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婉露轻轻走了进来,也站在床边看着司马锐,也是伸手轻轻抚过司马锐的脸,那心里竟然是尖锐的痛,她怎么可以這样?
可是,她又能如何,她现在无法這样,她是活在另外一个时空的,能够這样回来看他,也许已经是上天眷顾,她还能求什么?
孟婉露在床畔上轻轻坐下,痴痴看着司马锐,纤纤的手,静静的柔柔的抚过司马锐的脸,心中全是幸福,不论這个男人如何对她,她心中已经全都是這个男人的身影,塞得满满的,只要能够看着他,对她来説就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可以如此看着他,听他呼吸,幸福的收着。
王保在一边看见,只是悄悄的走开了,俗话説: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话可是不假,孟婉露是个大方的人,为了能够见到四太子,可真是没少往他手里塞东西,他原本是不想要,可一次两次的,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只是收了东西,就得照顾一下人家。只是如果让烟玉和春柳瞧见了,一定没好果子吃。
王保并不是个贪心的人,跟着四太子,每月的银子也不算少,而且有四太子的名号罩着,还真是省了不少的事。
差一点撞到一个人,吓得他一哆嗦,小声斥责道:“谁呀,三更半夜的站在這,找死是不是?——烟,烟玉姑娘。”
烟玉冷冷的瞧着他,她就説,怎么這些日子孟姑娘如此容易的出入四太子的房间,甚至前段时间可以爬上四太子的床,一定有内应,否则以她一个柔弱女子,是如何可以接近已经心如死灰的司马锐?
王保心中一阵急跳,嘴上不由自主结巴起来,“烟,烟玉姑娘,這,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呀。”
烟玉轻哼一声,冷冷的説:“我這正奇怪着呢,以四太子那么好的身手,竟然还能让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占了便宜,实在是太奇怪了。原来,有你這么一个高手做内应呀。王保,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做起主子的怪,看我不回了太后娘娘,揭了你的皮。”
“烟玉姑娘,我冤枉呀。”王保急忙説,“请姑娘先听我解释。”
烟玉头一扭,“呸,你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不成!丽妃娘娘已经给四太子停了药,只是四太子本人心如死灰,所以药性散得慢,一时半会的还不能恢复如初。可就算是如此,四太子也不可能不察觉他的房间里进了别人,那孟婉露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来的這样的本事,如果不是你在里面捣了鬼,就凭她,想也白想。今日,你竟然又把她放了进去,由着她在那儿做乱,真是活够了。”
“烟玉姑娘,我也是好心。”王保为难的説,“虽然説我是收了点贿赂,可,并非仅仅是因为這些贿赂的事,而是,我觉得咱们的主子好可怜。自从四太子妃去了之后,四太子一直郁郁不乐,做为一个男人,他总是需要别人安慰的,這个孟姑娘,模样、人品虽然和四太子妃不能比,可也不算是太差的,比起其他几个太子妃,也算是中上之姿容,再説,她也是孟大学士的千金,自幼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之人,又对咱家主子一心一意,有什么不好。现在是没有感情,可保不准日久就会生情,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烟玉生气的望着王保,气愤的説:“你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替主子拿主意了,四太子的事论得到你拿主意吗?真是欠管教!那晚的事已经让春柳伤透了心,她都拿斧子把床劈了,把房用火烧了,四太子也没説什么,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四太子妃,他也不愿意有人這样替代了四太子妃。你真是——太可恶了!”
王保不吭声。
“若是四太子妃回来,第一个饶不了人的必定是你,胆子大到在家里替主子养小,不揭你一层皮你是不长记性!。”烟玉恨恨的説。
“四太子妃已经不在了,你们就不要骗自己了。”王保叹了口气,説,“你们就不替主子想想,自从四太子妃走了以后,他都成什么样了?如果你们真想四太子好,就再也不要提和四太子妃有关的事,让他安生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吧。就算他现在不娶了孟姑娘,有日也会娶了别的女人的,总有一天,這个地方会有一个新的太子妃。”
烟玉点了点头,“你這话説得到是不缺理,可,你做得就是不得理。這儿要不要有新的四太子妃是四太子自个儿的事,与你何干?你到是挺会做媒,就這个孟姑娘,纵然她是天仙下凡,在我烟玉眼里也不过如此,她想嫁给四太子,到要先过了我们做奴才的這一关。明儿我就回了太后娘娘,看哪儿缺个管事的缺,直接让你补了缺。”
“烟玉姑娘!”王保急忙説,“我真的是想为四太子好,你可别去告诉太后娘娘,你也晓得,太后娘娘一直对四太子妃宠爱的很,若是她知道了,定是不肯饶我。以后,以后,我再也不让孟姑娘接近四太子啦,若是再有下次,你再去找太后娘娘也不迟。”
烟玉鼻子里哼了一声,瞧着王保,冷冷的説:“别以为你是四太子的人就没了规矩。我烟玉第一个就不服你,你若是为着自己的主子好,就安生的照顾他,不要生出些事来。还有,你説话最好注意点,你可曾亲眼见过四太子妃的尸首?还是亲眼目睹了四太子妃辞世的情景。就该如此断言四太子妃已经去了。就算四太子妃真的去了,也轮不到你説。”
王保一声没敢吭。
“去把那孟姑娘从屋里‘请’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三更半夜的,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成什么体统。还説是大家闺秀,真是的——。”烟玉不高兴的説。
“是。”王保没敢多话,急忙转身去请孟婉露出来。
白敏看着、听着、想着,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回来。她喜欢這儿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内容丰富,她喜欢這儿的人,這儿的事,這儿的景,這儿的一切一切,最主要的是,這儿有司马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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