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质问我?他们疯了吗?”西太后坐在长春宫,听慎刑司太监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
“东边的呢?“
她长长的护甲叩打着旁边的炕桌,吭吭吭,太监垂手而立,心惊胆战。
”慈宁宫太后自然也要去等候宗人府诸位王爷质询。“
太监小心回答。
西太后咧了咧嘴角:“这样,也好,既然要求宗人府当我们是家事来审,那就过去看看吧,诸位叔伯还能把我们这孤儿寡母吃了不成?”
西太后胸有成竹,亲儿子和自己是一条心的,我自己肠子爬出的儿子,还能真的和你一条心不成。
这边两宫太后要移驾宗人府。宗人府内,那年轻的荣王爷正看着斜对面站着的小太监眼神迷离。
钱四笑眯眯地看着他,因为他看到荣王爷身后站着一团白影,那白影身形很高,依稀看得出生前是个清秀的男子。
“我是荣王府戏班子唱小旦的莹官儿。“那年轻男子捏着兰花指,一派娇羞模样。
”这死鬼,人家活着时候海誓山盟,叫人家小亲亲,人家这才死了不到一个月,又开始对你暗送秋波,男人啊,真真的叫人……哼,这狠心的贼。“
莹官儿说着垂泪,钱四憋着笑,脸上神情变幻。
荣王爷问:”小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这般……神情。”
“王爷,奴才不敢说。”
荣王爷笑道:“此处没有别人,你说了只有我知道,我一定帮你保密。”
他还探着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样子,等着小四互诉衷肠。
小四很欣赏他前日在慎刑司仗义执言,噎得诚亲王一楞楞的,但现在,要我对你眉目传情,嗯,想想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奴才,奴才有病,正赶上发病,是以坐立不安,神情不定。“
小四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了一种病。
荣王爷大惊:”什么?竟然有那种病。“
”是啊,还是暗疾,奴才……“小四又往前走了一步。
荣王爷嗖地站起身,往后退去:”这个,这个,小四,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勉为其难在这伺候了。你……你歇息去吧。“
”只是,奴才这病吗,万万不能被别人知晓,奴才只告诉了王爷,若是王爷顾惜奴才,可怜奴才,还望王爷……“
小四说着又向前一步。
”是,是,我一定帮你瞒着,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赶紧歇息去吧。“
荣王爷看小四整张脸都在那抽搐。
小四感动的涕泗交流,一张清秀的脸瞬间皱成苦瓜,眼泪鼻涕一把。
荣王爷低下头,尽量不去看小四冒着鼻涕泡的腌臜样子。
小四出去了,荣王爷松口气:吃不消吃不消,有那种暗疾,这表情又这般奇怪,可能还有别的病,幸亏没得手,否则……太可怕了。
小四从荣王爷身边抛开,如出笼的鸟,卸了笼头的马,这个欢畅啊,他就知道,荣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帮自己呛诚亲王,是没安好心,万幸终于摆脱他了。
原来方才那莹官儿对他说荣王爷是有隐疾的,早年行为不谨染上一些不好的病,这才好了没多久,最怕这种病,因此小四灵机一动,说自己染了暗疾。
荣王爷一听这种病头皮都发炸,急忙挥手叫他走。
小四开心极了,若不是顾及周围侍卫目光,都要在宗人府院子里撒起欢来。
他低着头,嘴角咧着,忽然咚的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
”你没长……“
小四跟在小皇帝身边这几天狐假虎威,脾气大涨,刚要骂一句,抬头一看那人,硬是将话咽了下去。
”没撞疼吧?“罗凡急匆匆走路,没想到和斜对面窜出来的太监撞上,急忙伸手去抓小太监的胳膊。他手刚搭到,小四吓得手一甩:”啊,没事。“
他急忙解释。
可这动作是下意识的,说话之前手已经甩了出去,罗凡愣了一下:“我只是……”
他的话停住,盯着小太监:“你抬起头来。”
钱四哪敢抬头啊,低着头低声道:“奴才还有事。”
说着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站住。”
罗凡快步窜过去,胳膊一伸将小太监拦住:“你站住,抬头叫我看看。”
钱四没他高大,几乎被他围在怀里,这时荣王爷正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大惊:“啊,你们在做……什么。”
这边一喊叫,罗凡愣了一下,小四一把推开他的胳膊,大步就跑。
罗凡乍着手愣在那,荣王爷哈哈大笑:“原来,原来你好这个。”
“啊?这个?”罗凡看着荣王爷,满脸疑惑。
“好了,好了,别装了,本王是不会看轻你的,这个小太监是不错,不错,哈哈。”
荣王爷伸手拍了拍罗凡的肩膀,嘴里夸着小四不错,心里冷笑:哼,那小太监有暗疾的,你若看上他近身就染上病,让你们罗家操心去。
荣王爷的父亲老王爷当年和罗老将军因为剿匪的事闹得很僵,看着罗家人倒霉他只会开心。
“王爷,不知王爷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你之前和增寿一起去天京,他这一路上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找你来做个证人。”
罗凡有点晕:“证人?小六人已经不在了,还做什么证呢?”
“毕竟是皇家的事情,增寿是宗室血脉,他的身前事,身后事都不能这样不清不楚,我们宗人府嘛,自己家族的事不弄个明明白白如何服众啊,哈哈。“
原来几位王爷是一心要将两宫太后打倒在地,为防止这两个女人东山再起,继续垂帘就要在谋害先帝子嗣等处想办法。
东太后宫里的李嬷嬷散布谣言,这是大罪一条,那西太后呢?如何将西太后也绕进去?
几个王爷抛开成见,最后想出个办法,就以谋害先帝沧海遗珠的罪名吧,逼迫西太后避居深宫,以后不得干政。
可惜,增寿死了,尸首都没有,不过东西宫一向不和,正好东宫的亲戚跟增寿一路同行,很多事他最清楚,于是将罗凡招来做证人。
罗凡急忙道:”事关皇家机密,我只是个外人,如何能作证。“
”你未婚妻秦姑娘可是西边太后的干闺女,新封的郡主,你怎么能是外人的,正经的娇客,皇家女婿嘛,再说你还是东边太后的亲戚晚辈这事绕不过你去,来来,和我讲讲那白嘉年是如何谋害你们的。“
说着就伸手去拉罗凡。
罗凡大惊:“此事万岁爷可知道?没有万岁爷的旨意,罗某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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