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信他五千兵都能进来。”
岑莲官一脸愤恨。
“本来是不能进来的,但是今天……”增寿看向岑十三,“昨天晚饭前,我和十三公子借了一面令牌,”
岑十三猛然睁大眼睛:“你用了那块令牌?”增寿点点头:“很抱歉,先斩后奏了。”
原来岑国璞遇刺后,为了避免权利集中在岑九一个人手里,将城内驻防的令牌拿出一部分交给岑十三管理,昨晚借口要让柏师爷深夜出城找附近的旧日同僚商量事情,软磨硬泡将令牌从岑十三手中借来。
真的是软磨硬泡,甚至不惜使用美人计,整个人都几乎巴在岑十三身上。
“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是清楚的,现在环境这般险恶,我又是一个……怎能不为自己找好了后路。一着不慎何止满盘皆输,我是连命都保不住的,你别以为我是宗室就能全身而退,可我……我不是男子啊,本来就是欺君之罪。”
他说着伸手抓住岑十三的袖子,左右摇晃着他的手臂,一双湿漉漉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睛盯着他,满眼都是期盼。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岑十三轻轻抚着他头发:“你就是恢复了女儿身也没什么,跟着我,我看谁敢把你抓走?”
增寿轻声一笑,斜睨着他:“好大的口气,你是岑家人,就连大帅九帅都不敢明着和朝廷对抗,只能偶尔玩玩阴奉阳违的把戏,你就那么肯定能护得住我?”
“当然,我确信。”岑十三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揉搓着,“其实我的本事大着呢,好多你都不知道呢,将来就……知道我的好处了。”
说这话时他故意贴近的耳朵,声音暧昧,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处?增寿轻轻拍他胳膊一下:“真是讨厌,到底借不借?你们男人是最不可信的,我可担心将来你做了岑家的家主,我成了贫民丫头,你都不带多看我一眼的。我母亲亲戚家就在这城外,我得提前在那做好准备,一旦城内变乱不可控制,我先脚底抹油。”
“你和漕帮可是有约定的。”岑十三提醒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呸,我又不是真正的君子,我是女子,女子。”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脯,示意自己的真实身份。
岑十三差点笑的背过气去:“哈哈哈。你还……你还……”
增寿趁着他大笑,伸手去他怀里摸令牌。
岑十三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现在就想帮我宽衣解带,早了点。”
“哎呀,你这人,真是……过分。”增寿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
岑十三心想,只是用令牌放柏师爷晚上偷偷遛出去罢了,罗凡还被困在帅府后院,再说增寿明显对自己是情根深种,眉来眼去这么久,早都情愫暗生,别看他平时装得一本正经的钦差模样,其实女人就是女人,只要男人给点温柔体贴,小性一点就化成一滩水了,要不怎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呢?
这么一想,他就痛快地将令牌掏出来,放到增寿手里时还趁机摸了摸他滑嫩嫩的小手,叮嘱道:“这可是重要物件,明天一定要还我。“
第二天一早,岑十三兴冲冲的去要令牌,却被增寿拉着带着黑狗血和朱砂,跑到帅府后院。
昨晚是多少旖旎风光,现在岑十三的心里就有多呕血。
他盯着身边那个笑的狐狸一样的人:“原来你算计的是这个!”
增寿耸耸肩:“我光杆钦差一个,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啊?你不是我,你怎么感受我的心情,岑公子!”
岑十三不可能当着岑莲官的面说出自己和增寿之间的关系,此刻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他有点想不明白,自从罗凡失踪,增寿对自己几乎是百依百顺,他根本就没想到原来增寿背后玩这么一手,他是何时和杭州白总兵联系上的?
岑莲官脸色大变:“什么,五千人都进来了?”
增寿含笑道:“都进来可能性不大,来一千人就够看了。岑姑娘,岑家军号称十万,可驻扎江北大营的有多少,守在城外的又有多少?城内怕也就几千兵力吧?你确定能和杭州来的五千人力战?再说,用什么名义呢?这可是大逆不道!叛乱行为。”
岑莲官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看岑莲官要去外院,增寿笑嘻嘻地抬脚跟着,却被岑十三一把拉住。后者平时温文尔雅的脸此时涨红,嘴唇微微发抖:“你早有准备,一直瞒着我?”
增寿一脸茫然:“啊?我为啥要告诉你呢?岑公子?”岑公子三个字,他说的语气特别重。
岑十三哪里顾得上语气,他一向自负的厉害,以为早靠智慧和个人魅力将这女扮男装的钦差玩弄于股掌,哪里想到忽然被人将了一军,这简直是打他的脸!
“我们不是有约定?”
“嗯,我和岑公子的约定,就是你做家主,我帮你把你大哥扳倒。”说着,增寿还装作小心地环视四周,吐吐舌头,神情可爱,“我声音很小,没人听得到,放心吧。”
“为什么你要瞒着我。”岑十三一脸很受伤的神情。
“这话是岑公子问,还是那什么府尹的老娘或者黄天蝎,黄堂主问呢?”
岑十三方才不满还有做戏成分,此刻是真的惊讶了。
“你说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做了什么才重要,本来我是不想说的,谁叫我心直口快呢,一想到被你骗的这么惨,这心里就难受的……”增寿低下头去,擦着眼角的泪水,“恨不能将你捅上十刀八刀,岑公子,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你骗了我。”
说着他低着头匆匆往外走。
岑十三又不敢去拉他担心被别人看到,只好跟在后面:“你怎么知道……”
“衣服可以换,头发来不及洗,我从小就是闻到灰尘味就打喷嚏,在库房,我不小心将灰尘吹向你,那时我站在梯子上,灰尘都吹到你头发上了,岑十三,那一天你忙乎的还真是累啊,黑狗血和朱砂,这两个东西混在一起会出现什么后果?哼,总不会是你好心,我可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这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小女儿的娇嗔,软软绵绵的,直往人耳朵里钻,拔不出来。
岑十三失落的心稍微平稳一些:他还是真心喜欢我的,只是不喜欢被我骗罢了。
(https://www.tbxsvv.cc/html/95/95375/370415.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