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
人懵着醒过来,头疼的不得了,抬眸看见官洛洛。
“洛洛……”嗓子哑的像砂纸,时浅脑袋捶床,一下疼的哎呦起来。
官洛洛去扶她,她自己摸脑门。
“好大的包,好痛!”
“嗯。”
官洛洛拿了条凉帕子让她捂着,“痛就对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时浅撇嘴,看了眼四周才发现是官寒的房间。
“呀!呀呀呀!”
她惊的跳起来,脑袋晕,哼哼着又趴下去。
歪着头“很痛苦”的问官洛洛:“官寒呢?
他昨晚去接的我吗?”
“没有,是云想接的。”
“哦。”
时浅很沮丧。
“我接的就这么不高兴啊!”
门外云想,官寒和时崇走进来。
时浅眼睛里就只有官寒,立刻急的要掀被子,看到云想和时崇,又老实下去。
“没有,谢谢云哥哥。”
“嗯,你这破锣嗓子叫声云哥哥,还挺好听。”
云想挑了下眉,“再叫声我听听。”
官寒抬眸看人,云想斜睨他:“瞪我干嘛?
这么护着,昨晚吃到肉了?”
官寒震惊,脸一下红了。
云想拖着长音嗯了一声。
时浅眨巴眨巴大眼睛。
官洛洛笑眯眯的捂着嘴。
时崇单手插进西裤口袋里:“官寒,出来一下。”
“不去不去!”
时浅立马下床抱住官寒的腿,她嘴唇上有一处细小的红痕,眼底红红的,看着时崇的表情又怯又倔强。
“大哥,你别吓到他。”
吓到他,当官寒是纸糊的吗?
时崇睨他一眼,又看回时浅,顿了好半晌才说:“浅浅,以后不能喝酒。”
时浅微怔,很乖的点头:“嗯!”
大哥还是很关心她的,就是……就是脸比较僵硬……哎呀,不管那个了!“洛洛!”
时浅冲着官洛洛眨眼睛。
官洛洛能不懂她吗,立刻把时崇和云想拉走。
后面那个临走,嘱咐了句不要命的:“小姑娘头几次疼的很,轻点。”
这下连官洛洛也脸红了,时崇晃了晃手腕,直接把人从卧室一路干到院子……时浅缓了好一会儿脸还是烫的,她从地上爬起来,眼睛滴哩咕噜的乱转,慌慌张张的说。
“我身上……都是酒味,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就跑了。
官寒失笑,把放在床头她的新睡衣拿来,跟去了浴室。
一个澡,她也就洗了五分钟,身上都没擦干净就胡乱套上衣服跑出来。
满眼惊慌的看着他。
像怕他不见了似的。
官寒目光柔了好几度,把手给她,“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矮一点的榻榻米,她坐在里面,他微微倾身,拿了条毛巾给她擦。
他不说话,她就忍不住了,眼睛从毛巾里冒出来,攀着他两条胳膊。
“官寒……”她刚开口他便吻上她了,很轻很轻的吻,就只是碰了一下。
“我喜欢你。”
他在回答那天她问的问题。
她傻眼,睫毛颤了颤,不及反应,吻便又落下来。
还是很轻很轻的吻。
时浅脑子里冒烟花了,咚,好大一颗,炸开却只有一点点。
她不满意,懵懵地舔了下唇。
“官寒,你是不是不会接吻?”
官寒:“……”他摸着小姑娘的唇,大着胆子上去狠狠嘬了一口。
“这不是重点。”
时浅被亲懵了,美滋滋地哼哼,一下反应过来:“啊!你刚刚说什么!”
官寒脸早红到脖子了,手心有汗,眼睛躲了好几次,像下了重大决心,定定地看着她。
“浅浅,我喜欢你。”
“嗝!”
小姑娘被吓的打嗝了,眼睛睁的圆圆的,捂着嘴。
嗝!嗝!官寒蓦地笑起来,长相干净又温润的人,一笑像朝阳暖霞,温柔了整片天。
“啊啊啊啊!嗝!啊啊啊啊!”
时浅一蹦三尺高,扑到床上去打滚,又扑到他怀里大笑。
“官寒!我终于得到你!”
说着说着就哭了,“呜呜呜,我终于得到你了!”
官寒擦着她的眼泪,她脑门上一个大包,他心疼的摸了摸。
“对不起,让你……”“不苦不苦。”
时浅忙摇头,爬到他腿上抱住他。
“说了的话不可以反悔,你是我的了,我的了!”
真怕他反悔,她怀抱紧的不能再紧。
官寒摸摸她的后背,软声应着:“好,你的了。”
时浅笑的满脸泪,“官寒,我要接吻!”
他脸上滚烫,头一次由着她说好。
她便亲上他的唇,小小声音哄他:“亲爱的,你张张嘴……”………官洛洛晚上有个饭局。
她兴致缺缺,但不得不去。
丰宁银行跟官家有合作,他们老总祝贤宁一直想请官家负责人吃饭,官寒身体抱恙,又刚跟时浅谈恋爱,官洛洛只得披挂上阵走一趟了。
祝贤宁四十有余,妻子文氏身体不好,所以他一般很少外出,设宴设在自己家,官洛洛到了才发现蒋重国和凤于仙也来了。
“蒋总,蒋太太。”
礼貌打过招呼,凤于仙道:“前阵子我听老师说你跟时总在一起了,恭喜你呀!”
官洛洛跟凤于仙不熟,但有人恭喜她跟时崇,她便高兴,说了声谢谢,几人一同进了门。
祝贤宁笑脸出来迎,说话客套有礼,但言辞之间是想告诉官洛洛。
合作案并非只能跟你一家,抢的过蒋凤两家,就是你的。
商场如战场,不烧热火,只有冷枪。
官洛洛司空见惯了,半点不着急忙慌。
吃饭,闲谈,明里暗里开价码,聊的正是激烈的时候,官洛洛突然听见一声孩子的惨叫。
起初她没在意,祝贤宁一句话遮过去,她便没多想,只是过了片刻,惨叫声又传来。
这次混杂着女人的咒骂声。
官洛洛听的真切,下意识问:“什么声音?”
凤于仙放下筷子,有些害怕的抱住丈夫的胳膊。
“我刚刚怎么好像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话音刚落,声音清晰的传来。
“打死你!打死你个孽障!”
“抽死你个不要脸的!”
“不准出声!去死!快去死!”
众人闻言,脸色皆变,祝家佣人跑过来:“先生不好了,太太又犯病了!小少爷他……他……”官洛洛立刻冲着声音跑过去,祝家花园里的库房,房门紧闭着,外面站着个佣人。
“里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是别人家,不能造次,官洛洛尽量礼貌的问。
佣人搓手,神色躲避,“没,没什么!”
“啊!”
孩子一声尖叫,官洛洛心口咯噔一下,二话不说把人推开,拧门冲进去。
满屋的腥气,地上扔着鞭子和刀,十二三岁的男孩用铁链拴着躺在地上,满身的血和伤。
一个疯女人手里抓着一根削尖了的钢筋,拼命往男孩锁骨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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