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去!”阿诚一抖手上‘雪千扫’,‘雪千扫’的万千拂丝立时散开,迎着牛妖刺去。
“没用的!”牛妖站住,在身前旋起三股叉。
然而这一次,‘雪千扫’的拂丝竟然没有变长,在分散开后,拂丝尖头一抖,在尖头处突然喷出了长约两寸细如毛的金色长针,尖啸着向牛妖浑身上下刺去。
牛妖脸色变了一变,但已无别的选择,只有把三股叉旋得更快,以期能阻住那不知名的金色长针。
只听一阵叮叮声乱响,那拂丝尖头喷出的金色长针竟然有如实质,纷纷打在了牛妖告诉旋转的三股叉上,接着又听一阵哧哧声,那金色长针竟然还穿过了牛妖三股叉舞起的棍花,纷纷打中了牛妖,痛得牛妖仰天一阵长嚎。
浑身布满金色长针的牛妖早已停下了手上舞动的三股叉,他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金色长针,如果那金色长针能够再粗一些,那他就是一个金色刺猬了!
“这是什么?”牛妖哼着粗气问道。
“这是我用金元力召出的金针。”阿诚回道。原来这‘雪千扫’的拂丝都是中空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可以在拂丝上贯注真气,才能驱使‘雪千扫’的拂丝变长和卷人等等。阿诚这一次却是用体内的金元灌输进‘雪千扫’,然后把召唤出的金针藏在中空的拂丝里,用‘雪千扫’做诱惑,突然喷出了金针,打了牛妖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金针不同于拂丝本身,拂丝是整条相连的,有一处被牛妖击到,整条拂丝都要被迫改变方向,而这金针虚中有实,实中有虚,长达两寸的金针就像一束激光一样,就算被打到了一点,也不会改变它的运行方向,所以还是势不可挡的纷纷打到了牛妖的身上。
曾经有许多传说,说有些耍刀或者舞棍的高手表演时,有好事者向他身上投瓜子,那瓜子却没能有一颗打得到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种说法说有人用茶壶向他身上泼水也是不能沾上他任何一点。瓜子不能近身,这点可能也真有存在,但泼水不进却有些夸张,要知道水不同于其他一些坚硬的事物,有些一般的东西被打中了,变成几段总是可数的,但水它柔软,也会碎散,变成千千万万不可数,就算你能用刀劈上用棍打上,还是不可能完全挡住它。阿诚的金针也像一束水一样,就算牛妖三股叉舞得再快,把金针切成了无数段,金针还是如水般渗透,纷纷‘滴溅’到了他身上。
听阿诚说出了身上金针的来历,牛妖露出一丝惊疑:“你到底会多少法术?”
“没数过。”阿诚很干脆地回道。
“好好,没想到人类也有如此天赋,看来是俺有些大意了。不过本来还想留你一命,既然你打伤我了,那我是一定要取了你的性命的!啊!受死吧!”牛妖一声大吼,身躯一震,把身上的金针纷纷逼出了体外,而后提起三股叉向阿诚扑来。
阿诚刚才一直没收回‘雪千扫’,见到牛妖又扑了过来,赶紧又是一抖‘雪千扫’,‘雪千扫’的拂丝又纷纷喷出万千金色长针,迎着牛妖刺去。
“既然俺已经知道了,这招也对俺没用了!哞!”牛妖冷笑,左手拉住左边鼻孔上的鼻环,而后出一声响亮的牛叫声,随之他的鼻孔里喷出一条火舌,纷纷喷在金色长针上,把金针给融成了金水,流落在地!
“真可惜,俺刚好会火术,正克了你的金针!”牛妖一声喝,手上三股叉想阿诚刺去。
阿诚这次却没大意,在喷出金针的同时也早在身前用棍子变化出了大树,戒备着牛妖的进攻,牛妖一叉刺在铁桦树上,又闪起一阵火花,而阿诚则趁机向后退出了几步,然后又一甩‘雪千扫’,向牛妖喷出了一把金针。
此时的‘雪千扫’可以说完全变了用途,变成了机关枪一样,成了阿诚使术的媒介和工具。可惜牛妖对这金针之术早已了若指掌,见金针又袭到,又是‘哞’的一声,喷出一把大火,把金针烧落了下来。
可惜阿诚却没罢手的意思,不断的变换身形,躲避着牛妖的进攻,同时趁隙向牛妖喷出一簇簇金针,一副百折不挠的样子。
“好,那就看看咱俩到底谁的真元更深厚!”牛妖也不见急恼,每次见金针袭来,就镇定自若的喷上一把火。阿诚刚上场时,他一眼就看出了阿诚的修为高低真元深厚,所以索性跟阿诚拼耗起真元来,他倒要看看阿诚到底能喷出几次金针。
如此反复了十多次,阿诚还是奈何不了牛妖,牛妖也半玩半真,悠然自得的欣赏着阿诚的表演,看阿诚能撑到什么时候。
高台下的人却看得紧张不已,纷纷张着嘴巴却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高台上的两位。只有青离悄悄地问老流:“这样怎么行,这样下去阿诚是有败无胜。”
“看着看着,这小子怎会做无用功。”老流却好整以暇道。
正说间,阿诚又用‘雪千扫’喷出了一把金针,而这次有些不同的是,在喷出金针的同时,他人却没退,反而站在原地,然后鼓起了腹,左手弃了棍子,猛得一拍肚子,顿时他的鼻孔里喷出一条细细的火舌,跟在金针后面向着牛妖袭去。
“阿诚,小心啊!”看到阿诚丢了棍子放弃了防守的样子,台下的中江彦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阿……”中江老头旁边的朝香也忍不住叫了出来,但听中江老头叫出声,她只吐出了一个字便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小子想拼命了么?可惜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你喷出的这点火怎能跟我的相比?哞!”牛妖笑了笑,看到金针后还有一条细细的火蛇,理也不理,照样朝着金针喷出一把大火。
不出牛妖所料,那金针果然快的融化成了金水,然而又出乎他所料,阿诚那条火蛇竟然穿过了他喷出的大火,然后闪电般缠到了他的身上。
牛妖本不以为意,挥了挥三股叉想把火蛇给扇灭,可谁想那火蛇竟然一把缠在了三股叉上,然后快附叉而上,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啊!这是什么火,好痛!”专精火术,对寻常火法一点也不惧的牛妖忽然现阿诚喷出的火蛇并不同于他寻常所见的火,那火蛇一沾到他身上,顿时引起了他的阵阵刺痛,有如附骨之蛆咬噬着骨髓一样,那种钻心般的疼痛,痛得他几乎魂飞魄散。他丢下了三股叉,在身上一阵猛拍,想把身上的火给拍灭了,只可惜却收效甚微,那火依然一点点蚕食着他的身体。牛妖痛得大声尖叫,在地上打起滚来。
而在阿诚这一边,仗着五行元灵体的好处,牛妖的火烧到他身上,他只轻轻一挥‘雪千扫’,便把火也收了去。正如老流所说,阿诚向来不喜欢做些无用功,他之所以在金针术无用的情况下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金针术,就是想要牛妖麻痹大意,待见到时机成熟,牛妖有些不耐烦后,阿诚以金针为掩饰,鼓动最后的真元喷出了一口二昧离火,那牛妖也如阿诚所料,习惯性的也喷出一把火做抵挡,却正好中了阿诚的计谋。牛妖的那把火势虽大,但阿诚喷出的是不同于凡火的二昧离火,岂是牛妖那把火可以阻挡。
高台上下都是一片寂静,只有高台上打滚着的牛妖不停地出阵阵凄厉的惨叫。不过阿诚的真元也几乎已经耗尽,那二昧离火烧了不到一分钟便开始自动消退,最后终于熄灭殆尽。
但纵使这样,牛妖的也被烧得去了三魂六魄的一半,身体上也出阵阵焦臭,好在他身体异常健壮,若换成一般人,就算这把火不大,只怕也能顷刻间把人给烧得灰也不剩。
牛妖在地上哼哼了半天,最后慢慢坐了起来,鼻里却不停的喘着粗气。又呆坐了好长时间,他终于动了动脑袋,转头看了看地上的三股叉,他一只手颤抖着摸向三股叉,想把三股叉抓起来,可是他的手在三股叉的木柄上一摸,那看去完好无损的三股叉居然顿时变成了黑灰,随风飘散!牛妖马上向三股叉其它地方摸去,却也如刚才一样,一触即碎,变成了粉末,最后一阵大风吹来,整个三股叉向被风蚀一样,被吹了个干净。
见到自己的法宝被毁,牛妖浑身一颤,哇得一声吐出一块黑血来!
原来这二昧离火有一个妙处,就是一碰到东西后是从里面烧起,就像牛妖的三股叉,从里面已经烧了个干干净净,又刚好因为阿诚真元不够,二昧离火持久不够,那三股叉还留下了一层外壳,在外面看去却是完好如初。而此时牛妖也是一样,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一点烧灼的痕迹,但大家却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焦臭味,想来他的五脏六腑、骨骼血液也是被烧了个透,因此当初他的痛也像是无数条蛆从骨髓里往外一点点咬出来一样,他吐出的血也是硬硬的黑黑的一块,想是被二昧离火炙烤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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