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仆略略显得有些慌乱,但旋即便将这抹神情从脸上隐藏了去,却是突然横下心般道:“不行,老朽帮不了你们,你们速速离去,莫要这般死皮赖脸!”
此人被林靖说破软肋,却依然硬要赶人,顿时让周围众人愤怒不已,眼见苏灿等人当真就要爆发,林靖轻叹一声,却是阻止道:“罢了,我们并非此宅之主,岂能强硬留下,通知各什,立即整装,半刻时辰便离开。”
众人见军使发话,唯有无可奈何地动作起来,老仆在旁冷眼看着,也不走人,反而是想要监视着第三都走人,生怕他们留下一般。
林靖见此也是苦笑一声,便转身欲去收拾行装。
“徐伯!”
正转过身来,林靖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听起来是个女子声音,唤得大概就是身后的那位老仆,林靖估摸着是主家里的人,也未在意,并未回头去看。
“这位官人!请留步!”
走得几步,林靖却又听得一声喊,早已因为听到女人声音而转头看去的苏灿却是提醒道:“爷,有人唤咱呢。”
林靖闻言,稍稍有些诧异,而后才转身看去。
只见东院门外正出现了两道倩影,看样子是两个女子正逐步走来,两女分前后而行,走在后面的大约是伺候在侧的丫头,前面那位则是主家。
待对方走到不远处,林靖方看清来人的模样,一看之下倒是稍有吃惊,没想到来人竟是两位妙龄女子。
说是妙龄,却也不是十分贴切,只因走在前面那位女子看起来已过双十年华,在林靖眼中倒是真正的妙龄芳华,但在苏灿等人眼中却俨然是一位气质雍容的贵妇。
少妇穿着一袭粉色衣饰,披着绣花金边的羊毛披肩,青丝盘髻,面容姣好,行走间盈盈而动,颇有气质;在其身后则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绿衣丫鬟,也是长相乖巧,不失为大府人家里的丫头。
林靖见两位女子款款走近,打量了两女片刻,眼神放到那位少妇身上,感觉到少妇非但气质自生,身材也是十分盈·满,又无意间却与少妇的眼神稍稍碰触在了一起,那名少妇似乎也发觉了林靖在上下打量她,便有些慌乱的撤开直视,神情间略带蹙意。
林靖自觉有些唐突,也连忙掩饰过去。
“两位是在唤在下吗?”虽是有所确定,但林靖还是先问上一句。
两女走到近前,绿衣丫鬟紧跟在少妇身后,好奇地打量众人,倒是少妇停顿片刻,率先开了口,朝着林靖等人微微福礼道:“奴家柳月奴,见过诸位官人。”
林靖连忙十分自然地施礼道:“在下林靖,在禁军中任事,忝为一都军使,见过主人家了,不知先前唤住在下,是有何事?”
如今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时代文绉绉的见礼对答,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柳月奴说话时声音清雅,听起来倒是替其增添了几分婉约之意,“林军使有礼,此事是奴家稍有唐突了,且有失礼之处,还请林军使稍待片刻。”
她与林靖说完,便侧头转向那名老仆,轻声唤道:“徐伯。”
被称为徐伯的老仆连忙行礼道:“少夫人,你怎过来了?”
柳月奴微微抿嘴一笑,道:“再不出来,徐伯可又要失礼赶走客人了,他们可是城主亲口允许借住于此的客人,你怎能赶人出门呢。”
徐伯怔了一怔,叹息道:“少夫人,咱家可不是什么客栈旅店,怎能随意借住于人,何况还是整整百十号人的一干军伍,老仆虽不知城主大人是如何做想,但也不应当如此不顾及少夫人这边的安宁才是啊。”
柳月奴听了徐伯之言,先是面向林靖道:“让林军使见笑了。”
“哪里。”林靖轻声答道,便不再出声,看向柳月奴的眼神也微带诧异,倒没想到这位女子竟是被人称为少夫人,也不知是否是边城城主的夫人还是其他,他不好多问,也不能确定,为何城主夫人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样子是要挽留自己一方的人。
柳月奴见林靖并未在意,又才轻声向徐伯劝道:“徐伯,咱们这处宅子虽说占地颇大,但人丁不旺,东院这里住房颇多,却也是常年空着,既然如此,又何不借些方便与人呢?”
徐伯苦着脸道:“可是少夫人你身子不好,又时常睡不安生,大夫也曾叮嘱最忌喧闹声响吵到你,老仆是怕他们影响到你的休养啊。”
柳月奴摇摇头道:“徐伯,咱们宅子里是多久没有来客人了?快有好几个月了吧,院子里一直冷冷清清的,反而让人心里闷得慌,如今有客人到来,替宅子里增加了些人气,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再则西院离这边也远,也听不到什么喧闹之声的。”
徐伯见柳月奴执意如此,也是踌躇犹豫至极,林靖在旁看了,也在心中思考莫非这位少夫人得了什么精神上的病,竟是这般忌讳嘈杂声响之类,而那徐伯虽身为下仆,看样子却是很担心着我少夫人的病情,由此两人才会起了些争执。
“少夫人。”他想到此处,却是开口劝起二人道:“你若是身体不适,我等便不可在此叨扰的了,若是吵闹到夫人,岂不是太过无礼,也让徐伯太过难做了些。”
柳月奴歉然道:“林军使切莫多心,徐伯历来待奴家极好,而奴家则是历来就有些恼人的病疾缠身,因此徐伯才会如此不近人情,但既然军使已经到了奴家府上,奴家又怎能做出那驱赶客人的恶事来,还请林军使安心住下,稍后奴家也会让徐伯替奴家尽一番地主之谊的。”
徐伯见状,唯有轻叹一声道:“也罢,老仆是有些作恶了些,便听从少夫人安排好了,你等便住下吧。”
柳月奴略微欣喜道:“徐伯同意了就好,林军使请放心住下吧。”
又转头向身后的绿衣丫鬟说道:“翠儿,你去吩咐膳堂,今日做些好吃食,稍后给军使他们送来。”
那绿衣丫鬟脆生生地答道:“是,少夫人。”
林靖没想到前一刻差点被人赶出去,这刻又被人留了下来,他倒不是什么矫情之辈,便道:“那就多谢少夫人美意了,林某也会督促下属,不可高声喧哗的。”
柳月奴微笑道:“林军使当真是客气之人,奴家这里其实并无多少忌讳的。”
林靖点头道:“但还是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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