡也不是这样睡啊!“你放开我,我这样有点难受。”
“你上来,我们用一个被子睡觉呀。”
“你……哎呀,你松开我!”
也不知道被子怎么卷的那么紧,时浅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出来,官寒仍然一副不舒服的模样,红着脸扶着床坐上来,躺在时浅身边,没有被子盖他就不盖了,两只手放在肚子上,闭着眼低喃。
“睡觉吧,睡觉。”
他躺的笔直,时浅要疯了。
她像条虫子一样的蠕动啊蠕动,最后脑袋压在官寒胸口,她抬头叫他。
“官寒,你睁眼。”
“你看看我。”
“官寒!我咬你了!”
不是说中药了吗?
药效呢?
倒是发作呀!时浅好生气,蓦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没中药?”
官寒睫毛颤了颤。
时浅羞愤不已:“你骗我,跟我演戏呢?”
她要哭了,丢脸丢到姥姥家,白瞎她在这期待准备半天了!时浅拿头拱官寒,官寒睁眼:“我们不是在一张床上了吗?”
时浅愣住。
官寒往旁边挪:“反正都要睡觉,这样睡也是睡。”
时浅死亡凝视:“你松开我,快点!”
官寒闭眼:“不可以,你会着凉。”
“我不怕着凉!我要和你滚床单!”
时浅拼命挣扎,被子眼看要开了,官寒翻身按住她的肩。
一上一下,姿势很暧昧,但官寒还是保持着相对远的距离。
“你明明喝酒了,怎么没有中药呢?”
时浅气鼓鼓的问。
“你的表情不对劲,洛洛又太兴奋,我一猜就猜到了,那口酒被我吐到纸巾里了。”
时浅目瞪口呆:“你猜到了还跟我演,你故意让我丢人!”
小色女露馅,面子里子都丢到太平洋去了!“我大哥都知道你今晚要睡我,你不睡,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在逼他。
官寒想了想,突然解下腰间的皮带。
时浅眼睛睁得圆圆的,难道……她迫不及待的要从被子里出来,结果官寒用皮带把她连带被子都捆起来了。
“官寒!”
时浅要气死,“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
官寒耳朵红,脖子也红,重新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闭眼。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所以不用药他看见她也能起欲,所以必须把她捆起来。
时浅在被子里哭,委屈的,跟官寒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呀!“呜呜呜!”
她哭了好久,最后哭累了,趴在被子里睡着了。
官寒睁开眼,他一直没睡,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侧头看时浅,他眼里燃起一簇欲火,烧的越来越烈。
“时浅?”
他叫她,一遍不行又叫一遍,最后叫她,“浅浅?”
房间里的灯很暗,官寒再三确定时浅睡着了,他做了件大胆的事。
翻身凑过去,亲在她额头上。
滚烫的吻贴着嫩嫩的皮肤,她好香,像一朵刚刚绽开的小花,官寒紧张,亲了一下,没忍住的又亲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在亲第四下了。
官寒惊慌的后退,低头看自己腹部以下,反应很壮观……官寒,你真是个闷骚且禽兽的怂蛋!狠狠骂了自己好几遍,官寒侧过身背对着时浅,关上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时浅均匀的呼吸和挥之不去的甜美香气。
官寒闭上眼,眼皮一直在颤。
翌日,官寒等到时浅醒,解开皮带,女孩眼睛肿着,一脸怒色,甩开被子起身摔门就跑了。
官寒坐在床上,等了五分钟,打电话给宋林峰。
报了地址,他说:“带一条干净的裤子,里外都要。”
……下药计划失败,官洛洛满心期待化为了泡影。
她好内疚,搓着手对时浅说:“对不起呀浅浅,都怪我出了个损招。”
时浅喝下一大杯水,怒气冲冲的说:“以为这样我就会退缩吗?
没门!我一定要睡到官寒!”
“谈恋爱,接吻,上床,结婚,生孩子,一样都不落!我生是官寒的人,死是官寒的鬼,骨头烧化了也得放在一个骨灰盒里!”
官洛洛眼皮子跳跳:“怎么说的这么吓人。”
时浅蹭的站起来:“官寒,不睡到你我时浅倒着写!”
她出门,直奔柏园。
官洛洛在裕名国际,赶紧跑去书房跟时崇报告结果。
“酒没咽下去,吐到纸巾里了?”
时总很惊讶,轻扯嘴角,“果然最奸诈的是官寒,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最会骗人。”
官洛洛点头:“二叔太精了,不好骗。”
时浅的追夫之路太坎坷,雄心壮志立下没多久,就被折腾的心力交瘁。
官寒咬死就是不松口,为让她死心,他能躲着她就躲着她。
时浅开始酗酒,她酒品不好,喝完总耍酒疯。
全世界都在谈恋爱,她心里苦,只能依靠酒,喝完倒头就睡,醒了继续喝。
这些官寒都知道,他落下个时不时会跟踪时浅的毛病,看她喝的烂醉如泥,他心疼,看她常坐在酒吧里发呆,他难过。
但他不敢说,人眼见着瘦下去,眼睛总是红的,心事重重,好几次轮椅磕到石头,他心神不宁的差点摔倒。
“为什么官寒不喜欢我呢?”
时浅蹲在路边问原逸。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原逸,你帮我去问问他,问问他……”问完就哭了,原逸哪里舍得主子这样,低着头劝:“您忘了官总吧,别折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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