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什么火,俺的火怎么挡不住?”牛妖像破了的风箱一样喘着粗气问。
“我的火虽然没你的大,但品质要比你的好。”阿诚带着点戏谑道。
“你这可是传说中的三昧真火?”牛妖抬起头看着阿诚。
“是二昧离火,我实力不够,还没悟到水中火,因此只成二昧!”
“不错不错,没想到现在的人类中还有你这样的人物。俺在这地方呆了近十年,对现在的世界也有所了解,本以为这世上的修仙修神者早已断绝,没想到还有你这种人物存在,想来高手也不会少,不过想必他们也是迁到什么隐秘的地方去了吧?”
“是的。”阿诚微微吃惊,但还是点了点头:“你又是从何处来的?”
“俺?呵呵……”牛妖笑着从地上缓缓站起。
台下的中江彦一看到牛妖竟然又站了起来,赶忙提醒阿诚:“阿诚,小心!”
阿诚却已知道牛妖已经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也任凭牛妖站在那里。牛妖却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阿诚,看了半天后,他忽然说道:“你的血液里有一种我很熟悉的气息,一种强大似的我同类的气息,但是从外面看你,却是几乎感觉不到这种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是吗?”阿诚有些奇怪,也用手往左肩摸了摸,然后放入嘴里舔了舔:“我自己怎么感觉不出来?”阿诚自然知道牛妖所说的他熟悉的气息是什么,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的血液里怎会有那妖怪的气息,难道那妖怪元神真的是无孔不入?
“呵呵,你自己怎会察觉到异样,就像狐狸,他们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什么异样。”牛妖说。
“是吗。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究竟来自什么地方,作为一个妖怪又为何要帮着井上家出头?”
“哈哈哈,他们供奉了俺近十年,整天央求着俺帮他们,俺这次得了他们点好处,耐不住他们苦求,又正好有些手痒,就答应出来玩玩了,没想到还真遇到了你们这些个有趣的家伙,只可惜却是大意了些,竟然败在你的手下,看来我也得回去了,反正这边的事情已了,大王也应该等得不耐烦了吧?”牛妖却自顾自说道,而后踏步台下走去。
“你要去哪?”阿诚讶异问道。
牛妖走到台下,回过头神神秘秘笑了笑:“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呢,到时候再找你打个痛快,还有你。”牛妖又指了指远处的青离,而后向着北边走去,穿过井上耀寿等人坐着的地方。
“上神,您要去哪?为什么不打了,那小子明显不是你对手啊?”井上耀寿早就站了起来,忐忑地问牛妖,他现在看牛妖完好如初,哪知道牛妖已经受了重伤。
“是吗?”牛妖站住,冷冷地看了看井上耀寿,吓得井上耀寿不敢再吭一声。突然,牛妖又甩头就走。
直到牛妖走出了好远,井上耀寿终于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叫道:“快给我拦住他,他身上有重要的东西!”
井上家的人听到后一阵犹豫,最后还是追了上去,围住了牛妖,只奈牛妖虽然受伤了,也比这些凡人要厉害的多,只是他也没恋战,乒乒乓乓用拳头打出了一条血路,飞快的遁走了。而井上家的则是一阵混乱不堪。
这一边,中江家的人和寺下家的人则激动不已,大叫万岁。青离和老流则看着牛妖离去的方向,忽然间,青离露出一丝疑惑:“怎么回事,那家伙突然不见了,我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这个时候,有一直跟着牛妖的井上家的人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低声跟井上耀寿说道:“家主不好了,那家伙走进那门里消失不见了!”
井上耀寿听到他说的话后顿时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
而这边的老流听到后,脸色也变得沉重无比,他轻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俺苦苦找了一百多年,竟然不知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身边,可惜现在知道却是晚了。早知道当初刚来这里时,就该帮上中江家一次,咳……”
这时候,阿诚已经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中江家的人纷纷围了上去,有几个甚至把阿诚托了起来,然后‘一二三’把阿诚给丢向空中,等阿诚掉下来后他们出手接住了,然后又‘一二三’向空中丢去。
“快放下,快放下,别太无理了!”中江老头赶紧叫道,嘴上却荡漾着笑意。
众人总算停了下来,把阿诚放到地上,只可惜他们一放,阿诚却软在了地上。顿时有人惊慌叫道:“不好拉,他晕过去拉!”
原来在他们第一次把阿诚抛向空中时,已经精疲力尽再加受了伤流了不少血的阿诚在刺眼的灯光下不自觉地昏睡了过去。
那人一叫,老流和青离以及朝香申秀苑等人赶紧挤了上去,中江老头一把推开人群,给阿诚察看起伤势来,而那朝香却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叫道:“你们都做了什么啊?”
有些人从没见过朝香脾气,立刻吓得面色惨白,急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那亚香却站在人群外,神情莫名,似乎有些羞愧,也似乎有些怨怒。她羞愧的是自己一直把阿诚看做个无用的人,还屡屡出言讥讽,不过她又有些生气,气阿诚面对她的讥讽竟然一直没有什么解释,让她出这般的丑,到时候大家肯定要来笑话自己了。
而在寺下家那边听到阿诚晕过去后,也纷纷挤上来观看究竟,连那本来坐在椅子上沉思的寺下惠香,也是急忙冲了过来,想知道具体情况。
还有中江家,本来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井上耀寿听到阿诚受伤晕了过去后也立马抬起了头,他捏紧了拳头,脸上露出一缕狰狞的笑。
……
当阿诚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而他却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老流和青离正闭目蹲坐在床边的地板上。
阿诚环视了四周,觉得周围的布置有些熟悉,回想了半天,才现原来这房间就是他在中江家每天睡觉休息的那个房间。阿诚有些疑惑,看了看自己身上,现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阿诚甚至感觉不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傍晚跟牛妖的打斗过后,阿诚其实并非是晕倒,而是因为脱力昏睡了过去。虽然当时阿诚肩头受了牛妖的三股叉一刺,受伤也挺重,但比起以前在移界时,动不动就被老火或者老金一个拳头打得不成*人形,已经算是轻的了。
那个时候,阿诚刚到移界,老火和老金因为以前从没真正用心教过徒弟,下手也不知轻重,而阿诚正好‘细皮嫩肉’的,往往被他们轻描淡写的一掌或者一拳,便被打得筋断骨折,好在有老金的那些灵丹妙药,阿诚在受尽折磨的同时,小命却是无碍,但那个时候,老金他们和阿诚自己也现了他惊人的愈合能力,往往有个伤口什么的,几乎在一天之内就能完全愈合,老金他们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了是因为阿诚身上有那妖王元神附着,正逐渐改变着他的体质。
而像现在,等阿诚醒转过来,拆开肩上的绷带时,现了肩上的那伤口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了一点米粒大小的伤口,这让阿诚既是欢喜又忍不住担忧。
听到阿诚拆除绷带的声音,老流和青离都睁开了眼,青离忙问了一声:“阿诚兄弟,你醒拉?现在感觉怎样?”他对阿诚肩上的伤口愈合之快也没见多到的意外,因为他跟着阿诚也有一段时日了,也见识过阿诚恐怖的愈合能力。就像当初在明岛湖时,阿诚也差点被青离给打死,虽然当时受的伤确实没照失和尚严重,但怎么说也是吐了好几口血,平常人怎么也要修养一段时日,但阿诚回到移界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还好,感觉没什么不舒服的。”阿诚笑了笑。
接着他又问了青离在他晕过去后有没生什么事情,而青离告诉他在他昏睡过去后,中江彦一他们几乎没怎么耽搁就把他带回了这里,至于三家合并等事情,反正比试结果已有,中江老头以后就是三家的总家主了,过后的具体事宜,有间神社的交接等等,琐碎得很,再加当时天色已晚,因此也不急于一时。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然后传来一个声音:“阿诚先生醒了吗?”
阿诚听出是朝香的声音,不过他有些奇怪,他不明白,现在是半夜三更,为什么朝香会在外面。
老流似乎看出了阿诚的疑惑,撇嘴说道:“她一直在外面守着你呢!”
老流现在有些不满,朝香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尤其阿诚傍晚昏死过去后,朝香那焦急、担心的样子,连老流都有些感动,他早就明白了朝香对阿诚的心意,本来他是怀着一分好奇和看戏的态度,也没跟阿诚挑明过,可如今,他开始有些怀疑阿诚的情商,按照他对阿诚的了解,他不应该是个后知后觉看不出人家一点好感的那种人,但到目前为止,阿诚却还是一无所知的样子,也从没什么特殊的表示,而老流本来也挺喜欢朝香这孩子,看着朝香这几天辛苦压抑,自然对阿诚越来越感到不满。
听到老流带着丝抱怨情绪的话,阿诚微微尴尬,他赶忙穿起衣服:“朝香小姐进来吧,有什么事吗?”
朝香低头走了进来,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瞧了瞧阿诚,看阿诚气色还不错,稍稍放了心,她说道:“阿诚先生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朝香小姐担心。”
“我、我在厨房温着莲子羹,您要不要吃点?”
阿诚摸了摸肚子,还真感觉有些饿了,于是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好,正好有些饿了,那就劳烦你了。”
朝香退了出去,过不多久又端来三碗莲子羹,等阿诚和老流他们吃完后,才收了碗退了出去,临去前还说了句:“阿诚先生有什么事,请随时叫我。”
房间里寂静无声,甚至能听得到门外朝香的声音,而阿诚和老流以及青离则大眼瞪小眼半天没说话。
过了半天,老流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你小子,让人家这样守在外面,你心里上过得去么?我们叫她去休息她都不肯……”
“睡觉,睡觉!”阿诚却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没良心的臭小子……”老流又骂了一声。
时值半夜,窗外灯稀月明,房里一片寂静,阿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而老流和青离则仍是端坐在地板上,闭着眼,微低着头。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房外忽然传来一声朝香一声低呼,随后又归于宁静,但阿诚却猛然从床上跳起,几步间冲到了门前,然后拉开门,准备冲出去。
可他冲出去时,却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人也正准备去拉门,没想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撞了出来,他吓得疾退几步,差点撞在走廊另一边的墙上。
“你是谁?”阿诚惊问,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随之他眼睛一扫,现朝香已经晕倒在了门的右边。
阿诚一惊之下正要去扶朝香,那蒙面人却已经捷足先登,一个跨步先蹿到了朝香跟前,而后手里匕抵在了朝香的脖子上:“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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