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弟弟商量好对策,罗顽顽松了口气。家宝还太小了,他难以接受家庭的骤变实属情有可原,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开导他,但更多是需要他自己去接受并且消化。
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快乐幸福的长大,很多人成长的过程中,都伴随着阵痛。
经历过这些挫折和考验,或许才能变得更坚强吧?
谈话告一段落,罗顽顽领着弟弟接着往家走,不经意往街对面看了一眼,结果瞟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家宝,你看那个是不是蔡艳艳?!”
罗顽顽赶紧扒拉了一下光顾着吃柿饼子的弟弟,让他帮忙确认一下。
不是说蔡艳艳离家出走了嘛?难道她跑到镇上来了?
“哪儿啊?没看到啊。”
罗家宝管蔡艳艳叫表姐的,所以听姐姐提到她,也赶紧四处张望,但并没有看到蔡艳艳呐。
“那儿,街对面,买炸年糕的摊子那儿。”
罗顽顽眼睛一直盯着蔡艳艳呢,晃了晃弟弟的肩膀,指给他看。
这回罗家宝看到了,仔细瞧了瞧,好像还真是表姐。
“姐,表姐来镇上玩儿了吗?她买炸年糕呢。”
在吃货的眼里,炸年糕可比表姐吸引人多了。
“听说她是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就像你上次被撞断腿那样。”
罗顽顽还趁机敲打了一下罗家宝,生怕他不长记性,有个什么不顺心就离家出走。
小孩子离开家庭的庇护,在外头简直脆弱不堪,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必须时刻敲响警钟。
果然,一听姐姐说撞断腿的事儿,罗家宝瑟缩了一下。
他是再也不敢乱跑了,事后奶奶告诉他,还好爸爸及时赶到,要是耽误了送医院治疗,他的腿就废了,兴许小命儿都保不住呢。
所以罗家宝对于离家出走这件事是有心理阴影的,几乎这四个字跟死亡划等号。
一听姐姐说蔡艳艳也离家出走了,罗家宝顿时有些担心。
“那咱们去劝她回家吧?怎么能离家出走呢?多危险啊。”
罗家宝柿饼子也不吃了,满脸的焦急。
这个当口,罗顽顽已经从看到蔡艳艳的惊讶中平静下来,她看蔡艳艳一点也不落魄啊。
按说她离家出走有几天了,可是她还有钱买炸年糕吃,衣着打扮也整整齐齐的,这可不像是离家出走在外头晃悠了好几天的人啊。
虽然蔡艳艳和自己没关系,但是毕竟认识,看到了还是要劝一句的,起码告诉她她家里在找她吧。
打定主意,罗顽顽拉着弟弟想过去街对面拦住蔡艳艳。
结果刚想迈步,街上过来一队拉货的板车,风风火火地打从街上过。
罗顽顽姐弟自然是等车队过去再过街。
可等车队过去之后,罗顽顽傻眼了。
炸年糕摊子前面哪儿还有蔡艳艳的影子啊?
急忙四处张望,还是一无所获。
“家宝,你找见蔡艳艳了吗?”
罗顽顽一边四处看,一边发动弟弟一起找。
“没有,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罗家宝垫着脚搜索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儿。
姐弟俩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算了,回去跟爸爸说一声,让他找人给蔡艳艳家带个信儿吧。咱们回家。”
人不见了,罗顽顽想劝蔡艳艳回家也没办法,只能领着弟弟回家去。
她就是很奇怪,蔡艳艳家是在镇上有亲戚还是怎么的?她完全不像是离家出走在流浪的样子啊。
看起来过得挺滋润的,怪不得乐不思蜀呢。
不过这个事儿,罗顽顽回家告诉了爸爸,就放到一边儿了。
毕竟管闲事儿也管不过来啊,她自己还一堆的事儿呢。
比如令人头疼的功课作业,重新开始当学生,这里面的痛苦只有成年人能懂!
现在谢轻自动升级成了她的辅导老师,每天陪着罗顽顽做作业,顺便辅导功课。
罗顽顽咬着笔头扭脸看着坐在她身边看她写作业的谢轻,她两辈子头一次有这种待遇,可真是很奇怪很不适应呢。
“我说小姐姐,我写作业的时候你就不用陪着了,多辛苦啊。”
罗顽顽试图劝走谢轻,不然她每写一个字都要做足心理建设,生怕耳边传来谢轻提醒她做错了的声音。
她一个已经成年的人了,缩在自己十三岁的壳子里,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指出作业上的错误,这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
光想想,罗顽顽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可惜,谢轻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崩溃,笑得云淡风轻,特别温和地说:“不辛苦,我白天都歇够了,就等着你放学回来辅导你呢。”
什么?!感情小仙女你养精蓄锐的,就是为了等我放学之后折磨我吗?
要不要这么拼?!
以上,罗顽顽内心深处的哀嚎,她一点都不敢当着谢轻的面儿吐露。
毕竟小姐姐是好心,而且她身体这个样子,还一直陪着她写作业,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小姐姐,我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学渣本渣,就是我了。你真不用白费力气。”
为了解脱,罗顽顽不惜自黑。
可惜,谢轻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是充满信心地鼓励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我看你挺聪明的,就是脑子没往学习上面用。你放心,在我的辅导下,你的成绩绝对可以提高的。”
当老师有点上瘾,罗顽顽可怜兮兮求饶的目光谢轻视而不见。
罗顽顽脱力地趴在书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本以为自己悲惨的身世,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家长督促功课。
可万万没想到,招惹了谢轻这么个活祖宗,还是没躲过被作业支配的恐惧!
“你一个小姑娘,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办呢?我是为你好。”
谢轻看罗顽顽这么消极抵抗,她故意坏心地唠叨些大道理,她岂会不知丸子的想法?
但是谢轻特别喜欢看她想反抗又不敢的样子,很有趣。
全然不知自己是被谢轻的恶趣味支配中,罗顽顽听到谢轻这种老生常谈,有种想拔头发的冲动!
对上罗顽顽已经鼓成包子的脸,谢轻总算破功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写吧,写完我再检查行不行?这是底线了。”
追求完美的谢轻退了一步,在她看来,丸子是可以把学习搞好的,就是缺个人督促她。
她作为独生女,难得逮着机会能教妹妹功课,不先过过瘾,太对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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