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靺鞨军杀入燕州府的第四日,营州三府就接到燕州府的求援,随即一面派兵救援,一面向幽州传报。
八百里加急,有着良好的驿站体系,一日之功,幽州就已经接到靺鞨人进攻燕州府的消息。同样,一面回应幽州三府的救援举动,同时暗暗调动龙骧军以策应其行动,一面八百里加急向长安传递消息。
第十日,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砸在了幽州诸将的头上:顺州、营州、威州失陷,被靺鞨人攻下。
这个消息几乎将幽州文武官员给砸晕,三府已失,幽州东部基本已经全部落在靺鞨人之手,紧接着就是蓟州、平州,再往东南,那就是幽州的治所,幽州城了。当即,幽州都督,调令两万龙骧军驻扎在两府之地,抵御靺鞨军的南下和西进,同时让两府府军积极备战。另一面,再次八百里加急向长安回报。一时之间,幽州各个势力的探子都纷纷行动起来,探查此次的事情始末。
都督府。
“碰……”
“太大胆了……”幽州都督李怀远一拍桌子,怒声喝道。李怀远现今不过四十五岁,但已经是一州武官之首,一股逼人的威严之势随语而出。
李怀远下手二十七八岁的从四品上宣威将军李牧之也附和道:“是啊,靺鞨人太大胆了!”
李怀远狠狠瞪了一眼李牧之,呵斥道:“别给我打马虎眼,我说的是你小妹,竟然跑到燕州城去了。现在燕州府已经陷落与靺鞨人之手,他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去那里?这事你知不知道?”
李牧之,龙骧军前翼将军,掌管一万龙骧军轻骑,同时也是幽州都督李怀远的大儿子,可谓手握重权,这也是幽州无人敢动李怀远的缘故。
李牧原,二十五岁,李怀远二公子,添为幽州府录事参军。
燕国,府县均按其地位之轻重,辖境之大小,户口之多寡以及经济开发水平之高低分为上、中、下三等。三万户以上为上州(府),二万户以上为中州,二万户以下为下州;五千户以上为上县,二千户以上为中县,一千户以上为中下县,其余为下县。近京之州称辅州,京都所在县名赤县,京之旁邑谓畿县,此外还有雄、望、紧、上、中、下等级,一般也是按户口多少而定的。
上州刺史从三品,其下佐官有别驾1人,从四品下,长史1人,从五品上,司马1人,从五品下,录事参军事1人,从七品上,录事2人,从九品下,此外还有司功、司仓、司户、司田、司兵、司法、司士等七曹参军各1人,皆从七品下。又有市令、丞、、医学博土等;中、下州刺史皆正四品下,其下佐官仿上州,但不全置。别驾(中州不置)、长史、司马称为“上佐”,大燕律法规定,凡刺史缺员或兼领时,上佐可代行州事。但在一般情况下,上佐并无具体职任,因其品高俸厚,又不亲实务,故多用以优待宗室或安置闲散官员等,所以这类官也被称为为“送老官”。诸曹参军分掌各州(府)县的军政、财政、刑法、农田以及户粮诸事务,称为“判司”。诸曹“判司”由各州录事参军事统辖。未设司马之州,录事参军为刺史之佐,处于综领督察的地位。
幽州府是幽州的首府,虽然上面有一个幽州宣抚使府,但宣抚使并不对幽州各府有实际掌控权,只有监察。弹劾权。所以,在幽州府,李牧原则是刺史之下第一人,尤其是其后还有两座大山下,更是权势赫赫。
李牧之连忙说道:“父亲,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妹说要去蓟州玩玩,谁知道他跑去了燕州府。”
李怀远恼声道:“这个小丫头片子,简直被他娘给惯坏了,一点不知道危险,竟然只带了十几个护卫,就随着商队跑到燕州府去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否则,本都督一定血洗幽州东北靺鞨人。”
“算了,这事还是让黑衣卫处理,想办法和你小妹联系,让她赶紧回来。多事之秋啊,靺鞨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也敢在我们身上咬上一口了。”
李牧之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是否应该还击?”
李牧原摇头说道:“不可,这事已经是两国交战了,不可贸然行动。”
李牧之怒声说道:“二弟,现在已经是靺鞨人打过来了,难道我们不应该反击?等到杀到了幽州府,我们才还击吗?”
李牧原轻笑道:“大哥勿恼!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想杀回去,进行反击,可是我们可以这么做吗?不说长安城,就是幽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我们不顺眼,想要搬到我们,就是镇北将军,他不也是巴不得想要我们倒下吗?现在朝廷之上,也是纷乱不堪,在没有得到指令之前,我们不能轻易行动,以免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
李怀远闻言,暗暗点头,对小儿子,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李牧之道:“可是我们没有动作,也会落人把柄啊。”
李牧原笑道:“落人把柄?抵抗不利?不要忘了,父亲只是幽州都督,不是龙骧军大将军,现在是代管几万东部大军而已。没有军令,岂敢私自掉军?没有举动才是正确的。”
李牧之叹气道:“营州三府刚落,真是收复的最好时机,可现在……”
李怀远沉声道:“是收复的好时机,但也不能为了收复这随时会丢掉的三府,却把自己给弄没了。三府之地,龙骧军损失多少?”
李牧之道:“由于未得到情报,所以三府之地的龙骧军已经全军覆没,不过三府之地,只有一处大营,折损也就一万人,而且还是未被我们掌控的人。不过,三府的府军损失,都是我们自己人了。”
李怀远道:“牧之,你立刻赶到平州,在那里预防靺鞨军的进攻,但也不要反击,等候朝廷的命令。”
“知道了!”李牧之没精打采的说道。
“对了,注意一下你小妹的踪迹。”
李牧之离开之后,李牧原沉声道:“父亲,此次坐看三府失陷,让镇北将军曹刚的一万精锐全军尽墨,虽说对我们有利,但……”
李怀远凝视自己的儿子说道:“牧原,你父亲我现在已经不是想退下就退下的,身处此地,已经身无退路了,想要保全李家,只能披荆斩棘,奋勇向前。虽然我们得到靺鞨军进攻营州三府之地一事,但那时我们也无反应的时间,只是借此没有通知一万龙骧军而已。现如今,中原大地反军四起,朝廷渐渐压制不住,至于边疆,怕是更难以顾忌。换句话说,不久之后,边军就会势大,朝廷难以节制,一个不好……”
“这……”李牧原脸色一边,他知道父亲的潜台词,意思则是各地割据,不听号令,趁势而起……
李怀远有道:“我们李家,除了你大哥,你三弟,你小妹外,只有你脑子最好使,不说别的,想要在这复杂的局势下保全李家,只能靠你了。有些事情虽说有些黑暗,但为了你娘,为了李家,不得不做。”
李牧原深吸一口气道:“孩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先着手掌管幽州府吧,这对我们很有利。”
“是!”
李牧原离开后,李怀远定定的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曹刚,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才是幽州之主!靺鞨人、室韦族,幽州也乱了,难道真的是乱世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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