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忙完了!”赵询伸了伸胳膊,放松了一下久坐之后有些酸麻的身体。一连三日,赵询等人都在为军队的整编而忙绿着,至于后勤诸事,则交由卢世杰负责,自己只是查看一下最后的总结和签署自己的命令。
“大人,现在去哪?”看到赵询走出正厅,门外守候的韩猛上前问道。
“回家!”
“回来了,事情都忙完了?”李若兰见到赵询不似前几日那般,一忙直到夜晚才回来,细声问道。
“红儿,给少爷端一碗莲子羹来。”
说罢,李若兰解下外套,折叠好放在一边。在内屋,除了李若兰外,李心言和几个女护卫也在。
“你在秀什么?”赵询拿过李若兰放在一边的刺绣,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绣着一只威武的红色小麒麟,在其周身弥漫着熊熊烈焰,威武但又略显可爱。
“这是给你秀的内忖,这丝绸也是我让红儿特意挑选的,比较柔滑的料子,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李若兰柔声说道。
内忖即是这个时代穿在里面的内衣,赵询笑道:“那还秀东西做什么,反正穿在里面,外面是看不到的。”
“我闲着也是闲着,心言小姐说要随我学习女红,所以……”
“哦?我看看,李小姐秀的是什么?”赵询拿过一边李心言秀的丝绸,仔细看了起来。
李心言有些紧张的看着赵询,小声问道:“怎么样?”
赵询看了半晌,奇怪的说道:“这上面秀的是什么?野鸭子?可是又不像啊!”
闻言,李心言脸色一僵,一把抢过赵询手中的刺绣,恼声说道:“这不是野鸭子,这是……算了,不和你这个莽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
李若兰在一边捂嘴偷笑,轻笑道:“府军,心言小姐这可不是野鸭子,秀的是鸳鸯。”
“是吗,我还以为……”看到李心言脸上杀气腾腾,赵询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赵询看了看李心言,说道:“李小姐,你来燕州府,你父亲知道吗?”
“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李心言警惕的看着赵询说道。
“额……你怎么老是怀疑我打你坏主意呢?对了,你上次说,要和我一起,清理燕州府的缇骑司的密探,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那意思喽!”
“……”
看到赵询一脸的无奈,李心言感觉心情大好,说道:“也就是我知道燕州府缇骑司的人时哪些,我们合作,把他们给清理了。”
赵询沉声道:“李小姐,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虽说你的父亲贵为幽州都督,但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还有,你是如何知道燕州府缇骑司密探的?”
李心言只不过十**岁,和赵询相似,岂能知道这种事请。
“我是偷听……你不要管我是如何知道的,总之我知道就是了。我父亲虽说没有拿这些缇骑司的密探如何,但我经常私下听到大哥说他们如何如何的不好,怎么,你不想除掉他们?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的。”
赵询坐下之后,定定的想了一下,冷声说道:“不想?怎么会,李小姐,请把你掌握的信息和我说一遍,我替你把他们解决了。”
李心言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替我解决了,分明是我在帮你解决他们。杀父灭家之仇!你和他们才是真正的死敌。”
赵询眼中寒芒一现,笑道:“对对对,你说的对,是你在帮我,那就告诉我你知道的情况吧。”
“小姐,不可说!”屋内的女护卫长急声说道,她可不是李心言这般什么也不知道的小毛丫头,自然知道和缇骑司对着干的下场,一旦牵扯进去,后果难以预料。
“你要阻拦?”赵询阴沉的目光直射护卫长,冷声说道。
“干什么?不要冲我的人发火,给,这就是我知道的情况。”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了过来。
“哪来的?”
“自己写的,难道不行?”
“不是,当然可以,那就多谢了,我现在就安排人行动去。”
赵府前厅。
“赵海,这是燕州府缇骑司的情况,你拿去看一下,查看仔细了,就对他们雷霆一击,切勿进行监视,这些人可是专业的探子,要比我们新成立的暗影卫强得多。对了,我会让刺史府的衙役和都尉府的府军协助你们的。”赵询沉声对急招而来的赵海说道,脸上狰狞的表情说明,他对缇骑司的人,那时杀定了。
赵海接过之后,翻看了几页,不由感叹道:“缇骑司果然不同一般,潜伏的这么深,和他们比起来,我们暗影卫真是差远了。大人,这是哪里得到的。”
赵询道:“李心言!”
“原来是她,那就难怪了。不过,就此也说明,幽州都督手下也有一群不亚于缇骑司的密探组织。”
赵询道:“是啊,这事你们要抓紧,我们现在不合规矩的收拢了燕州城内所有的兵丁,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我们倒下,不知道多少人暗中窥视。要不是现在燕州府三面围困,无法和外界接触。联系,怕是现在下令捉拿我们的军令已经到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拉上都尉府和刺史府一起,先移走燕州城内的缇骑司这座不见阳光的大山。”
赵海道:“那大人对刺史府和都尉府的这些属官如何处理?”
“先看管着,现在靺鞨军临近,他们也不会产生其他的念头,至于日后如何处理,我到现在还没个头绪,看似我们整合了燕州府的军队,其实是在走钢丝啊,可别到时候两面受打击。”
赵海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也是大人留李心言在此的缘故吧,这次清剿缇骑司,想必也是拉他下水吧。”
赵询点头道:“是啊,从这个李心言的口中,我们可以得知,幽州都督李怀远,早已对缇骑司在幽州的安排不满。现在李怀远的小女儿在这里,别人不知道,但缇骑司中的暗鬼,一定知道,日后缇骑司对上的,就会是以李怀远为主了,毕竟,和李怀远这颗参天大树比起来,我们根本就是路边的一颗小草。”
不止赵询对缇骑司恨之入骨,赵海诸兄弟同样如此,家破人亡,被破流亡几百里地。接到赵询递给的名单和细则,赵海急忙召集暗影卫五司,首先中借着巡哨的机会,对各地简单的探查了一下,随后,拿着赵询的手令,让刺史府和扔挂着府军大旗的火麟军对二十多个地方展开的雷霆一击,闪电般的速度,让这些人除了五个反应过来,准备逃跑,但被暗影卫毫不留情的射杀外,其余的三十多人一一被抓,但活着被抓到暗影卫的只有七人,其余的都当场自杀。
抓捕之后,赵海也开始对这些人进行审讯,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密探中的老油条,岂会轻易招供。
暗影卫和血影卫的驻地则位于西大营不远,购买了两处很大的府院改建而成。暗影卫的探子均是黑色刀剑交叉腰牌,而血影卫则是血色刀剑交叉令牌。令牌特制,其后带有其主人的姓字和编号,外人极难模仿,因为赵询用到了一些字母。
“啪……”
“说,燕州城还有谁和你们是一伙的?”暗影卫幽暗的地下大牢中,三五个满身肌肉的审讯者不断的挥舞着皮鞭,抽打着吊在墙壁,浑身血迹淋淋的汉子。
“大人,这些人怎么也不开口,无论是烙铁、拔指甲、剥皮,都奈何不了他们。”赵海苦笑着对亲自来看的赵询说道。
赵询看着被打昏有被冷水泼醒的汉子,走了过去。
“赵……赵询?原来是你?你……为何抓我们?”外表普通的汉子见到赵询之后,用着全力,恼怒的问道。
赵询平淡的说道:“原来是李大掌故啊,原来你也是缇骑司的人啊。你也不要怪我,只能怪你是缇骑司的。”
“知道我们是缇骑司的人,你还抓我们,简直不知死活,你究竟是谁的人?齐王?晋王还是幽州都督李怀远?”
“杀你们的人!好了,不用审讯了,送他们上路吧,给他们一个痛快。”赵询转身离去。
“赵询,胆敢杀害我们缇骑司的人,日后定要你碎尸万段……”凄厉的叫喊声随着噗嗤一声,没了声息。
“看来,我们还真被小瞧了,齐王?晋王?幽州都督,看来这些人都是心怀不小的人啊,连缇骑司都奈何不得。”出了这片牢房,赵询感叹道。
赵海也说道:“是啊,这些都是大人物,不过,也替我们挡了一下缇骑司的刀锋。”
“以后再遇到这些审问不出来的,不用在浪费时间,直接处理了吧,其他人可以商量,唯独缇骑司,有一个杀一个。”
燕州城的缇骑司探子或明或暗大都被清除,就算仍有逃脱,赵询也并未放在心上,但燕州城内,不少官员还是知道明处的缇骑司人马的,现在被火麟军迅速铲除,也让一些人暗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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