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军进门就眼巴巴地望着林木森,可林木森装傻。
王富贵急了,整个建工队就王富贵对林木森与丁慧丽的关系这事顶真。大军是他朋友的儿,他要负责。李金凤是女儿干妈,他更要负责。男人是耙子,娘子是匣子,家里没个贤惠娘子,男人再有能耐也白忙。金凤与自己娘子金珠比,没经历人间烦恼事,持家差点;心底善良,总是忍让金娥。长相要比金珠略俏一点点,最大优势是身体强壮 ”“ 。
娘子为什么是匣子?说是理财持家,关键还是盛得男人的*。男人累了,疲了、受了委屈,回到家,躺在娘子身边,象孩子一样吮吸,象野狼一样发泄。娘子如姆妈一样疼惜,如羊羔一样温顺。男人就会振奋,会感到生活舒畅,感到家温馨,作事才有奔头!这些金凤能作到,会作到。既然如此,林木森就应满足,就应守着贤惠的娘子,不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诱惑!
王富贵说:“木森兄弟,怎么样?”
林木森说:“说了。她没回答。”
张大发奇怪了,说:“怎么这样?大军,你昨晚没在她屋里睡?”
大军脸涨得通红,说:“这、这是两回事……”
张大发说:“怎么两回事?你没婚,她没嫁。睡在一张床了,还不结婚。”
王富贵说:“要不,叫过来。当面锣、对面鼓,再问问?”
张大发说:“好。”
王富贵起身,还没走到门口。对面屋里,丁慧丽在叫:
“大军,大军,你过来一下。”
大军赶紧跑了过去。
张大发说:“峦山的女子真怪!说她对大军没感情,昨天见面后,哭得撼天动地的,整个西门都听得到。问真格的,睡在一张床了还不吭气。小老大,这是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小资产阶级情调?”
林木森不由笑了,说:“真有你的!大发哥,亏你想得出。”
大军过来了,看见大家望着他,有些局促不安。低声说:
“她同意了!我说,先处着,杀了这季羊,五月里成亲,她也同意了!”
张大发说:“好,好,好!事情解决了。睡觉,睡觉!”
大军说:“等一下。张队长,今晚我睡哪里?”
大家都奇怪了。王富贵说:“大军,什么意思?”
大军说:“慧丽说,林主任在,我睡这里不合适……”
林木森急了,说:“什么叫我在,你睡这里不合适?等等,叫丁慧丽过来,问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大军忙说:“林主任,千万别误会!慧丽是说,是说……我俩床上动静大,影响林主任休息……再说,一辈子的事,分开一两天没关系。”
王富贵说:“你同意了?同意了就跟我走,兴荣回钱北了,你睡他的床。”
张大发乐了,说:“好一个峦山女,知情知意!不过,小老大,这可不是办法。你一来,他俩就分居……”
林木森笑着说:“就是,我好象成了王母娘娘,拆散了你们。”
王富贵说:“这好办!张队长,接个人来不就行了。”
张大发说:“行。小老大,这次去钱北,大家都夸弟媳长得好,又能干。干脆接进城,帮着富贵哥打理些食堂的杂事。这样,富贵哥可以全力抓杀羊场,大军有了安定的床。晚上,你们两边还可以比比,谁的动静大!”
张大发怕林木森恼,说着赶紧跑出了门,王富贵也领着大军走了。林木森感到疲惫,倒在床上。
丁慧丽在对屋里哼着歌,山里开阔,山里人你嗓音好。林木森感到下身很激奋,今天他没在龙溪停车,失去与朱丽雯的重温旧梦;匆匆离开钱北,中断了和李金凤鱼水之欢;又严词拒绝丁慧丽,最终孤独睡在冷清的床上。
此时的林木森陷入了农村干部的作风思绪中。
张大发总结农村干部“作风败坏”的根源是“五风”(共产风、瞎指挥风、浮夸风、高征购风、强迫命令风),他有根有据地说:
“当时‘钢铁元帅升帐’每个大队抽**十个基干民兵,组成连,一个片为一个营,沈心田是团长,领着进山去‘大炼钢铁’。又组织一批青壮年,也是每个大队**十人,组成连,一个片为一个营,刘水根领着去修水库。加上城里建厂修楼、拆城墙、疏通圹展护城河,还有修公路,许阿多还凑热闹,弄了一个围垦跃龙湖,正值秋收冬种,要割稻、翻田、种小麦油菜。村里几乎看不到四十岁的男人,所有农活全是女人干。女人真苦呀!许多从没下过田的也踏入泥水里,站都站不稳还得完成任务,不然没饭吃。
“当时党团员全出去了,几乎成了一些人一手遮天的天下。横行乡里,每日在食堂‘吃小灶’,脑袋里就想着睡女人,看中了谁就闯进别人的家,谁不从,明天给你加任务,让你累死累活还没饭吃。这帮人最坏的是许阿多,他竟恬不知耻地说,‘百*百味。老子除了生我的和我生的,其他都睡。’有些女人反而从中悟出了生机,拔出萝卜坑还在,陪着睡觉自己又不少点什么,但可以不出工还能吃一天饱饭,弄得高兴还能进食堂里去‘吃小灶’。有的还打扮得鲜鲜亮亮地送上门去。
“消息传到工地上,男人们不干了。沈心田派人回来查,这帮人口径一致,女人们怕羞不承认。眼看事情不了了之。跃龙出了个舍身鸣冤的女英雄。不瞒你们,她就是我岳母。当年我岳母三十六岁,娇媚不比年轻小娘子。她不愿姐妹们受辱含冤,与人商议好。哪天晚上,许阿多得知我岳母没出晚工,便气势汹汹寻上门,可见床上一个女人光着下身,用衣服蒙着头,他早忘了来干什么,衣服一脱就扑了上去。刚入港,女人双腿一夹,双手用衣服将他头一蒙,立刻进来七八个人,什么话也不说,把两个人赤条条地捆上,抬到龙溪镇,丢在公社大门口。只听一阵乱锣声,召来上百人围观。事情由此揭开,为平民愤,公社借“反‘五风’”把许阿多‘双开’,张社长借机从工地调回部份党、团骨干,整顿了各个大队班子。许阿多受此惊吓,下身从此不举。可好事难续,歪气邪生。此风终没剎尽,慢慢又漫延开来。”
这方面,林木森认为沈双林的论述有确实的理由。为澄清与丁慧丽的情感,有天晚上,沈双林很坦率地说:
“男女关系是城乡干部的截然不同的环境所致。城市干部是管下管不了上,男女作风问题少,可经济错误多。因为他们手上掌有经济权,物质在手,互通有无。社会上物质再紧张,他们从不缺吃少喝,县一级有‘特供’,科一级最差的也有个单位食堂,可弄些集体的供应指标。鸡鱼肉蛋,要啥有啥。我们公社一个‘知青’阿爸是食堂采购员,家里的计划物质票从没用过。家里吃什么荤菜全是食堂的,烧都不用烧。可对女人是有其心而无其胆。现在城里‘暗门子’隐蔽了,充大胆子也只敢偷个情人,又怕女人胃口大满足不了,还怕被发现而摘掉‘乌纱帽’,因为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位子。
“公社干部则是管上管不了下,经济错误少,作风问题多。因为他们手上没有经济权,公社经费是行政拨款,专款专用。一点工资,刚够全家的吃喝。有的还要卖工分,连夜班费、补助费都被娘子盯着。他们的优势有三点,闲、权、软。闲是没有切确任务,没有工作压力,作什么事都有时间。他们最喜欢上面来人,有吃有喝,省了餐费还有烟酒。权是什么,并不是看你当多大的官,是看你掌握了多大实力,看你对他人有没有威严感!中国农民最本份,社员连朝夕相聚的生产队长都要避让三舍,见了公社干部就象老鼠见猫。软弱是农民的天性,只想寻求一个靠山,你能替他说几句话,他把你作菩萨供。你把他娘子安排在社办企业作事,使他有安稳收入,睡他娘子屁都不吭一个。”
当然这些都是些谬论,作什么都靠自律。这个方面张大发也有一番“理论”,当时王大明就和他抬杠说:
“张队长不要佯装正经,把自已用漂白粉洗得这样白。支书都是土皇帝,你掌管渔业大队这多年,天天人在湖边逛,就没下过水?”
张大发很是认真地说:
“没有,真的没有!你们别看我张大发整天嘻嘻哈哈,嘴巴里**屄成串,可真的是守身如玉!说实话,不是不想,我家娘子除了*股翘,浑身都是平的。看到白嫩嫩的大腿,胀鼓鼓的**就在身边,还真想。可我家娘子是我叔介绍的,我叔敬佩我舍身鸣冤的岳母,就打了包票。当时我才十九岁,没等我说话,我叔就叫拜堂。说实话,女人有百相,插进去全一样。把灯一关,你把娘子当作皇后、当作仙女都行!娘子的**软沓沓地,你把她屁股作**拧,又软又柔还有弹性。有时几乎挺熬不过,就用我叔叔教的方法,多喝水,一泡尿。再看你的宝贝,刚才还怒气冲天,马上就安份守纪了!”
林木森禁不住连喝了两杯茶,到外面放松了一下。果然,小腹中炽热的欲焰随尿泄去。
再回床上,困倦上来,临睡前,林木森还真正领悟了当年张汉春教诲侄儿的“**真理”:
“**有两种,和娘子睡,是义务、是爱、是责任;和其他女人睡,只是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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