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徇儿,你在想什么呢?你父亲是有事要处理,故而如此,不要感到惊奇。好了,你有什么要买的没,娘亲给你买。”赵徇的母亲见到赵徇在发呆,以为他在想赵贺刚才的事,怕他想差异了,连忙说道。
“哦,没有什么要买的。”
见赵徇并无异样,赵夫人才安下心来。
就在赵徇在思考的时候,远在幽州城的一座豪华庄园里,一群身着黑色劲装,身披红色披风的大汉都战战兢兢的站在大厅两侧,垂着头。
“一群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主座右侧的中年人大声斥责道。
“薛大人消消气,这次也不能怪我们的人,毕竟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当年……。”主座左侧,坐着一个看似商人,满脸和气,略微显胖的老者,笑着说道。
老者劝完中年人,扭头对停下站着的诸人说道:“这次的事情就不责怪你们了,既然已经确定目标就在幽州,立刻下去给我查,如果还是办不好,庭狱里就要多几位客人了,到时候一并责罚。”
老者的话语一落,厅下的众人脸色一变,左侧为首一人连忙弓腰回答:“大人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出现意外,只是,幽州府县众多,属下们查询、动手会不会遭到官府的阻碍。”
“没关系,我们带来了左相的手令,会让幽州官府协助的,以查察奸细的名义行事。”老者摆摆手道:“好了,你们逐地排查,宁杀错不放过!下去行动吧。”
“是!”
等厅堂十几人离开后,薛大人猛一锤桌子,狠声说道:“妈的,刚到手的线索又断了,这些余孽真是地老鼠。对了,何兄,这次会不会招来齐王的注意?”
老者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肯定会招来齐王的注意,不过,我们已经领先一手,一定要把所有的知情人处理干净,不留后患,必要时,连齐王留在这里的人一并处理。事情已经到了很关键的地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对了,听说,当年英武太子留下了不少金银珠宝,都被他们的手下分批给藏起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我说薛兄,在这种时候,钱财你还是不要考虑的好,万一出了岔子,你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薛大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震,连忙说道:“何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耽搁左相的大事的。”
赵徇随母亲绕着街道来回游荡,除了在一家玉器店买玉器时下了车耽搁了一会外,其余都在马车上呆着。
母亲今天这是干什么,出来专门买东西?不应该啊,府里买东西不都是有下人的么。父亲到底在做什么?算了,还是别想了,大人做事,我还是看看这古城市吧!赵徇把玩着手中的玉质护身符很是不解。
“父亲!”
马车再次回到那个拐弯处时,窗幔被打开,赵贺像条狡猾的泥鳅一般钻了进来。
赵贺对儿子笑笑没有解释什么,和夫人暗自用眼神交流一番,穿上了扔在车上的袍子。
回到府中,赵徇静坐了一会,对下午的情形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
接着几天一如既往的习文、锤炼身体,剩余时间就是教如玉习文、读书、写字,赵徇也适应了身边有一个丫头。
“少爷,老爷让你去他的书房。”赵贺身边的管家打断了正在教如玉写字的赵徇。
“好了,如玉,你先慢慢练着,我去父亲那里看看。”
赵贺书房
“父亲!”赵徇来到书房时,看到父亲正望着地面想着什么,便出声说道。
“哦,徇儿,你随我来。”赵贺也没多余的话语,带着赵徇走出书房,往最后一重院落走去。
赵贺的书房和卧室都是在第五重院落,第六重院落赵徇从未去过,平时也不见有人进去,今天见到父亲带着自己往哪里走去,也不由感到奇怪。
进了圆形拱门,赵徇大失所望,院子不大,四周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似乎更像是一个仓库加后园。
右侧是一排低矮的房屋,看样子是堆放杂物的,其余三面的围墙下则种着一排排高大的树木,房屋前面是刚才拉进来的三辆装货物的马车。
嗯?把车拉到这里做什么,货物不都是放在中院的么?
看着儿子疑惑不解的样子,赵贺没说话,直接来到左侧的围墙下,从树木下捞起一把长梯,架在了院墙之上。
“走,跟我过去!”说着,攀上梯子,翻过了院墙。
赵徇也没说话,跟着过了院墙。
翻过院墙后,赵徇发现这面也是一个大宅院,是一家三重院落的大宅子,院子里只有两个做饭洗衣的老妈子外只有几个少年,赵徇估计也就和自己不相上下。
“老爷!”几个老妈子和少年见到赵贺后连忙施礼。
“这是你们的少爷!”赵贺指着赵徇对几人说道。
“见过少爷!”
赵贺挥手让两个老妈子退下后,对不知怎么回事的赵徇说道:“徇儿,你不是常说,一个人呆在院子里闷么,我就给你找了几个和你一般大的小家伙,以后他们陪你一起习武。”
不等赵徇说话,赵贺又对几个少年厉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九个就是我们赵家的人,以后就跟在徇儿的身边,我会叫你们识字、习武,要记住你们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外面不知道多少和你们一般大小的少年却在挨冻受饿。”
大燕国取大楚而立,虽楚、燕废除奴隶制度,但仍有许多活不下去的家庭卖子卖女,买下的自然就是奴仆,朝廷自是不去理会,特别是灾荒年间,此举能一定范围内解决一部分问题,朝廷自是任其自流。买下的奴仆生死已经是主子的了,就算处死,也不会有人管理。当然,雇佣的下人却不然,如同商家的伙计等,处死要赔官司的。
虽然不太了解老爹此举何为,但能有几个和自己一般大小,能正常交流的人,赵徇自然还是比较高兴的。
自此,赵徇的生活变成的三点一线,书房、隔壁的院落和自己的卧室。经过交谈,赵徇知道这些少年时怎么进来的。
原来,赵徇出府那天,赵贺在城内找到了这几个几欲饿死的少年,把他们藏在马车下的暗格内带回了府,又迁到隔壁的院子里。
那天出去就为带几个陪我练武的少年?如果就这样的话,直接弄进来就行了啊,也不至于绕那么大的圈子吧!肯定不止这些,这个父亲有秘密!
大半年过去,赵徇和九个少年都壮硕不少,各个看似十三四岁的模样。忽然想起连这几个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叫什么。
赵徇训练之余给几个少爷讲了不少故事,让这些十一二岁的小家伙天天跟着他转,一到训练之余,就央求赵徇给他们讲故事。
“少爷,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那岳飞最后咋样了,杀过黄河,收复北方了没?”
“是啊,是啊,快讲讲。”几个少年一把今天的功课做完,不顾身体酸软、麻疼,连忙催促道。
赵徇一见如此,也不多话,带着众少年来到台阶上,坐在那里就讲开了。
听了赵徇讲的结局,几人都叹息不已。
“为什么岳飞不自已打过去呢,他手中有那么多兵马!”有人询问道。
“就是啊!”
岳飞不自己打过去,一部分是忠贞,但还有许许多多的原因,赵徇自然不会一一解释,旋即说道:“忠诚,岳飞要效忠当日提拔自己的皇帝,所以宁愿死也不远背叛。好了,这只是故事而已,当不得真,我们呀,还是好好识字习武,将来也能横刀立马,纵横一方。”
“哎,对了,你们几个叫什么?”赵徇似乎无意的问道。
听了这些人的姓名,赵徇一头黑线,全是一些动物的名字啊!连个姓都没有。
看到少爷连连摇头,一个机灵的小家伙说道:“我们这那叫名字,少爷是读书人,给我们几个起个名字吧!”
“是啊是啊!少爷,起个名字吧。”
赵徇笑着说道:“好啊,不过,你们先把你们的姓说给我。”
几个少年互相看了看,一个略显稳重的少年说道:“我们从小死了爹娘,哪里知道我们姓什么,不过,既然入了赵府,就跟少爷姓吧,以后为少爷效劳,哪怕死也绝不含糊。”
“我们愿为少爷效劳,绝不皱一下眉头。”剩余几人齐齐跪在赵徇面前,严肃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姓赵,你性子稳重,为诸人之首,就叫赵雄,你们几个依次为赵宏、赵杰、赵育、赵非、赵海、、赵芒、赵显、赵林、赵康、赵宁,你们觉得如何?”
“谢少爷,我们也有自己的名字了。”
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赵徇的赵贺,暗自点了点头。
今天的这一幕也是赵贺暗自示意的,赵徇虽然不明白为何如此做,但也乐得得到几个日后信的过的人,他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名字,故而才如此说。几个月下来,赵贺和赵徇也灌输了不少效忠的思想,年轻人,思想容易塑造,讲一些东西后,自然热血沸腾。
“看来我也有做传销的潜质,几个热血的故事就把九个小家伙给煽动了,哦,还要加上如玉。”赵徇嘀咕着,似乎他忘了自己也就十一岁而已,只是他自己忽略了自己的年纪而已,几年下来,赵徇也没有前世那般死气沉沉,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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