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凌秋闻言一笑。
这个叫沈姥姥的人，倒是挺佛系的。
也的确。
到了某种超出正常人类范畴的界限，人的心态会发生极大的改变。
依照凌秋对世俗的实力境界判断，这个真人境界，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蜕变。
从高武境界就进入古武境界，会发生全身范围的伐毛洗髓，这样，才能够充分的感应天地间的灵气。
然后从元武境界蜕变到真人境界……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对应的是修真法门中的“醍醐灌顶”。
凌秋虽然一直是在阴间，但是，万界之中的高武位面和修真位面的事情，他还是听说过很多的。
每个位面的修炼境界，都是五花八门。
但归根究底，永远逃不脱对灵气的依赖。
所以，总结下来，无论修炼境界如何五花八门，从身体变化来讲，归根究底的几个阶段是亘古不变的。
前两个阶段，就是伐毛洗髓和醍醐灌顶。
伐毛洗髓，这种程度只能算是入门，浑身上下排出污垢，将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然后便能够更加充分的感应灵气，吸收灵气。
这一个阶段，主要是对自身体质的改变，主要修的是皮肉骨骼，血脉经络。
而第二个阶段，称之为醍醐灌顶。
这个阶段，提升的主要是一个修炼灵气的人物，对于天地间灵气的理解，进而对世间万事万物的理解。因为万物皆有灵，参悟天地，便是参悟万物。
通俗一点讲，伐毛洗髓练的是外在，醍醐灌顶练的是内在。
一个修身，一个修心。
到了这个阶段，思维方式会发生很大的改变，看待世间万事万物的目光也会发生变化，沈天口中的这个沈姥姥，把沈家那些成员的事情，当做是芝麻小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眼界开阔了，一心钻研修炼，她甚至宁愿将一整个月的时间，都放在研究蚂蚁上面，可能也不愿意花一天的时间去关心一些家族后人小辈的事情。
“说说，沈萌怎么被你们家这个沈姥姥带走了？”
凌秋虽然关心沈萌，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沈萌有什么危险。
凌秋当初在和沈萌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她身上，下了至少五层阵法！
别说是什么内家功夫高手，就算是所谓的真人，也别想轻易伤到她一丝一毫！
至今为止，凌秋依然没有感受到任何关于沈萌那边的波动，所以，她现在绝对很安全。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听家里人说，似乎是沈姥姥对沈萌一见如故，还说什么……沈萌是她这么久以来，见到的沈家出的最好的一个苗子，要带走好好培养。”
说到这里，沈天似乎神情有些黯然。
凌秋看得出来，这家伙……神情里似乎稍稍有一些嫉妒。
估摸着，这沈天是想着沈姥姥能把他当做好苗子培养一下吧。
“沈天，你觉得，我现在是想杀你，还是想放了你？”
思索片刻，凌秋忽然道。
沈天闻言浑身一个激灵，挠了挠头，谄媚笑道：“咳咳，我觉得，您应该是想放了我。”
“不，我想杀了你。”
凌秋笑了笑，甚至是笑的人畜无害，但这笑容在沈天眼中看来，却是格外恐怖。
“高手……凌先生……您……您提个要求行不行？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您的！”
沈天也丝毫不掩饰自己怯懦的一面。
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是一个真小人！
但，他这种状态，倒并不是让凌秋特别厌烦。
与其是面对伪君子，凌秋更喜欢这种真小人！
“可以。”
凌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回去后，帮我调查你们家那个沈姥姥，到底是带沈萌做什么去了。她到底是真的对沈萌很好，还是怀有其他目的。你要给我调查清楚。”
“啊？？”
一听这话，沈天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我的妈呀……
去调查沈姥姥？
这不是让自己死吗？！
“这个……这个……”
沈天面露难色。
凌秋打了一个哈欠：“不愿意？那好，你死吧。”
“诶诶诶！不不不！我答应，答应！”
沈天连连求饶：“只是……沈姥姥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真人，我……我最多就是从沈家内部的传闻口语之中调查，当然，我也会调查一下沈姥姥的一些过往，去推测她的一些动机。只能侧面调查，无法正面调查……毕竟沈姥姥这么强，一旦发现我调查她老人家……我分分钟死无葬身之地。”
“尽力调查就是，无论你用什么方法。”
听到凌秋这句话，沈天终于松了一口气，连连感谢：“好好好！我明白了！多谢凌先生不杀之恩！”
沈天心中怦然直跳。
他可以肯定，凌秋的实力至少是元武境界。
但是……
他却从未感觉，一个元武境界的高手，可以拥有凌秋这种压制力。
所以……
他内心深处，希望凌秋是一位真人！！
这样一来，自己为他去调查事情，也能够更有底气！
至于那个沈姥姥……
沈天是一丁点儿感情都没有。
这个沈姥姥，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有几次，她为沈家出手，原本沈家人以为是沈姥姥惦记着沈家后辈。可后来才发现，她也只是利用沈家，去得到一些东西，或者达到某些目的。
对于这样一个隔了好几代的老祖宗，沈天最多就是敬畏，哪来什么忠心。
还不如眼前这个活生生和自己对话了这么久的一个年轻超级高手来得实在！
“我沈天，从今往后，定会好好追随凌先生您！您放心，您的实力，我是绝对不会向外面透漏半个字的！以后，整个华夏，任何人敢说您半个不字，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一定将这些人给尽数解决！！”
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沈天将真小人的风格，发扬到了极致，对着凌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凌秋笑了笑。
这样的一个真小人，竟然有一种反差萌。
凌秋想了想，此人毕竟也是龙榜第三，而且还是沈家人，与藏云阁的成员有亲戚关系。
那么……收到手下，也是个不错选择。
簌！
抬手一挥，一道气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沈天体内。
“嗯？！！”
沈天浑身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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