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王丽倒是先跳起来了,她似乎忘了主审是权倾朝野的镇国侯,一叉腰作泼妇骂街状指着王大业怒问,“你个不要脸的色胚!你不是跟我说是为了银子吗?原来还馋这贱人的身子!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
她说着,抡圆手臂变是一个耳光刮了上去。
嘶~
在场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大业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暴起,一把抓住王丽的头发,拽着她狠狠就是两个耳刮子,打得毫不留情。
王丽是王大业的表妹,两人是表亲,在陆云瑶的记忆里,王大业许是因着这层关系,有些妻管严,基本上都听王丽的,家中大小琐事,都交给妻子打理,王丽性子辣,经常在在外泼妇似的骂,丁点儿不给他面子,他都从来闷声不说话,只由得她去。
反正,在王家庄,没有人见王大业跟王丽大声嚷嚷过。
王大业骂道:“死婆娘,这会子还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男人哪有不色的?老子色怎么了?老子回去立马休了你,娶她十个八个,你能拿我怎样?”
一阵兵荒马乱的哄闹,百里璟有些不耐烦了,他敲了敲惊堂木,“本侯还没死呢。”
王大业一哆嗦,立马放开王丽跪下去,“侯爷饶命,草民该死,草民该死。”
虽然害怕,但他无论如何,竟然不肯再往下说,“可草民是真的没做,我就意淫了一下,没胆子啊!”
士兵要捉他上老虎凳,陆云瑶摆摆手拦住了,“屈打成招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我也不能叫人觉得侯爷对我偏颇些,你既然不肯说......”
她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脑上的大包,捡起地上那根沾血的柴禾左右看了看,对朱高道,“大哥,你们这儿有仵作吗?喊来验验我的伤。”
朱高点头,“有的,我这就去喊。”
仵作是个鬓发花白的小老头,陆云瑶把那根柴火递给他,请他做痕迹检验。
古代虽比现代落后,但有经验的仵作可根据伤口大小、深浅、形状等,推断出凶器的大概模样。
小老头为难的看着陆云瑶那一身‘防护服’,“姑娘,你这一身......我连你的后脑勺长什么样都看不见,怎么验啊?”
陆云瑶纠结了。
这防护服本来就低配,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要是脱了,连点儿心里安慰都没了。
百里璟见她犹豫,“陆姑娘方才不是很豪爽么,怎的现下又磨叽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语中,竟然又两分讥讽的意味。
一双双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巡视,百里璟道:“来人,带陆姑娘下去更衣。”
语气柔和,却不容置喙。
陆云瑶心一横,“不用,就在这儿脱。”
要是染了病,她绝对往百里璟身上泼屎撒尿吐口水,镇国侯给她陪葬,怎么都不亏的。
百里璟瞧着她那身古里古怪的衣裳有些难操作,本想叫个丫鬟帮她一把,但陆云瑶坚决不让人近身,自己艰难的将那身驴皮扒了下来。
陆云瑶的样子绝对算不上好看,本来就没有可取之处的样貌,再加上在‘防护服’里闷了那么久,出了一身汗,浑身都湿哒哒的,头发油腻的贴在脸上,将那块鲜红的胎记衬得更加丑陋不堪。
连朱高都被丑到了,百里璟无波无澜,对仵作道:“去验验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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