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羞得额头靠在他肩上,“不让你画了。”
“还有一点画完了,画完去吃好吃的。”
晚饭已经做好了。
“好~”晚饭布置的很丰盛,时泽希不要妈妈抱了,要自己走去餐车,小短腿哒哒哒的,没走稳就想跑,官洛洛总觉得他要摔,一万个不放心,弯着腰张着手在后面护着。
时崇把她拉起来,“没事的,男孩子摔了也不要紧。”
时泽希闻言回头看看官洛洛,大眼睛黑头发,妥妥一个小总裁,他哼一声,扭头继续自己走,这回走的可稳了,直到餐车边上才示意人抱他上去。
官洛洛惊喜的笑,“希希好棒呀!”
时泽希张手给时崇,时崇把他上车,他坐稳了,看着父亲大人,“希希,棒!”
要夸呢,时崇不说话,时泽希就蹬腿,“粑粑,棒!”
时崇笑笑,摸摸他的脑瓜,“嗯,棒。”
时泽希开心了,挥挥手,秀姐拿来湿巾给他擦手。
时崇说:“让他自己擦。”
时泽希看他,时崇取了张餐巾纸,教他擦手,有点冷又有点慈爱的说:“自己擦。”
时泽希萌萌的看着他,软乎乎的小手去拿湿巾,学着时崇的模样自己擦。
擦满一分钟才停,时崇把湿巾给佣人,说了声谢谢。
时泽希把湿巾给秀姐,口齿不清,有模有样的学:“介介。”
时崇满意的竖大拇指,“很棒。”
时泽希开心的眯眼睛,动来动去的兴奋:“棒!棒!”
时崇:“别乱动。”
时泽希立马不动了。
时崇说:“吃饭吧。”
他点头,自己拿勺子舀蔬菜粥。
官洛洛看了个全程,过去时崇旁边坐,“他才一岁零几天,教规矩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
时崇又取了张湿巾给官洛洛擦,“早一点学会早一点就能离开家。”
官洛洛:“……”“十八岁以前你不准撵儿子出去!”
“不撵,我让他自己主动出去。”
“……”官洛洛好气,刚擦干净的手就去捏时崇的脸,“你敢欺负他,我就携子出走,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这话挺狠的,不过时崇没生气,他重新抽了张纸给官洛洛擦手,笑着说:“你出走一个试试,我打赌,你二十四小时之内就得乖乖回来。”
官洛洛态度非常坚决,“不,我要二十五个小时再回来。”
说完她自己先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时崇跟着笑,舀粥喂她,“嗯,我老婆真有骨气。”
“你讨厌。”
“嗯,我讨厌,张嘴。”
官洛洛被喂了半碗粥,三个虾仁,五口蔬菜,两只手全程闲着,废物的连一岁的时泽希都不如……饭后原淳来浮图苑了,他伤势还没全好,在医院呆不住了,腿上还缠着绷带就来了。
“时总。”
他带来了消息。
“去书房说。”
时崇招了个手,唤来一个佣人扶原淳过去。
“时总,屠骁截了咱们的合作商。”
“哪一家?”
“惠金银行,他绑架了金朝生。”
时崇眉头一凛,惠金银行是南檩金家的公司,金家寿宴那会儿,金老太亲批的,金氏旗下的银行跟时家联手,搞新资本运作圈,时崇前脚刚跟金朝生定了方案,通了个电话,这会儿人就被绑走了?
屠骁是早就瞄好了。
“赎金要了多少?”
“不要赎金,要您本人。”
就因为这样,原淳才会火急火燎的赶来,“时总,这明摆着是要借金家的势要您去送命,金朝生是金老夫人最小的儿子,当然也最疼,为了让他活命,金家不会允许您置身事外的。”
时崇不慌不忙,“既然让我去,我就去一趟好了。”
原淳立马抵着门,“不行。”
“去了又不会死,慌什么。”
“太危险了!我替您去!”
“你怎么替?
你路都走不利索。”
原淳被噎,脸上一派视死如归,“您去也行,但我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
他都想好了,一旦有危险,他就是做人肉垫子,也得护着时总!“行。”
没想到时崇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淳让开路,理了下歪掉的领带,表情很严肃。
时崇去客厅,“洛洛,我要出去一趟。”
“嗯,你去换衣服,我去叫人备车。”
她没问是什么事。
时崇拉着她的手:“晚上别等我,好好睡觉,我天亮之前回来。”
“不用固定时间,处理好事情,保证好安全后再回来,我等你。”
她抱抱他,还是没问出什么事了。
时崇也不想多说惹她担心,点了点头去了更衣室。
原淳在等,忽然觉得不对,本能的转头往外逃“站住。”
官洛洛说话了,“出什么事了?”
一直不问,是因为在等着问他。
原淳心脏咚咚作响,咬死了牙关,“没出什么事,太太别紧张,是去参加一个招商派对……”“你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吧?”
官洛洛掏出手机,滴滴滴的拨号,原淳培训过分辨手机按键音,听三个音就知道手机号是叶晗的。
“太太!”
官洛洛抬眸看他。
原淳喉咙咕咚一声,冷汗直流。
时崇出门十五分钟后,官洛洛换了身夜行服,未惊动任何一个时家保镖,自己开车出了门。
……南檩城郊化工厂,盛夏夜晚的天有星星,被化工厂的恶臭遮住了。
机器在剧烈的运转,金朝生被吊在半空中,鼻血一滴滴往下流。
“拿时崇来换你们儿子,我又没说外国语,这都听不懂?
八十岁的金老太拄着拐杖坐在椅子里,气急败坏地大吼:“你帮我儿子,跟小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用他来换!”
屠骁叼着烟,手里玩着一把小型手枪,枪口指着金朝生,“跟我谈凭什么是吧?”
“用不用我卸掉你儿子一条腿,告诉你凭什么啊!”
“不要!”
金家大儿子,六十岁的金鸿幡急急摆手,“我们已经去请时崇了,你再等等,饶了我弟弟。”
屠骁笑呵呵:“去‘请’人怎么能乖乖来呢,得绑才行啊。”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把锋利的匕首射过来,直奔屠骁的脑瓜子。
屠骁侧身一闪,刀刃钉在椅背上,他眯了眯眸子,回眸冷冷道。
“第二次了,时先生,刀刃伤人,我提醒你小心。”
时崇站定,黑色的身型掩在黑夜里。
“小心什么,小心别捅歪了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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