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鱼人又换了武尚齐到六神城下挑战,骨刺人同样是一位五狼将出来,这次是排位第四的白狼燕飞。
这燕飞一般身材,小白脸儿,他并不象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战将,倒象是一位专靠脸蛋吃软饭的小白脸。武器是两支短叉,长只两尺,却灵动非常。两下里刚一接触,武尚齐的两把短斧便被这两支短叉叉住了。燕飞双手一拧,武尚齐只觉得双手一痛,短斧差点就脱手飞出,如果不是见机得快,双手也跟着转动,武尚齐上阵第一招便要夹着尾巴逃跑了,看不出来,燕飞在那标致的脸蛋及不强壮的身材的掩蔽之下,竟藏着这样恐怖的力量,看来肯定有不少人都被他柔弱的外表给骗了。
试过燕青的力量之后,武尚齐不敢再仗着自己双斧比燕飞的双叉深重,要招招与他比试力气,而是双斧分开进攻,尽量不被对方的双叉叉住。只是如此一来,武尚齐便陷于被动之中,十几来招之后,武尚齐终于是力不气不及燕飞,被燕飞拧飞了一把短斧之后,假败却变成了真败,带着鱼人落荒而逃了。
五狼将竟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昨天蒙鸿志遇到的刘裕与今天武尚齐遇到的燕飞,都是那么强悍,两人本来都是做好了打算要假败的,却不料都是真的变成落荒而逃了。
只是排名最末的青狼田受君却是那么的不好运,遇到了在鱼人军队之中武功最高,就是在骨刺军中也无对手的两个鱼人猛将之一的铜头,莫名其妙的丧失了性命。
第三日,这次是骑兵统领直成功,带着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兵部队阵于六神城前,这次出来应战的却是五狼将中排位第二的黄狼当七,此人圆胖的身材,圆胖的脸庞,几乎看不到脖子,所好象一个下雪之进儿童们堆起来的雪人一样,更象一个葫芦,巨大的身材压在马背之上,如果不早他座下的马儿也是神俊非常,可能早就被他这庞大的身躯压塌了。手中一把长柄铁锤,锤头竟比当七那圆形的脑袋还要大,一锤砸下去,莫不下于几百斤巨力,可能将直成功连人带马都砸成了一滩肉浆。
田煜那一双铁锤比起当七这一柄铁锤,倒象了小孩手中的玩具。
骨刺军竟也是都想争夺功劳,因此也是轮翻上阵,不让一人专功。
两方都好象早有默契一样,每天都是派一员战争,这明显是在试探双方的战力,为后面的战争作准备。
直成功打错了主意,他本来以为这一柄铁锤如此之重,当七使起来时一定是非常费力,可能轮不到几下,就以停一来喘气了,因此,直成功已做好打算,让当七先攻,在当七气竭之后再进攻。
想不到的是,交战之时,这当七一把长柄大锤,砸得直成功几乎都分不清面北。
开头两锤,直成功还勉强可以运用长戟将对方铁锤御开,不过,双臂也被震得一阵抖动,想忍都忍不住。第三锤过后,直成功觉得双臂好象要断掉了,手掌痛了又麻,麻了又痛,再也不敢一味的防守了。长戟抖动,竟与当七的大锤抢先进攻,还好长戟轻便,并且比对方的大锤还要长,因此,开始还抢着进攻了几招,将当七攻得手忙脚乱。
可是,当七的大锤抡起来之后,却几乎全完是另一种样子了。这大锤之重,直成功觉得让自己来挥动肯定是三两下便要力竭气喘了。却不知当七将这大锤挥动之时,竟产生了一种惯性之力,这份惯性之力将竟这份量不轻的大锤也带动起来,当七只是出一点点的气力便可,因此,越到后来,当七大锤抡得越是轻快,呼呼风声响起,大锤抡成了一个大风车,只看到幻影,而看不到大锤了。
直成功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有人如此使锤的,这几乎与甩动软鞭无异了。硬着头皮,直成功将长戟当作枪来使,看着长锤舞成的一个旋涡,牙齿一咬,长戟往前一伸,竟往旋涡的中心刺去。
“咣咣,当当。”几种如铁器撞着石头的声音响起,直成功只觉得双手不停的如打摆子般颤动,双臂肌肉拌动,一股大力传来,长戟几乎要脱手飞出。
响声终于停住,当七长锤的舞动终于也停了下来,却只见他一脸惊愕之色,自己最得意的一招,竟被人如此的破掉,说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
直成功其实这时也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大汗淋淋,双手疲软,全身已没有了一点点的力气。不等当七再有动作,直成功调转马头,却是向着来路拍马奔跑起来。
当七看着直成功的动作,目瞪口呆起来,他想不明白,直成功已破了自己最得意的这一招,单论武技,已胜过了自己,为何还要逃跑。
不过,一眨眼之后,当七还是马上就明白了直成功为什么逃跑了,直成功破了自己的这一招,但他内力不如自己深厚,肯定是无力再战了,因此才逃跑了,明白过来,当七大喜过望,急忙命令士兵追击,可这时那里还追得上直成功他们,早就无影踪了。当然,他也不敢追到到鱼人大营之前。
三天以来,鱼人与骨刺人三战,却是三次都失败,骨刺人多少都有了一点点听傲气,以为鱼人将军也不过如此而已,并没有什么强者,那天田受君可能是运气不好,因此,措手不及之下受人杀了,并不是他武功不如人,而是老天爷要死而已。
第四天。
战鼓擂响,鱼人军第四次到六神城下挑战。这次来挑战的却是蒙尖,以前粗矮的蒙尖,这近一年来,也微略长大了一些,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只是一个纯朴的少年,现在,却是一个在战场上经历了大大小小战争,已成长成了独当一面的鱼人将军,现要,蒙尖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之上,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向着对面的骨刺将扑去。
骨刺的将军却是一个瘦长的老者,瘦长的脸,瘦长的身材,看去好象一个被吸干血肉只躯壳的人干,偏偏这个人干手中所握着的却是一只吓人人武器------狼牙棒。
看着巨大的与老者身躯绝不相配的狼牙棒,蒙尖心中微微一沉,以老者这样瘦长的人,却用这样恐怖的武器,其中一定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绝招。并且,看到狼牙棒,蒙尖就想起了蒙鸿志与武尚勇的话,他们可都是败在一个持狼牙棒的人手里的,蒙尖不管多自信,也不可能认为自己就一定比那两人高出一截。
老者看着对面沉默地坐于马背之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鱼人将军,心中也是暗暗惊讶,听自己的几个兄弟说,鱼人将军都是不堪一击之辈,并且他之前也曾经将蒙鸿志与武尚勇击败,因此对自己兄弟的话都是深以为然。但看那目前这位鱼人将军,高子虽然不高,但看他坐在马上那沉稳如山的气势,老者都觉得自己对上的好象不是一贯的鱼人将军,而是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天神。
“来者何人?”蒙尖沉沉道。
老者看着蒙尖那平静的面色,从他脸上绝看不出心里有什么波动,淡淡道:“吾乃神佑将军驾前五狼将之首,红狼尤一击是也,汝乃何人?”
“蒙尖!”蒙尖手中长枪一振,指向尤一击道:“开始吧!”
尤一击看着蒙尖的动作,恍惚间,两人那里还象是战前的生死交锋,倒是象师兄弟在切磋武艺了,他并不知道蒙尖既是沉默寡言之人,却也是没甚脾气人的,就算对着敌人,说话也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逐点点头道:“该开始了。”一策坐骑,双手持着狼牙棒,向着蒙尖冲来。
尤一击冲近,狼牙棒高高举起,老老实实的一棒向着蒙尖砸了下来,迅速之愉,争如疾风。
蒙尖只觉得有一股比狼牙棒还要快的疾风,紧紧的吹和自己的脸上,眼睛差点就睁不开。
尤一击这一棒外人看去,并不见得如何出奇,不过,处在场中的蒙尖却并不是这番感受,尤一击这一棒粗看是没什么出奇,但那比棒还要快的疾风,却是直接吹向蒙尖脸上的,双眼受到这股风的冲击,蒙尖竟觉得眼睛有一点点的酸痛,恨不得转开或将之闭起来。
如果这样做,那就失去先机了,在尤一击这有千钧之力的一击之下,任何一点占细微的意外,都有可能陷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尤一击这一棒最奇怪的便是那比棒还快的劲风,那有如实质的疾风,不管是谁在毫不留意之下,双眼都会被冲击得酸痛难忍,那不得不转开头或闭上眼睛。可是,不管是闭上眼睛,或是转开眼睛,都落进了尤一击的设计之中,他这一棒会在敌人因意外而发愣的时候会突然加速,变成直接的向着对方胸口捣去,非要将对方胸膛捣出一个大窟窿。
蒙尖双眼眯了起来,只留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神光闪闪,竟是有如实质,盯着尤一击的狼牙棒,长枪突如一支随风飘荡的柳条,往尤一击那突然变得如急风暴雨的狼牙棒上搭上去。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蒙尖的长枪竟从狼牙棒的长牙缝之中穿进去,枪尖将狼牙棒顶得向外荡开,狼牙棒上的狼牙也掉了几个下来。可是蒙尖的长枪最终也被击得向着另一边的相反方向荡去。
初次交手,两人打了一个势钧力敌。
尤一击大惊,自从这支狼牙棒到他手中之手,还未曾出现过如此的情况,只有别人的兵器被他砸飞,或绞得脱手飞出,从来就没出现过狼牙棒被人顶开,还掉了几支长牙。如此下去,狼牙棒说不定变成了一支长棍了。
看到蒙尖的长枪也被荡工,尤一击的心中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人只是相当,蒙尖并没有高出自己多少。
蒙尖双手一收,长枪横着收回胸前,又向着尤一击斜斜刺出,枪头抖动,枪尖晃动,反射着天上的太阳。竟生产了点点的光亮,看上去仿佛是阳光照射着微波荡漾的水面,正散发出千万点的鳞光。
尤一击心中一惊,能将枪舞到如此境界的人,他还真是未没过,心中有点凝重,双眼凝视着蒙尖的枪尖,突然,狼牙棒横着一扫,竟是向着长枪的枪身扫去。
蒙尖握着枪身尾端的左手突然一抖,长枪是向上升起,竟在毫发之间避过尤一击那势大力深的一扫。
尤一击得势不饶人,横扫的狼牙棒转了一个圆圈,竟又向着蒙尖砸过来。
蒙尖双手持枪,以枪身往尤一击的狼牙棒迎去。
“当!”
狼牙棒正正的砸在枪身之上,将枪身砸得从中间弯了下去,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度,几乎折断。
蒙尖双手向外一推,将狼牙棒推了出去,然后调转马头,竟是逃跑起来。
尤一击大为惊讶,两人交手正酣,蒙尖却突然就走了,万一击看着蒙尖的背影,竟是忘记了追。
蒙尖逃过一段,发现尤一击还愣愣地在那里看着自己,便将马头一转,又向着尤一击杀了过来。
尤一击看到蒙尖又回头杀了过来,大喝一声,也拍马向着蒙尖冲去,狼牙棒一挥,呼呼风响,如泰山压顶般身着蒙尖砸下去。
真看不出来,在他那干瘦的身躯之中,竟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如单论力量,比之铜头或叶国明也差不了多少。
蒙尖眼眼又眯成一线,长枪抖动,枪尖向着狼牙棒刺去。
“啪”
枪尖刚好刺中了狼牙棒,狼牙棒长枪击得弯如半圆,由于枪尖扣在狼牙之中,竟是不能滑脱。
尤一击脸色一喜,双手握着狼牙棒一转,冒着再掉几颗狼牙的后面,也要将蒙尖的长枪拧脱手。
蒙尖放开左手,只以右手握着枪杆,顺着尤一击的转旋的方向转去,同时往回一抽,长枪终于挣脱了狼牙棒的羁绊,却是向着外荡去,好象是蒙尖收不住去势,硬是让长枪横横的荡开,露出了胸前的空门。
尤一击大喜,狼牙往回抡,转了一个大弯之后,又身着蒙尖砸到。
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情景却让尤一击目瞪口呆起来。只见蒙尖右手握着往外荡开的长枪,竟不是往回收,而是在坐骑的后臀上突然的戳了一记。马儿吃痛,后蹄一蹬,前蹄一抬,突然一个大跃,竟跃出了狼牙棒笼罩的范围。
尤一击狼牙棒虽还是照常砸下,却是砸在了空气之中,巨大的力气,差点将尤一击也拖得就那样从马背上载了下来。
蒙尖避过尤一击的狼牙棒之后,竟又拍马逃走了。
这次,尤一击早已有准备,看到蒙尖逃走,急忙也策马跟在后面追去。骨刺军挥舞着兵器,嗷嗷的跟在后面也追了下去。
追过一段,尤一击看到蒙尖所逃走的方向竟不是鱼人军营,不敢再追,突然停了下来。
要是,看到尤一击停下来,蒙尖又马上停下来,并且转头,长枪平举,又向着尤一击中来。
尤一击气得脸色铁青,蒙尖象牛皮糖一样,竟是粘住了自己,想甩都甩不掉。狼牙棒挥动,狂拍马臀,向着蒙尖冲去。
可是,他又看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一情景。蒙尖看到尤一击冲过来,竟是一招未交,便马上调转马头,又狂奔起来,鱼人士兵也跟着狂奔,无人敢向后看一眼。
尤一击气得几乎在爆炸,咬牙切齿,跟在蒙尖后面追了下去。
就这样,尤一击每次停下,蒙尖就转过头来向他挑战,可待尤一击转头来之后,蒙尖有时交手两战,有时竟连一招未交,便策马狂奔,将尤一击引得越来离六神城越远了。
“将军!”尤一击身傍的一员偏将突然道:“此地危险,我们还是不要追了,赶快退兵吧!”
这处地形左边是一处悬崖绝壁,右边却是一道山坡,斜余地向着上面伸去,发果策马,眨眼间便可冲上,一条大道从绝壁与斜坡之间穿过,到了不远便是一个转弯,这时,蒙尖的军队这处地形,在拐弯之后了。
尤一击哈哈一笑,道:“此地三面通达,退虽不可守,但却有几个方向可以逃走,怕他干吗?”
偏将看着地形道:“可是,如果敌人交这三面围住呢?”
尤一击看着偏将道:“此地离六神我族大军近在咫尺,鱼人难道就不怕被我们将军营抄掉吗,敢如此大军出动!”
偏将点点头道:“大将军高见,属下不如!”
尤一击微笑,点头道:“你也不错,能及时提醒我,回去之后,我向神将禀明,记你一功。”
偏将高兴起来,忍不住笑道:“多谢大将军栽……”一支疾如流星的劲箭突然从偏将坐骑的脖子中穿过,从另一边穿出,马儿吃痛,后蹄一蹬,突然向前跃了一步,这一步用尽了它最后那一点力气,轰然倒了下来,将偏将压在底s下,同时也将偏将还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之中。
尤一击眼光一凝,如两道寒光般,转头向着山坡看去,双手紧紧握住狼牙棒,象一只扑食的猛兽。
刚才那一箭正是从山坡之上射来的!
鼓声突然响起,从前面,后面,山坡之上突然冒出三股军队,将尤一击及他那一万的骨刺军团团围在了中间。
前面是蒙尖返身杀回,后面是叶国明杀出,山坡之上,龙飞骑上马上,双手拉着马绳,身穿青色长衫,微风拂过,自有一股儒雅的气质,龙飞身旁正是铜头,魁梧的身材如一截铁塔般坐于马背之上,丈八长矛挂于马腹之帝,手中握着一支铜背强弓,显然铡才那一箭正是铜头射的,相隔如此远的距离,铜头单凭臂力射出的这一箭,竟是身穿了马脖子。臂力之强,尤一击自愧不如。
尤一击想都不想,马上转调马头,向着挡在后面的叶国明冲去。只有在鱼人军队刚刚出现,还未形成有效包围之时才有可能突破的机会,如果让鱼人军队包围圈连接紧密之后,尤一击想走可能都走不了。
不可谓尤一击脑袋转得不够快,只不过,他今天运气并不如以前那样好。以前对上的是鱼人将军,胜负不过只在几招之间,因此也养成了尤一击的骄傲,认为鱼人将军是不堪一击的,就算是陷身于鱼人的包围圈之中,他也有能力突围出来,因此毫不顾忌地追击。
不过,看到铜头这一箭之后,他便知道今天的鱼人将军与以前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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