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造化弄人？
这就是！
在他的想象中，沈萌是一个平凡的姑娘，而且，她那种乖巧温和的性格，和秦思瑶这种本就涉世很深的身份不同，真的不适合走到太纷扰的世界中去。
否则，她会很容易受伤害。
可结果……
凌秋再一次苦笑摇头：“沈姥姥，这么久以来，感谢你对于沈萌的照顾。”
这句话，发自内心。
而且，他也终于知道了沈姥姥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了。
这种可能一不小心就触动到法则业力的事情，的确不好说。
然而就在这时……
沈姥姥却是忽然转过身去，面色变得格外凝重！
“凌掌教……希望，老身之前的判断没错。您……最好真的可以抵御这股力量！”
嗡！
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前方压抑过来。
凌秋侧目看去，从门口处，进来一股能量波动，无形，但是……
凌秋却可以看得出来……
这股透明的能量波动，却是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就仿佛是整个充斥在空气里一样。
这是……
业力！
是的，业力。
仅仅是一个照面，凌秋便从能量波动中，看出这是业力！
对于业力的特质，凌秋还是非常了解的。
此刻……
业力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将整个大殿填满，沈姥姥原本站立的位置，还没有接触到这股业力，便已经感受到各种扭曲和压力。
毫不客气的说。
当业力真正接触到沈姥姥的那一刹那……
那么沈姥姥，将会粉身碎骨，连发出痛呼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恐怖……这……这就是业力！！”
沈姥姥明知道自己不是业力的对手，但是对于求生的本能欲望，还是她下意识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气息给迸发出来！
然而……
她可悲的发现。
当自己全部气息释放出来后，自己就更加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了。
面对着倾倒重压而来的业力，沈姥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所有气息，哪怕酝酿到最巅峰的状态，在此刻，也只是像一个毫无作用的蝼蚁一般！
然而……
看到沈姥姥此刻的状态，凌秋却是一点点要救下沈姥姥的意思都没有。
为什么？
当然不是凌秋见死不救。
而是他很清楚……
业力的特性，是什么。
业力的力量，忽然降临，而且并不是那种天罚雷劫之类的大业力，所以……
只是会针对当事人而已。
嗡！
终于……
业力忽然从沈姥姥的身上蔓延过去！
就像是海啸一样，直接将沈姥姥覆盖，卷过。
在接触的一刹那，沈姥姥甚至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然而，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股力量波动，从自己身上碾压了过去，而自己，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
这一刻，沈姥姥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感觉……
自己幸免于难了，当然会有劫后余生的小小喜悦。
但是在这个小小喜悦之后，她的内心，却有了一股更加深深的无力感！
什么是蝼蚁？
自己就是蝼蚁！
业力席卷而过，甚至连碾碎自己……都懒得做吗？
不过很快，沈姥姥赶紧将自己内心的情绪收拾了一下，扭头看向凌秋。
此时此刻，凌秋已经稍稍摆出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架势，并不像是什么功法的起势，而是一种将自己身体姿态，转变成一种晦涩难懂的姿态。
此刻，凌秋单膝向前，身体微微旋转一番，而后猛然站定。
他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傲然站立，岿然不动！
他低下头，一双手飞速结印，就像是一个忍者一样，但……
沈姥姥很清楚。
那些东瀛的忍者，最初学习的秘术，也都是来源于华夏。
所以……
凌秋此刻施展出的结印站姿，可以算是那些所谓的忍者的鼻祖姿态！
用的，是那种源自华夏文明的最古老的结印姿态！
凌秋口中喃喃念诀，道出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字眼。
伴随着每一个字眼的脱口而出，凌秋的身上，似乎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和特质。
在这种光芒的包裹之下，凌秋仿佛已经不是凡人了！
嗡嗡……
一道道光芒，有些刺眼。
沈姥姥下意识的遮住了双眼。
金身……
这才是真正的金身啊！
沈姥姥很快变察觉到……
凌秋好像是引导出了自身的神魂力量，将自己身体包裹住！
而包裹住身体的这一股神魂力量……
神秘而强大……
似乎就是业力？！！
嗡！！
终于……
这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的业力，直接将凌秋给整个淹没！
在接触到的一刹那，沈姥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不对……
是后退了几十步！
直到自己的脚后跟，触碰到了门槛的时候，她才恍然惊醒，自己竟然下意识的退出了这么远！
这是一种来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刚才那股压力袭来的时候，沈姥姥甚至觉得自己，马上要被这股压力给撕裂碾碎了！
但是此刻检查一下……
却发现自己浑身毫无损伤！
这感觉很奇怪……
她甚至感受到了那种痛苦与恐惧，却依然平安无事！
看来，业力……
真的只会对当事人产生影响！
否则的话……
这种强大的业力，别说是她沈姥姥了……
可能整个掌教大殿，甚至是整个境域，都会被瞬间给夷平，荡然无存！！
嗡嗡嗡——
她看不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明明就在眼前，她却不知道凌秋现在正在经历什么。
说来也奇怪……
没有迷雾，没有太过刺眼的光芒，更没有障壁……
但是，她朝前方看去，就是从感官上看不到凌秋的情况，仿佛她的视觉能力被剥夺了一番，但是偏偏可以看到这座大殿之中其他的陈设。
沈姥姥发自内心的震撼。
业力……
太恐怖了！
神秘，强大，捉摸不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开玩笑的说，沈姥姥在这里，甚至感觉到自己仿佛丢失了对于时间的概念。
终于……
嗤！
一声细微的声响。
凌秋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一刻，沈姥姥的视觉能力恢复了。
凌秋依然岿然站立……
但是……
他的浑身上下，布满了恐怖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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