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是你弟妹?”
颂哥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张权。
张权低声道:“他是这小畜生爹的兄弟。”
闻之,徐来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冷视二人。
气势磅礴,眸光冷冽。
如狼似虎,如芒在背。
徐来起身望来,也是这一举动,让颂哥和张权得以看清徐来整个人的样貌。
只此一眼,张权就眼神避闪,不敢言语。
颂哥也是这样,脸色就是一垮,但为了面子,还死撑着。
又回想起自己是这里的小霸王,怕他作甚?
硬气回怼:“我和她什么关系,关你屁事!”
“当着别人丈夫面,欲对其女人行非分之事,你好像还很光荣?”
徐来已将手放在前面,一声冷笑。
“哈哈哈!”
颂哥开怀大笑,“这十里八乡的那个小媳妇,大姑娘,我颂哥想得到得不到的?
能被我宠幸,那也是她的荣幸!”
“倒是你,最好马上滚,不然老子叫你...”轰!徐来欺身而至,五指如钩,如泰山崩塌倒下,轰然落在颂哥脸庞上,力量涌动,脸庞下桌子当即崩裂。
“叫我怎样?”
仅此一击,血气方刚,气势冲冲的颂哥就躺在地上吐血,半天不起。
旁边本想出言呵斥的张权见状,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躲开。
徐来瞥向他一眼,“我本以为,你只是无用,但对林铭也还算上心,却不曾想,你竟此般堕落。”
一语落下,满堂洪亮,如雷鸣入室。
张权手足无措,当即倒下。
这时,厨房中的林铭走出来,见到这一幕,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痛快,后又担忧起来。
但,徐来便已出声:“我要带你走,那也是风风光光带你离开。”
“这些年里,还有何人欺凌你们母子?
报上名来,我一一杀过去!”
这是他兄弟,这世上独存的亲人,他决不允许让他们再受到一点伤害!轰!徐来脚步只是轻踩,房中桌凳便悉数碎裂。
可怕杀意弥漫,如霜带寒。
整个现场,坠入冰窖,一片阴寒。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颂哥,还想掏出身后匕首当场教徐来做人,可对上徐来的目光后,惊得他魂飞魄散,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那种眼神。
凝望着他时,让他有种求死心态。
徐来不再动手,也不言语,漠然的将双手负于身后,微扬头颅。
宛若百军之首,傲气长存,战功硕硕。
纵然在这穷乡僻壤之地。
可那股与生俱来的盖世气势,也无法忽略,压的整个现场寂灭无音。
当一个人耀眼到太过于难忘,感到自惭形秽时,便会留下永恒印象。
即便是蛮横做歹习惯了的颂哥,在这一刻也安静了下去,犹豫不决。
林铭本还很担忧,可见到徐来此番风情后,她心慢慢落下。
她知晓,这位故人虽七年未见,可脾性却是原来那样。
火爆,不可一世,眼里更容不得一点沙子!这边动静闹得很大,很快周边邻居不断涌来,挤满屋外。
原本还想出言评论,附上几句感叹。
可瞧到浑身狼狈的颂哥,及气势不俗的徐来后,一群人都选择了闭嘴。
“他,他到底是谁啊?”
张权不敢面对徐来,只好询问向林铭,言语中充满了怒气:“现在打了颂哥,我们都不会好过了!”
林铭抱住孩子,沉默不语,眼圈微红。
徐来踏前一步,挺拔的脊梁为她建起一道坚韧围墙,横练的气势冲出,张权当即连连大退五六步,不敢再出声。
“我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兄弟,成就此生遗憾。”
“但我不愿让此遗憾,继续延续,往后余生,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位杨家继承人的成长,以及杨家主母的耀世光芒。”
徐来背对他们,声音悠长,可却蕴含着无尽情绪。
集悲愤,痛苦,愧疚与希翼与一体。
他徐某人。
举身堂堂,顶天立地。
一人之举,权倾朝野。
此生,注定了要站在众生之巅,造就一段不朽神话。
可,这无尽荣耀背后。
竟连自己的亲友都照顾不好!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可我偏偏就要十全十美!!!“徐,徐哥...我,我们真的可以吗?”
林铭声音哽咽,她内心也很挣扎。
当初杨家有多强大,那现在的苏家就有多强大,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也。
凭他们,真能扳倒苏家吗?
她相信徐来,可...不,是的。
她还是相信,一如他,无论何时,何地,都始终如一的相信他!“今日,你们能以我双亲将我逼死!”
“来日,待我兄弟徐来归回,必让你们血债血偿,满族尽灭!”
“哈哈哈哈,我在地狱中等你们...”那日话语,仍在耳边回响。
林铭情绪骤然失控,拉着旁边孩子一同跪向徐来:“天仇,喊徐叔叔。”
“徐叔叔...”杨天仇对着徐来磕头,大声呼喊。
两母子相续而跪,情绪失常。
徐来心被触动,转身将他们迅速扶起:“天仇,你记住,你生而为王,不必为任何人低头,你的这一双膝盖,只准许跪舔跪地跪双亲,至此外,不准再跪任何人,明白吗?”
“我记下了。”
杨天仇连忙胡乱擦去脸庞上的泪水。
“小子,你挺冲啊!敢在这里打我?”
颂哥伸手擦去脸庞的血迹,露出一副凶狠模样:“行啊,那我们就慢慢玩,总有你不在的时候吧,看那时,我怎么玩死他们!”
颂哥没打算在这里再和徐来起冲突,而是决定放在后面慢慢玩。
毕竟,张权一家三口人都在这里生活,他有的是机会报仇!“是吗?”
身后去而返回的玉山拿着一把自厨房里找到的剔骨刀大步流星冲来,脸庞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这是饭店中用来剔骨的刀。
有些年头了,表层都开始生锈,渐渐没了刀锋。
不过没关系,还能再用用。
玉山捏着剔骨刀走来,脸上尽是无所谓的笑容。
原本嚣张的颂哥愣住,后感到一股凉意刺骨而来,让他四肢僵硬。
还想说什么的张权见状,顿时脖子一缩,马上躲开。
“你,你要干什么啊?”
颂哥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后退避让。
“抱歉了,职业习惯,不太习惯留有后患。”
“不过针对你这种身上口袋里摸不出一百块钱的地痞流氓,让我家主上动手,实在是一种折辱,故此,只能我来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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