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岸本正义并不看好酒井夫妻能够在未来还钱给自己,反倒觉得会让他们重新泥足深陷。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倒是完全有利于自己,毕竟是少花钱就把事情给办成了。
到时候,自己也不会像《红楼梦》中的孙绍祖对贾迎春一样。是她父亲贾赦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还不出,就把她嫁给孙家,实际上是拿她抵债。
出嫁后不久(一年后),她就被孙绍祖虐待而死(“一载赴黄粱”),预示着荣国府已经开始逐步走向衰败。
不过,其中要是参杂了感情账在里面,可就不是这般计算了。谁让自己对酒井理惠有真感情呢?她对自己也是有真感情的。
届时,酒井家再次濒临破产的时候,自己救还是不救呢?自己要是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必然会在日后负面影响到彼此之间的感情。
岸本正义笑了一下,右手竖立起了两根手指头道:“原本简单的事情都被你们给搞复杂了。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我也不管你们的债务到底有多少,也不再说什么一个亿日元养老金的事情。我出二亿日元现金直接买下你们手上的这一纸誓言书。”
“正义哥,真的吗?实在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家非但不用破产,而且还能够又有钱了。”酒井翔太兴奋不已的首先响应道。
除了他这一个人之外,酒井家其余的四个人都明白,这算是已经打开了天窗在说亮话。
“妈,你倒是说话啊!赶忙答应下来。”酒井翔太催促道。
“你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就揍你。”酒井正雄怒目而视的看向了小儿子道。
于是,吓得酒井翔太是赶紧禁声。他不明白父母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在自己看来,就是天上掉下的馅儿饼。
与此同时,岸本正义也看出来了酒井翔太在今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家中面临困境的时候,这小子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却不是想着和家人一起同心协力的共渡难关。
现如今,这一旦出现了转件,也不管是陷阱,还是怎么的,就开始不管不顾起来。虽说他年纪小,不怎么懂事儿,但也能够就此看出其本质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
“正义,你就这么急迫的想要我们手上的那一纸誓言书?”酒井爱子试探性的问道。
“不。”岸本正义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你就给我们一句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家理惠结婚,而是想要和那一个叫做深田恭子的女明星结婚?我们手上的这一纸誓言书就是你面前的障碍。”酒井正雄直言道。
“你们实在是太多心了。不是我不想和理惠结婚,而是她总觉得自己被迫于这一纸誓言书的制约才和我在了一起。
我会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一式两份的誓言书给烧掉。从今往后,理惠就自由了。”岸本正义平静道。
“我反对。我坚决反对。誓言书可不仅仅只涉及姐姐理惠一个人,而且还有我的那一份在里面。我可不答应就这么解决掉。
姐姐不愿意嫁给你,那是她的事情,又没有人强迫她。我心甘情愿的非正义哥不嫁。”酒井美玲豁然站立起身道。
“正义,你真是这样想得?”酒井爱子没有首先去理会美玲。她无法相信他说的这话会是真得。冠冕堂皇的说是给理惠自由,恐怕是给自己自由才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相信就是了。如果你们没有想好,可以再好生的想一想。”岸本正义的表情上面是表现出了一副认真的模样道。
他话音一落,站立起身就上了楼去。他进入书房后不久,酒井理惠独自一个人就跟了进来。
“你要是觉得我是累赘,明说就是了。你想要和谁结婚,那都是你的自由。我又没有死乞白赖的拉着你。”酒井理惠愤愤然道。
岸本正义转身坐下,一抬手示意她先把房门关上再说。酒井理惠气归气,也还是照做了。
“钱到了你父母的手中,他们能够干什么?你仔仔细细得问过没有?若是他们为了试图保住祖传的那一家民俗旅店,继续把钱砸进去,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要是再失败,也就会重新走到今天这一步。届时,你的父母又来找我,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岸本正义不急不慢道。
酒井理惠听完他这一说,气就顿时灭了一多半。连她都知道,没有这种道理是救了一次,还一次的。
“那你说怎么办?”酒井理惠走近他,真心求教道。
“事已至此,我的意思是让你的父母彻底放弃祖传的那一家民俗旅店。念想,历史什么的,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
这越是做不出决定,舍不得放弃,也就会越陷越深。到最后,还不是得被迫放弃。与其那般,还不如就此狠心一下。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首先就是清偿完你们酒井家的全部欠债。然后,你的父母尽快忘记过去一切所取得的成功也好,辉煌也罢,全都从零开始,找一份力所能及的普通工作来干。
最后,要是信得过我,余钱就买我公司的股票。这样一来,年终就有分红。你们家一辈子都有钱花。
即便不能够富贵荣华,也能够是保有富裕中产阶级的身份。”岸本正义正儿八经道。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酒井理惠半信半疑道。
“你到底是那一头的啊?”岸本正义反问道。
“我是酒井家那一头的。不对,我是你……好像也不对。我那一头都不是。我都被你给搞糊涂了。”酒井理惠突然双手抱着脑袋,着实有点困惑道。
岸本正义见着她这一副样子,倒是欣喜不已。这说明酒井理惠的心里面有数的很,自己对她的好,都记在了心里面。
哪怕她嘴巴上面死不承认,也不妨碍到其在内心深处承认,个人的的确确地白吃岸本家这几年的饭,花了岸本家的好些钱等等,受了莫大的恩惠。
不仅如此,她没有过门,即便富贵,也始终是酒井家的女儿,自然不能够忘记了娘家人。
于是,她就身处于归属感的矛盾当中。自己到底是该站在酒井家一边,还是该站在岸本家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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