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山,你不要這样对我,好吗?”白敏有些为难的説。
“我知道,我保证,這是意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你。”段之山郑重的説。
“不是,”白敏有些为难,不知要如何説出口,长痛不如短痛,她咬着牙,狠狠心,説,“我的意思是説,请你不要再来爱我。”
段之山愣了一下,“为什么?”
白敏低下头,静静的説:“我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谁?”段之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就是我幻觉中看到的那个人,你听到过他的名字,司马锐。”白敏心知這个理由説出来实在是荒唐,但是,這个事实,她就是为了司马锐而放弃了段之山。
段之山听到這儿,困惑的表情突然变得可爱起来,“傻小敏,原来我的竞争对手就是這个司马锐呀,你這样太残忍了吧,拿一个幻觉中的人物和我对比,不要這样好不好?你可以把握的只有现在,我保证我会好好的珍惜你,绝对不会再出现任何一个‘红颜知己’,好不好?”他大概以为,白敏是在和他生气,因为月珞的事。
“不是的,我説的是真的,我——”白敏变得有些着急,她一定要説清楚,不能让段之山再這样下去,她绝对不可能爱上他的,就算是她回不到大兴王朝,她也不可能接受段之山,她怎么可以背叛司马锐呢?纵然司马锐有了别的女人!
但是,如果司马锐真的纳了孟婉露呢?现在不会,时间一久呢,那么痴心的一个女子,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子,司马锐真的能永远不在乎吗?
段之山用双手握住白敏的手,温暖的包围着她有些凉意的手,慢慢的説:“小敏,我不否认我曾经荒唐过,但是,在见到你之后,我的心就再也不愿意离开,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知道,我想好好的爱你,直到永远。我不想説什么所谓的前生和来世,我想要好好把握的只有现在,也就是今生。”
白敏无语,愣在那,心里头乱乱的。
“咳——”董薇薇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用花挡住自己的脸,调侃説,“在我把花拿开之前,麻烦二位恢复一下正常的姿态。我這个人神经脆弱,受不了這些个肉麻的场面,二位要是有什么肉麻的话説,我可以避开几分钟,等你们説完了,我再回来。”
段之山松开白敏的手,在轮椅里坐好,笑着説:“好啦,达到你的要求了,可以进来了吧。”
董薇薇笑咪咪的走了进来,把花放下,看着满屋的鲜花,夸张的説:“我説段之山,你是不是打算把全市的鲜花都买来呀,幸亏白敏不花粉过敏,否则,唉,可怜我呀,朋友有了护花使者,而我却是独自一人,段之山,你這人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看看你朋友里面有没有合适的,推荐一个给我,免得我老是担心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不需要灯泡的时候。”
白敏笑笑,只得暂时把心里的心事放一边。
能做什么?白敏很茫然。
司马锐在遥远的千年之外,触摸不到,好象空气,而自己在這,亦除了思念,什么也做不了。面前还有一位喜欢了自己的段之山,那么认真的想要娶了自己。司马锐身边也有一位铁了心要喜欢司马锐一生的孟婉露,如何?不知!
“就算你真的是慕容枫,就算你真的爱上了司马锐,你要如何才回得去?”董薇薇忧心重重的望着白敏,這个白敏,好象傻了一般,一整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笑一会哭,好象神经哪儿出了毛病。“你這个样子下去,根本没什么用的,除了让自己伤心,让段之山难过外,一点作用也没有,除非你回得去,否则就不要再想了。”
“道理我都懂。”白敏淡淡的説,“也知道這样与于无补,只是徒增烦恼,可是,我违拗不得自己的心,是心自己要想,做为**的躯体又能如何?况且,穿越到大兴王朝的也仅仅只是我的灵魂,附于慕容枫的**之上,所以,我现在也只有灵魂在想念,**无所谓。我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的想念他。失去记忆的时间,我仍能记得模糊的印象,仍能够在幻觉中到达那个时空,看到他的模样,听到他的声音。你要我如何?我又能如何?”
董薇薇轻轻叹口气,黯然的説:“我只以为這是小女生的幻想,是文字上的游戏,但如今,看你,到不知道要説什么才好了。穿越?而且是穿越到一个历史书上毫无记载的朝代,一个陌生的时空,做了一个陌生的人,真是服了你。可是,白敏,你现在是生活在现实的世界里,那个大兴王朝不是你説回去就能回去的,就算是你再想念也无济于事,除了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白敏黯然无声,好半天,没有任何反应,等到再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无法控制,却带着笑,喃喃的説:“是啊,我也知,想也是无用,只能是想想而已,但是想念是苦,不想念同样是苦,所以不如想念吧。起码想念还可以令我有机会记得他。”
董薇薇再叹一口气,“随你吧。只要你高兴。”
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司马锐,白敏真是泪流成行,那泪一滴滴消失于空气中,全无踪迹,她伸手抚过司马锐的脸,想要抚平他眉间深深的忧愁,他一定睡得不快乐,眼角竟然还有泪,只是,怎么拭也拭不去。這就是悲哀,她竟然触摸不到他,无法给他一点一滴的的安慰,只能任由着他想她想到心碎,她失声痛哭,哭到完全无所顾忌,反正他也是听不到。
能如何呢?纵然是千般思念万般想念,又能如何?
白敏只能落泪,疼到落泪。她心疼司马锐,心疼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可以美好的一段感情,到如今为何如此,就好象阴阳相隔两个人,‘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却如今,分两地,他在大兴王朝,她在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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