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老七听到外面的动静。觉得不大对劲,就叫姜氏小心些藏在他屋内,自己大步走了出去,却出现远远的,声音像是从珠儿住的小院子那边传来的,他急急往前走去,心里不明白珠儿是出了什么事儿,现在应该离他给她规定的时间还差着一会子,怎么会突然就这样吵嚷起来了?这种时候他最怕的就是横生出什么枝节来。
等他来到珠儿所住的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打闹的声音,非常嘈杂,当下他的心就凉了半截,这时院外院里都围满了人,他不明就里,拔开外面的人群往里看,却看到通明的火把光焰中,原来是耿氏带着人把珠儿给围在了当中。
耿氏为什么这时候会来,不是偶然,原因是她下午去了大福晋的房间,福晋听她的口气,十分不满意对珠儿的处罚。所以有点来兴师问罪的意思,当下她就笑着道:“原来是问这事儿啊?妹妹,我这样也是为大家好,她再不好,也是我们爷最宠的女人,如果被我们弄伤弄坏了?爷万一回来追究,我们谁能承担?”
不听这话还要好些,一听福晋这样说,耿氏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她平时说话就有点不客气,语气十分的生硬,加上这会福晋居然倒过来给她最讨厌的女人说话,她立刻回道:“我的好姐姐,你也不想想,现在这蹄子犯的是通jian罪,通jian是何等样严重的罪名?您又不是不知道,慢说我们现在把她好好掇弄掇弄,就是弄死了,爷回来只要上下一心,一口咬定她就是和那奴才通jian了,人说死无对证,这不是正是最好的机会么?”
福晋听后却故意淡淡地道:“妹妹,你难道忘记了昨儿夜里府里闹鬼的事情了么?兰儿妹妹到现在病在床上呢,就是因为撞见了邪**,你现在口出恶言,你就不怕么?”耿氏听到福晋这么说,又气又怕。气的是福晋现在居然倒过来为她说话,怕的是昨天夜里的事情她也在场,可她这个人嘴巴一向比较硬,是属于那种死鸭子嘴巴硬的类型,所以虽然她也觉得害怕,但却不肯在福晋面前承认出来。
其实福晋这么对她说,也是要激她更生气,更讨厌珠儿,因为她也担心自己私下把一个大活人给处决掉了,回来爷会跟她没完没了的,因此她权桓再三,还是打算把罪过全都移到耿氏身上,也不能怪她啊,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撞上枪口。
所以她拿话激耿氏道:“我的好妹妹,你也别怪姐姐说一句,你嫁到我们四王府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爷虽然明面子上就我们几个女人,其实暗里也有不少收房的丫头,你又看过有几个像珠儿那样的,现在她还没有生孩子,爷不好给她求名份。她就已经勾引的爷一门心思只在她一个人身上,你想想啊?要是将来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又有了正式的名份,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么?”
她说完又故意叹口气,做出像是要哭的样子拉着耿氏的手道:“再看看我们这些女人,虽然说表面上是王妃啊,侧福晋啊,风光无限,锦衣玉食,但其实内里是一败如灰,每天独守着空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就和庙里的姑子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我劝劝你吧,还是不要和那珠儿斗了,我们也斗不过她的,她那个蹄子表面上话也不多,整天笑嘻嘻地,其实心比什么都黑,从她第一次接近我们爷,我就觉得她这是打算要爷独宠于她!”
所以我们要和她斗,只怕最后还是会把自己搭进去,让爷更加的讨厌我们几个,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也不识得几个字,但小时候也听家里长辈说过古,你看从古到今,哪一个朝代的男人,管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好。还是普通的百姓也好,有哪一个男人说不喜欢自己的侍妾而去向着自己的大夫人的?就是有也少的很,男人嘛,最怕人的地方还在于他们喜欢专宠,唐明皇有杨玉环,纣王有妲己,我看像珠儿那蹄子,将来也必定是个祸国殃民的料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她这番话虽然表面上是力劝耿氏,不要胡乱闹事,其实是在激她更加讨厌珠儿,近尔控制不了的去和珠儿大吵大闹一番,那么就算珠儿不死在她手上,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将来爷要是真心的怪罪也只会怪到耿氏的头上,而她呢?也已经当着另外几个她们要好的女人面力劝了耿氏一番了,只怕到时耿氏想要反咬她一口也不大可能的。
这时耿氏果然有些越的冲动了,她道:“我就是不服气,大家都是爷的女人,凭什么她就可以专宠?不说爷平时带她两样,从不给她脸色看,就单说外面那么大个庄子,她不和我们一同住在王府里。而是住在那个大庄子里,庄子说少不说也有几十号人,男女老少的,不是全都听她一个人的么?”
大福晋听后,心里真的难过了,因此她居然掉了下眼泪,她红着眼睛道:“不是我要和众位妹妹们诉苦,实在不想让你们以卵击石,和珠儿那蹄子作对,现在姐姐说句难听的话,爷不要说不宠你们几个了。就是我呢?是和他结的妻子,我十四岁起就和爷一起生活,到现在也近二十年了,我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爷的轻慢么?”
她将这话一说出来,耿氏立刻就站起身来道:“如此更加要为姐姐你讨个公道了,我觉得必须要让她付出点代价来,要不爷回来了她就只会更加的嚣张!不把我们这些女人放在眼里了!”这时身边的女人们也都七嘴八舌地道:“是啊,姐姐,你要是不乘着现在给她多吃点苦头,让她知道知道你的厉害,她就会变本加利的,单等将来,她的孩子生下来了,还会把姐姐你放在眼里么?”
大福晋眼泪是真,但出口的话是假的,当下耿氏再也坐不住了,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对着众人道:“各位姐妹们,现在遇上这样不知羞耻,背爷偷汉的狐精,妖媚子,姐姐做为一家之长,是不好出面教训她,我们姐几个却不能善罢甘休,本来还顾忌着她有了爷的孩子,现在她这孩子只怕是跟那奴才安顺生的,我们也不要再把当什么金枝玉叶了,你们且跟我耿氏走,去跟着蹄子讨回个公道吧!”
所以她才会带着众女眷出现在珠儿的院中,仗着人多势众的就要责罚珠儿,珠儿起先向外跑,却被她们叫人围在院中,动弹不得,这时耿氏也见到人多了起来,她看到自己最讨厌的人现在像个小羊般地被困在人群当中,坐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就感觉心里一阵痛快。
这时她对着她身边的侍卫讲道:“来人啊,把这不知廉耻的蹄子给我叉到她屋里去,免得在外面叫人看见了丢人现眼的。”说罢她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就把她给架着拖进了屋中,珠儿已经吃了那药,只是药力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作,但就因为吃下了那药,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的,浑身都酸软无力,别说跑了,就是说话和争辩她也没有力气,因此只能不一语,不动不闹,任人掇弄。
这时丁老七看不下去了,因为他不明就里,但却有了福晋要她亲手处置珠儿的命令,他也就在外院的人群中挤进了屋,果然一见到他,珠儿立刻像见了救命的稻草似的,眼中放出了求生的光芒,看到头儿近来,他手下的侍卫们也就都纷纷住了手,这时屋门已经被关上,屋里除了那几个侍卫,就只有那耿氏她们几个女眷在内。
丁老七进来后,先是给几个女眷请了安后,才来到众女眷身边道:“几位福晋,格格,奴才是奉了福晋之命,前来照顾珠儿姑娘的生产的。”他的意思其实是说,他来护卫珠儿生产时的安全,却被耿氏曲解道:“哟,我的丁大侍卫长,我们姐儿几个今儿是要开开眼了,从古到今这照顾女人生产的都是老娘们儿,今儿我才知道原来一个大男人也能当稳婆,给女人接生!”
一番话只把丁老七给呛的脸红脖子粗,但他还是好涵养的道:“几位福晋,你们就不要取笑奴才了,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谁知道这耿氏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听他这样一说,柳眉倒竖着对那几个侍卫道:“看到老丁是喝醉酒了,我们是方才才从姐姐那儿过来的?你又是几时见到了福晋的?我看你不是也和这蹄子有一腿儿吧?怎么这样无端端向着她?”
她说完这话不待丁老七做出反映,立刻命令她周围几个侍卫道:“现在你们主子我有赏的,你们只管帮我把这碍事的奴才给拿下!你们几个人,不管是谁,只要是把这个姓丁的给我拿住了,就一人有二百两赏银!”耿氏的气焰如此嚣张,也是因为她娘家是山东出了名的粮商,他父亲更是多次替朝廷的战争筹措粮草的有功之臣,在这里,说她父亲是个有顶子的商人也不足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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