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董卓与于夫罗等人前来之后,小胖子并没有急着去见他们,因为对于匈奴人的处置方案,他还没有想清楚,目前来说,有闻人袭为首的年轻官吏,都是希望能够将匈奴人打散,然后划分到河北的诸多州郡县之中,教导他们农耕之法,用他们来充实人口。
而何休为首的重臣们,则是觉得匈奴人靠不住,若是让他们定居在大汉心腹地区,再教导他们农耕,只会成为大汉的祸患,甚至还会影响到河北诸多县城的安危,何休等人是支持让匈奴人占据鲜卑人所留下的牧场,成为附属势力的,一时间,对于匈奴人的方案,小胖子也是有些犹豫不决。
他决定为此专门开一次的朝议,趁着王符这厮还在,听听他的意见,再另行处置,在他的心里,这一批匈奴人当初既然已经投降,并且又多次参与了汉朝对外的战争,为大汉而战,那就不必再想着什么过去的仇恨,九世之仇,孝武皇帝已经报过了!
如今这些匈奴人,与西域那边的匈奴人不同,他们大多曾在北军长水营任职,也对颇有建功,犹如凉州战场上的那位羌人首领切里撤一般,都是为大汉流血流汗的,这些人,在小胖子的心里,反而要比那些心怀不轨的奸贼逆臣要要亲近,也是大汉的子民,是小胖子的子民!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担心,这一代的匈奴单于,以及多数的首领都是对大汉十分的亲近,也愿意参与到大汉对外的战争之中,可是他们的子嗣后代,也说不好会出现一些野心勃勃,奸逆之辈,他并不想给后世留下祸患,可若是有功不赏,反而还要将他们驱逐出并州,似乎也不太合情。
匈奴人方才为大汉征伐鲜卑,之前又是保护并州,击退了对方的侵略,这个时候,还要借着将鲜卑故地册封给他们的名义,将他们赶出并州,鲜卑故地是何模样,小胖子心里大概也是知晓,若那里是个土地肥沃,草场茂盛的地区,鲜卑人也不致于屡次寇边,扰的大汉不得安宁。
这些还是要等到朝议再说。
今日,宋皇后宴请了宋氏外戚,不其乡侯,执金吾宋酆,将要带着一家老小前来皇宫,宋氏早早便令人开始准备家宴,小胖子也是换下了正装,穿了些比较随意的衣裳,也是皇宫家宴不成文的规定,小胖子一直在宫里批阅昨日剩下的奏折,当他看完的时候,家宴是已经开始了的。
在琅苑里,众人不知在聊些什么,有说有笑的,极为开心,小胖子在宋典等黄门的簇拥下,走了进去,因为是家宴,宋典也没有通告,站在了门处,小胖子独自走进,他刚刚走进苑里,众人便已经看到了他,宋酆等人顿时起身,参拜,也唯独董太后没有起身。
小胖子笑着说道:“哎,今日乃是家宴,不分君臣之礼,都坐下罢,来坐下!”,众人这才入座,宋酆,以及他的妻子王氏,还有他的长子宋祁,前来赴宴的只有这三人,另外就是宋皇后,董太后,以及被王氏抱着的皇子辩,还有小董承,小胖子直接坐在了太后之侧。
笑着拜见道:“拜见阿母。”
“免礼,大家都等着你呢,快些入座罢!”董太后当着宋氏外企的面,对天子也是较为热情,没有冷漠他,也算是维护天家颜面,小胖子入了座,看向众人,当他赶来之后,众人都是有些拘束,畏惧,气氛也变得有些冷漠,小胖子看着刘辩笑了笑,说道:“好小子,不等朕前来,便已经吃上了?”
王氏有些紧张的说道:“我看他一直哭闹,就给他喂了些...”
宋皇后在一旁说道:“阿母,陛下这是在逗阿郎呢....”
众人再次沉默,还是宋皇后一直开口,气氛这才稍微活跃了些,宋酆扶着胡须,笑嘻嘻的看着孙儿,心里也是开心,小胖子来了,他们方才开始进食,饮酒,过了片刻,王氏与董太后聊了起来,言谈甚欢,宋酆则是与小胖子聊起国事来,宋祁在一旁听着。
聊了片刻,王氏忽然感慨道:“不久前,小女还是个牙牙学语的总角,不知不觉竟也是人母了...”,董太后看了看小胖子,也是深有感悟的点点头,小胖子笑了笑,抱起了刘辩,看向了宋酆等人,说道:“确实如此,时日过得飞快啊...”
他又低头看了看一旁的董承,笑着问道:“承儿,你不要拘束,想吃什么便吃什么,这里都是你的近亲长辈,不必约束!”
董承点点头。
小胖子指着他,看向宋酆,笑着说道:“他是朕的表弟...董承...”,宋酆点点头,说道:“陛下仁慈...”,小胖子没有回答,反而是看了看宋祁,说道:“你是辩儿的舅父,他的父亲是朕的舅父,将来,可莫要让辩儿在皇宫内照料你的孩子啊。”
顿时,宴会的气氛一顿,宋祁满头大汗,惊惧的摇着头,说道:“臣不敢。”,宋皇后抿了抿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小胖子又亲了亲刘辩的额头,笑着说道:“你将来可也要做个仁慈之君啊!”,宋酆转过头,看了看宋祁,却没有再开口。
尽管之后宋皇后和董太后一直转移话题,可是家宴还是有些不欢而散,宋家人有些忧心忡忡的度过了宴会,便急忙告辞离去。
众人出了宫,都没有言语,宋酆也只是简单的跟小胖子告别了一番,便携带家人离开了,一直沉默着回到了家,宋酆带着宋祁进了书房,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宋酆抬起头,看着儿子,紧紧的盯着他,问道:“你最近做了什么?”
宋祁惊恐的说道:“阿父,我什么也没做啊!”
“休要骗我!你若是什么也没做,天子又怎么会那般警告你?”
宋祁思索了片刻,神色有些茫然,摇了摇头,说道:“阿父,我一直待在家里看书,近日里都未曾外出,哪里会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来?”
宋酆又盯了他片刻,方才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儿子的性格,他一向是老实本分的,那看来,就是天子有意要立刘辩为储君了,故而如此警告了一番我宋家,是不想辩儿也重复他自己的经历啊,宋酆想了片刻,挥挥手让宋祁退下。
如今,看来只能委屈一番宋祁了,让他安心在家读书,不要出仕,以此,应该能打消陛下的戒心罢。
唉....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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