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还是人族省府,被追着屁股揍。
忽然就变成了妖族妖王,被吊起来狂电。
城头上,杨子铭有点不确定的道:“这,这货是妖王吗?”
很多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
妖王在众人的认知中,代表了高不可攀,强大无敌。
那是先天强者!
墨角白鹿先前追杀殷明的模样,显然是符合这一设定的。
可是,现在形势反转,墨角白鹿看起来都快被电熟了。
这凄惨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妖王的样子。
赵进嘴角咧了咧,道:“肯定是妖王啊!”
“你见过什么大妖这么恐怖?”
他说着,一指城下。
封西城前,方圆几里的土地,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像是从高处摔在地上的豆腐块。
这些都是墨角白鹿刚才两三蹄子造成的。
刘骥眼珠子转了转,道:“这么说,夫子难道已经是先天文圣,而且境界已经超过了小圣境?”
“否则,夫子怎么可能把这妖王吊起来锤?”
众人都吓了一跳,可是旋即又觉得,刘骥的说法虽然荒唐,却也有道理。
这时候,封西城前的局势又有变化。
墨角白鹿狂吼一声,重振一身妖气。
他乃是先天妖王,一身妖气早就与普通妖族不同,可以称之为灵妖气。
他全力振作妖气,终于把文气电光排出体外。
紧接着,墨角白鹿周身妖气弥漫,显然是在防备殷明继续攻击。
殷明却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拉开距离,远远的提起了文道朱笔。
与观战者的感受不同。
两者现在彼此都在忌惮。
妖王不愧是妖王,妖气纵横,一连串的攻击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殷明一身文气浩瀚如海,是正常这一境界储备的万倍以上。
可是,面对妖王的一连串攻击,他一度几乎连施展的空间都没有。
墨角白鹿也是心中惊疑不定。
这个该死的人族,明明连先天都没有踏入,为什么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成千上万个武宗、或者说大妖在齐力攻击一般。
妖王虽然强悍无敌,视先天以下的生灵为蝼蚁。
可是……就算是一千只、一万只蚂蚁,也能咬死人啊!
一个武宗,妖王视为空气。
十个武宗,妖王一手可杀。
百个武宗,妖王片刻可灭。
可是,千个、万个武宗境界的强者一起攻击,妖王也得掂量掂量。
墨角白鹿直接升上了高空,在半空中冷冽的注视着殷明。
只是,他那副炸毛的模样配合上冷峻的眼神,不免滑稽。
他冷冷的开口道“很好。”
“人族,你很强,不过,你也激怒了我!”
他说罢,仰天咆哮:“西山妖族,进攻!”
他身后,无数妖族齐齐回首,望向深邃的黑穹。
黑穹中,白鹿王的声音传来。
“杀。”
轰的一下,铺天盖地的妖兵齐声嘶吼,向前杀来。
上万妖兵,这可不是上万人族。
妖族多半形体庞大,这上万妖兵,论面积足比得上十万人族大军。
封西城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妖兵成扇形冲来,黑压压的便似一股恐怖的潮水。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半空中的省府。
然而,更高处,墨角白鹿突然俯冲下来。
“人族,在此城被我妖族毁灭前,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比不比得上先天强者!”
殷明不敢大意,当下文道朱笔一挥,一行龙行大草已经浮现在空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草书写的极快,殷明又早有防备。
这一番,墨角白鹿攻击到来之前,殷明已经提笔落字。
诗文化作一道青色的气流。
殷明身下的土地中,突然生长出一根粗大的竹子。
巨竹直接攀到高空,把殷明包含在内。
墨角白鹿漆黑的妖气撞击在翠竹上,引得翠竹一阵猛烈的摇晃,却丝毫没有折断的迹象。
墨角白鹿眼神一凛,一晃鹿角,便要割裂这翠竹。
然而,一道电光已经朝着他扑过来。
墨角白鹿适才在这一招下吃了不少苦头,下意识的就闪避过去。
与此同时,翠竹中,殷明喝道:“文人题战诗,卫兵攻击,戍卫吾城!”
城头上,很多人原本都被妖族的声势骇的呆了。
听到殷明的喝声,很多人才回过神来。
一时间,文人和卫兵都纷纷行动起来。
文气和箭雨、火炮,一起扑向城下的妖族。
殷明一边挥动文道朱笔,一边不禁皱眉,发现很多人都吓得面色苍白。
虽然说作战不只是比拼士气,但是士气绝对能影响军队的战力。
那些弓箭手,射出的箭比平时要软上三分。
文人受到的影响就更大了。
胆气不壮,念头就不通达,文气的运行就会滞涩。
如此一来,他们以文气攻击,自然是威力骤减。
可是,这时候,殷明却没时间解决他们的问题。
他刚一分神,墨角白鹿的鹿角一晃,已经割裂了翠竹。
殷明身形一晃,提笔落字,迅速闪避开去。
高空上,殷明与墨角白鹿周旋,两者一时间难分胜负。
可是,下面封西城的局势却越来越紧张。
妖兵疯狂攻城,直接顶着人族的远程攻击,攀上城墙。
甚至,就连殷明都受到了些微的影响。
这些文人心中怯了,反哺给他的文气和文火便也受到了弱了半分。
幸好封西地域广博,不只是这些人在反哺给殷明文气。
否则,殷明和墨角白鹿的对战,立时就要陷入苦战。
可是,局面越来越紧张,已经有妖族攀到了城墙的一半高处。
若是再不处理,场面将不可收拾。
殷明一咬牙,突然一挥衣袖,一卷玉书简飞出。
玉简直接飞下去,降到封西城头。
《诗》经。
玉书简“哗啦”一声展开,一根根玉签迅速转动。
最终,某一跟玉签光芒大盛,其上一篇经文绽放出无穷的光彩。
《硕鼠》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
这一首诗,乃是一首反抗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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