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脸色蓦地变了,距离远,冲过去来不及,手边一双破鞋,她抄起一只,狠狠扔过去。
正中女人脑袋。
叶晗立刻上去把人按住,官洛洛跑去少年面前。
孩子被打的吐血,半截钢筋戳在锁骨上,官洛洛一碰他便惊声尖叫,蹬着腿不断抽动。
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官洛洛呼吸微滞,扫了眼周围,从一方铁架子上拽下一块布,俯身盖在少年身上。
“不怕,我是来救你的。”
声音不自觉的发抖,少年混沌着眸子抽搐,官洛洛把人抱起来,刚要走,铁链咣啷一声响,少年脖子被拽住,痛苦的叫了一声。
他被像狗一样拴在木头桩子上!官洛洛眼瞬间红了,把人放下,她去拽铁链,手腕粗的铁链不是人能拽断的,她额上冒了汗,气恼的冲去女人面前,揪住她的衣领。
“你最好现在叫人把这破玩意儿给我打开,不然我立马剁碎了你!”
她揪着人往地上砸,女人嗷嗷乱叫,大喊着:“来人,来人!”
门口杵着的佣人哆哆嗦嗦的上来开锁,锁链一开,官洛洛抱起孩子就走,给叶晗留了句。
“报警!”
警察不多时便来了,调查取证,官洛洛,叶晗,蒋重国和凤于仙全是证人,祝贤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妻子文氏患病多年,起因就是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他是祝贤宁结婚之前跟别人偷生的孩子,那个女人死了,他把孩子接回家,文氏就病了,拿这孩子撒气,三五天便要来这么一回。
文氏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祝贤宁还要借她娘家的势力,便不敢阻止。
“我是想着反正还没闹出人命,我太太若是哪天病好了,知道了自己的过错,兴许能对这孩子更好。”
瞧瞧,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官洛洛想把祝贤宁脑袋拧下来。
果然,警察拍案而起,指着祝贤宁一通臭骂,官洛洛头疼,起身去花园。
库房门开着,警察在取证,她走进去,环顾四周。
地方不算大,堆积着几个大箱子,少年躺着的地方,地上一条破旧的被褥,屋子里很暗,只有一扇小窗,还被栅栏挡着。
满屋的尘土,血气和腥臭味。
官洛洛心脏不舒服,这场面,莫名在哪见过……“大哥在吗?”
“哥哥好像不在,蕊儿你别过来,这里很脏。”
两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官洛洛抬眸,看见小窗栅栏外有张小小的人脸。
她出去找,发现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看见官洛洛,稍大一点的男孩把女孩挡在身后。
“大姐姐,你看见我哥哥了吗?”
官洛洛想了想,走过去轻声说:“他受伤了,去医院了。”
小女孩抱紧男孩的胳膊:“二哥,我怕!”
小男孩把女孩护在怀里,眉头皱起来,“一定是妈妈那个坏女人!”
只有一秒,眉头又松开,眼里全是担心:“大姐姐,我哥哥流血了吗?”
说完眼睛就红了,小小的手捂住女孩的耳朵,害怕又倔强的咬着唇。
“我是男子汉了,你不用骗我。”
官洛洛失笑,摸摸他的头,轻声说:“他没流血,感冒了,去医院打了针就回来。”
小男孩表情一下如释重负,笑着拍拍女孩的肩膀。
“蕊儿,大哥去打针了,打完就回来。”
小女孩埋在男孩怀里,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乌黑乌黑的眼瞳里都是稚嫩。
“真的吗?”
小男孩点头:“真的,我们回去把画画完,大哥肯定就回来了。”
“嗯!”
小女孩点点头,小手拉着哥哥的手:“那快回去,快回去!”
“蕊儿你慢一点,别摔跤了。”
小男孩欠着身子由着她拉走,回头对官洛洛点了下头。
“谢谢大姐姐。”
是个爱大哥又疼妹妹的小绅士呢!官洛洛不由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看见小女孩的背影,突然想到了时浅。
她就是最小的妹妹,有二哥,也有大哥……从祝家离开,回到裕名国际是晚上九点了。
停好车,往电梯间走就看见时崇。
“怎么下来等了?”
她快步过去抱住他,高高的个子,每次抱住都很有安全感。
时崇手里拿了条薄毯,把人裹住轻声说。
“新闻上说晚上变天,怕你冻着。”
官洛洛在他胸口蹭了蹭,笑起来:“从停车场到电梯间,总共也没有多远的路。”
她仰头看他:“我的时先生,是把我当小猫了吗?”
时崇眉目清朗:“想做我的小猫吗?”
官洛洛把胳膊从薄毯里伸出来,“猫都要主人抱的。”
时崇笑笑,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俯身一把将人抱起来,薄毯盖的严严实实的,她呀一声,躲在他肩窝里笑的开怀。
到家官洛洛洗了个热水澡,时崇拿着干毛巾在沙发上等她。
“洛洛,过来。”
她蹬蹬蹬跑过去,不坐沙发,坐在他腿上。
时崇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问:“合作谈下来了吗?”
官洛洛摇头,语气生气:“没有,谈崩了。”
那种坏蛋,就应该商界除名!“受欺负了吗?”
时崇擦头发的动作停了。
官洛洛想了想,说:“嗯,受欺负了,你帮我报复回来。”
她开玩笑,时崇当真了,一通电话给原淳,叫丰宁银行和祝家在J市消失。
官洛洛惊的笑起来,忙说不要。
祝家还有那两个小孩子呢,真要破产了,孩子岂不是无家可归。
要消失,也要先把孩子今后的日子安顿好。
时崇听她的作罢,官洛洛端详他的脸,实名表扬。
“想不到我家时总这么厉害!”
时云祁官,她是抓到了戴王冠的男人。
时崇毛巾裹着她的脑袋,把一张小脸拉到眼前。
“我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你不知道。”
他一下搂紧她的腰,刚刚沐浴过的人,皮肤被蒸的红红的,浑身一股清香。
时崇唇落在官洛洛脖颈上,轻轻吮了吮,说:“洛洛,今天在床上睡吧。”
声音带了蛊,好听的不得了!床上睡?
官洛洛荡漾了,脸红起来,小声小气的说了个嗯。
时崇抱着人进卧室,一路浅吻到床上,官洛洛被亲的晕头转向,结结巴巴的问他。
“你,你能在床上睡……吗?”
时崇亲亲她的眉眼:“你要不要在床上睡?”
官洛洛躺的笔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难道她今晚就要达到人生的巅峰?
就要达到人生的……人生的……算了,那俩字说不出口!“要!”
她果断回答,不带丝毫犹豫。
时崇浅笑着吻她,官洛洛闭上眼睛正要奔往幸福的终点。
一条大被扑过来,结结实实把她盖住了。
官洛洛:“!”
时崇脸上笑意深浓,“你说的,今晚在床上睡,不可以再跑到柜子里。”
他起身,声音里都是笑意:“我去洗澡,晚安洛洛。”
官洛洛:“……”这个人!居—然—对—她—使—美—人—计!嗷呜~官洛洛把自己卷成一条热狗,“时崇,你太奸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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