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大好几千元的现金给到父母手上的时候,又引来一阵沉默。
虽说这是个节庆才有的机会,但是收入却顶得住他俩加起来大半月的工资了,毕竟成本来讲,一朵玫瑰花店进料才不到一元,节庆贵点也不过两块,店里七元批给他本身很赚了,而他卖的市面价十五元一朵。
至于平安符,买的早,基本也就不到一元一个,毕竟他买得是好看但不求质量的那种,他却卖了十元一个。
暴利啊!要是天天平安夜就好了!
当然,这个只是想想。
现在,他手上有些小钱了,首先收入私下里扣下一千,父母奖励三百,加上年年红包没收后的残余与节约下来的零花钱,总算凑足了两千块,前所未有的巨款。
真的不少了,连他背后的神都这么觉得,想当年他活了四十岁都从未给国家缴纳过个人所得税,因素只有一个:国家实在不忍心收他的。
之所以要留着么多钱,是因为平安夜他送出去了十张开光后的平安符,是的,送,十块钱能买得到开光的法器么?
万一要是钓上来一只大鱼儿呢,可就不能十块钱一个一个的卖平安符了。
利润实在太薄了,因此需要一些好一些的载体,比如玉,十块钱一个的人工合成品肯定不行,用胶水粘的玉粉杂质不能说多,那基本全是杂质;至少也得是真玉,打磨好的怎么也要几百元一个那种,要是多两个客户,这两千块还不知道够不够呢?
开光术维持得时间太短,为了长久效果,打好招牌,那就需要刻印了,用灵气疏通玉石纹理,形成一个个灵力通道,这样就能够自身转化信念,以达到恒久的效果,成就传世精品,那自然要收获传世精品的价格。
虽然丁凯谦没有学会,不过神会啊,也答应帮忙,盛惠二十紫币!
“······”
“那你觉得这玩意儿大约能卖多少钱?”
“怎么地也得十万起价吧,要知道这可是拥有永久效果的。”
“可是虽说是永久效果,但是这玩意儿只有少少的驱邪与宁神效果,而且还会跟个人意志有关,效果也太不明显了,十万一个能有人买吗?万一效果不好找上门来怎么办?”
“那就八万,这个怎么地也算是个术器吧,怎么也要对得起它的档次吧!人家和尚随便拿个东西念几句都要十万八万的呢?咋们这个好歹是良心商品吧!”
“可以吗?”确定良心没被狗吃了?
“可以吧,要不你到时候看看,不行稍微再降点?先漫天要价再坐地还钱嘛,大不了成交时再少点?”总感觉不是太靠谱啊!
周一,鉴于距离放寒假只有最后一个月了,学校终于铤而走险,在教育局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在没有举报就没有案例的潜规则下,在征询了多数父母的认同下,终于决定以自愿的形式,迂回补课,啊不,是学校大发善心,广开大门,满足学生学习的渴望,急同学们之所急,免费提供学习场地,老师感动之下决定主动参与义务劳动,绝对不收钱,这个可以对天发誓。
周六全天加寒假时间的三分之一,学校免费开放给广大好学之士,当然这好学之士也可能是家长好学,但没时间就委托给孩子了;也有可能是在老师呕心沥血的教导下主动变成好学之士的,总之,绝没有强迫。
总之,虽然这个自愿多半是父母要求的自愿,但吃人嘴软的孩子们不得不服从教育,含着热泪签署了卖身契。
至于偶有那么一两个钉子户,顽固的要脱离大众,也权当没看见了,天救自救者嘛,像这种自求绝路的家伙,权当没这个人。
整个教室一片哀嚎,啊不,一片欢呼雀跃,对学校感恩戴德!
丁凯谦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尤其忙碌,还得兼职修行又得抓鬼还债。
由于人家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是专吃窝边草,结果恶性的后果就显出来了。
孤魂野鬼什么的越来越少,捞食儿要跑得越来越远了,耽搁的时间越来越长,留给自己支配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看来,交滞纳金是免不了的了。
事实证明,无息借贷这玩意儿就是个坑。
不幸的是他掉进去了。
郁闷的不只这群初中的孩子们,侦探社的小石同志也很郁闷,整个平安夜,那家伙真的只是去卖符了,再加上雇主与对象纷纷入了笼子,导致这笔生意暂时停止了,这种钱多、简单易操作的生意他真的不嫌多啊!
他还不是最郁闷的,真正最郁闷的是缪伟雄。
他在普通人眼中是成功人士,半辈子都顺风顺水!
出身于国家的主体阶层工人阶级,父母都是电力企业员工,由于是战略性行业,无惊无险的度过了国营企业改制的艰苦时期,生活得一直有滋有味。
上学成绩中上,顺利考取系统内的专修学校,毕业后成功的在父母帮助下进了同一企业,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接班,几年过后混成为技术骨干,收入高于政府公布的平均数据。
这等人儿,自然是众人眼中的香馍馍,毕业刚工作就经人介绍找了个对象,一个漂亮的老师,这些年在相互帮助下也成功的进入城里教书了。
夫妻生活和美,得父母支持也不用背负房贷,复式套房住着。收入也算喜人,即便原本最大的遗憾——孩子,也在两年前得以斩获了,而且即将收获二胎。
简直是羡煞旁人的人生赢家。
唯一不好的是,从上个月开始,总是莫名其妙的睡不好,关键是孩子也睡不好,总是半夜惊醒。
也不是没有迷信过,但是作为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士,他确认他买的这个小区是拆迁区不是什么坟地,建造过程中也没听说死过人,而且也是住了好多年都相安无事的啊。
看过医生,吃过药,也没多少好转,搞得一家老小都精神萎靡不振。
甚至为了好睡点,过着半日夜颠倒的生活。
也曾外出住过,去拜过菩萨,似乎也没啥效果,久了不禁让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都疑神疑鬼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这辈子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啊。
两口子鸡都不敢杀的,总不会背上什么深重罪孽吧;两口子天天老老实实两点一线,没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啊!
非常之郁闷啊!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平安夜,反正大家都睡不着,干脆一家老小逛一下,逛累了总能多睡一会儿的。
然后,逛着逛着他们就遇到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买了玫瑰,也买了孩子坚持要要的平安符,孩子嘛,总是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就当图个好兆头,反正也不贵。
当然,孩子坚持要抱着平安符睡觉这种小事儿是能够满足的,大不了等他睡着了再偷偷地拿走就是了,劣质印刷的东西始终不宜贴身,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但是谁都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早上七点,要不是父母敲门来帮忙带孙子,都差点上班迟到了。
一开始谁都没在意什么,还以为是太累了的缘故,毕竟接下来三天都还睡得不错,几个月来还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
但是这个效果只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再次从睡眠中惊醒,孩子的哭声也多次响起;其实也没感觉什么,就是心理毛躁而已,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第五天如是,直到周末才无意中发现孩子手中的平安符已经变模糊不清了,孩子都已经不愿要了。
久哄不停的情况下,才想起无意中丢弃在储物柜中的另外两个平安符,一看发现也有些微的变色,虽然吐槽了一下印刷质量,但是好歹成功的安慰住了哭闹不休的孩子。
当晚又是一场好觉,只是留下了另一个画面变得一塌糊涂的平安符。
接下来又是一个不安稳的夜,然后是第三个平安符,这下子想不信邪都不行了。
于是,他买了一堆相似的平安符,但却没有产生丝毫效果,既不安睡也不变化,唯有一点点压皱而已,儿子也丝毫不喜欢。
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架不住父母一套套理念与事实的灌输啊!
他就只好每天在步行街游荡了,试图再次碰到丁凯谦这位小高人了,这还是结婚好几年来他第一次不准时归家呢。
这一晃就是半个月,连个鬼影都没找到,你说郁闷不郁闷;更郁闷的事情是,长期闲逛的后果是结实了一个朋友,一问还是同一小区的,再一问还是同一个目的,你说巧不巧。
唯一不巧的是,丁凯谦课业繁重,也认为不可能那么快有结果,步行街离得又有点远,加之元旦回了趟老家等等因素,也就是压根儿没去那里。
“他干了什么坏事儿?骗钱?偷?”虽然监控画面看起来有点模糊,但是王祥明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小子,那个平安夜挣钱的小子,主要是太熟了,熟得恨不得吃了他,想想头还隐隐作痛。
“不是,不是,我们就是找他有点事儿!你知道他在哪儿不?”缪伟雄和他的隔了几栋楼的邻居连忙否认道,这玩笑可开不得,人家本来也没做什么坏事,何况是自己求人呢。
“确定?那你们找他干什么?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王祥明恨恨的说,哪怕是监控视频模糊的截图,他都能看出他的坏来,全班上下也就只有这家伙敢于嘲讽自己,敢于报复自己。
“你才不是好东西!”同行的谢婉琪怒目而向,青春的小圆脸配上活力十足的精神头,怎么看都有一种少女特有的美感,可惜王祥明丝毫不感兴趣,他们太熟了,熟到有心理阴影了。
“他是我们的同学,你们有什么事儿找他!”看着对方不像是找麻烦的。
“就是,就是,就是想买点东西!”两个大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我孩子很喜欢他做的手工,上次买的那个坏了一个劲儿哭,怎么哄都不听,就想看看他还有没有?”
缪伟雄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却不知这却更引起了谢婉琪的怀疑。
当初搞活动,能帮忙把星星折成麻团的人会什么手工,打架啊!就他那身板,行吗?这些年都没见他玩过什么手工玩意儿,至今削个铅笔还向山丘一般起伏呢?会啥手工?
“能不能告诉一下他的地址?”
“呃,我们也不知道他家的地址,不然我问问吧!”虽然疑惑,但确实这俩不像坏人,她还是决定问问当事人。
顺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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